“小飛鳥!”何輕音急忙喊了一聲,她想阻止香川飛鳥的莽撞:“你怎麼可以答應他?”
“怎麼?聘請律師不是每個公民的自由麼?還是說……”寒非將目光落到表情凝重的蘇洛臉上:“還是說你們警方打算徇私枉法剝奪我這項自由?”
寒非這話倒是正中要害,何輕音一時也沒法反駁。
蘇洛卻長眉微挑,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反擊的銳利:“但是飛鳥已經是滅門案的代理律師了,而你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根據法律規定,他不可以雙方一起代理,連放棄被害人的代理人身份轉為你的代理人也不行。”
寒非撇了撇嘴巴,看起來有幾分不信。
香川飛鳥與何輕音經過蘇洛的提醒這才想起還有這項規定,兩人使勁點了點頭。
“我確實……確實是被害方的代理律師了……”香川飛鳥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說話間警察已經處理好一切,寒非與那負傷的小頭目也被押上了警車。
回程的路上,專案組的三人與林崇山同坐一車。
何輕音還在生蘇洛的氣所以沒有開口;蘇洛想著寒非如此行為的背後原因也沒有開口;白夜本就是不愛說話的性格更加沒有開口。
三人如此沉默,這讓林崇山很不習慣。
“我說……抓到了要犯不是應該開心麼?你們三個怎麼都表情嚴肅地不說話?”
“林檢察長,你不覺得奇怪嗎?寒非束手就擒的行為一定有什麼目的。”蘇洛聽見領導詢問終於回話。
“目的?他都在我們的控制中了,還能起什麼么蛾子?”林崇山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臉上顯出幾分迷惑。
白夜伸出長指敲了敲手背,隨即也說出了心中所想:“其實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光是寒非一人,包括已經在監獄服刑的林輕心也是,當時如果不是他主動認罪,我們連讓他入獄這十個月也有沒辦法。”
“可是他們故意被抓有什麼好處哪?”林崇山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何輕音搔了搔早已淩亂不堪的馬尾,深吸口氣這才說出了盤旋在心頭的大膽假設:“會不會……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進入看守所……不,是進入監獄……”說到後來,連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蘇洛、白夜、甚至是林崇山,聽到何輕音的猜測都靜默下來。但是正在賓士的車身一晃,明顯是駕駛車輛的林崇山內心遭受到不小的沖擊。
何輕音知道那三人也猜到了大概,她將目光轉到車外。外面黑漆漆什麼光亮也沒有,不知何時開始,天空飄起了幾絲細雨,也許上天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惡夢而哭泣。
被這樣的夜色感染,何輕音的聲音變得有些憂鬱。
“他們費盡心思想要坐牢,目的會是什麼哪?”
聽她提出這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其餘三人終於同時開口。
“一切都是為了幫助某人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