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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輕心的代理律師看起來像個靦腆的高中生,方框眼鏡幾乎遮住他的半張臉。尤其是那永遠大一號的西裝掛在身上,令他原本就消瘦單薄的身體看起來更加矮小。
蘇洛見到此人先是一怔,隨即他揚起優雅溫柔的笑容客氣地招呼道:“原來是學生會長。”
何輕音覺得這位代理律師看起來比自己年紀還輕,聽到蘇洛這麼稱呼,不禁好奇地問道:“是你們大學的學生會長?看上去真年輕啊。”
“我是香川……香川……飛鳥……”學生會長的目光似乎不好意思放在異性身上,他害羞地紅起臉蛋搔了搔頭。
“會長是日本人麼?”何輕音看到對方這樣的性格也能成為律師,不禁暗暗乍舌,這麼靦腆的男孩在法庭上怎麼與人論戰?
“我是混……那個混血……”香川飛鳥後面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哼唧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蘇洛淡淡笑道:“這位是何律師,她與學生會長是同行。不過兩人互相認識先不急,會長這次到公安局是為了林輕心的案子麼?”
香川飛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很感激蘇洛替他解圍:“是的,我想要見……見一見當事人。”
何輕音流露出不解的神情,她是真的無法理解:“香川律師,你為什麼要幫第二夜這樣的人?他的手上染滿了血!估且不算他麾下的犯罪分子濫殺無辜販賣器官的惡事,就算是他親自殺掉或者動手逼死的人也不在少數!我爸就是被他逼死的!”何輕音說著說著,想起父親為了自己選擇自殺,眼角忍不住再次潮濕起來。
香川飛鳥臉上顯出同情的神色來,但即便憐憫何輕音的遭遇,他依舊推了推眼鏡說:“你也是律師,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平等的。即便對方真是罪大惡極的壞蛋,他們也有……也有自己的人權。何況我的當事人還沒有被法官審判,他到底是不是第二……第二夜還未可知。項律師這麼說恐怕並不……並不嚴謹……”
香川飛鳥看起來文文弱弱還有些結巴,但是他反駁何輕音時,卻言詞謹慎條理分明,連向來不服軟的何輕音聽到這些話,也一時無法反駁。
香川飛鳥說的對,法律就是法律,就算她親耳聽到林輕心承認了一切,但是無法提出證據的話,法官還是不會採信的。要想成功指證林輕心就是第二夜,最關鍵的證人果然還是項浩然。
何輕音深吸口點頭道:“香川律師的話確實有理,但我決不會放棄揭發林輕心的真實身份。我一定會說服另外的被告項浩然,只要他同意出來作證,那麼林輕心入罪的可能性就大增!他終是要為犯下的孽障贖罪!”
說完她便轉身向白夜道:“我這就去準備資料,我要成為項浩然的代理律師,你幫我安排一下會見嫌疑人。”扔下這句她就跑了個沒影。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蘇洛聳肩輕笑道:“會長別見怪,何律師就是這樣的爽快脾氣。”
香川飛鳥的臉頰更紅了,彷彿對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羞澀:“我也只是實話實說……你們兩個不會怪我吧?”
白夜低頭準備著卷宗材料沒有應答,蘇洛卻笑得溫雅無邊:“你原先就是個正直無私的好會長,現在更是個正直無私的好律師。如果在案件中會長真的發現了林輕心違法犯罪的事實,我相信以會長的專業一定會作出正確的判斷。”
“不要叫我會長……感覺我已經七老八十了。”香川飛鳥擦了擦頭上似乎因緊張冒出的熱汗:“叫我飛鳥就行了。我資料已經交齊,先去會見林輕心了。”
說完他做了個告別的手勢向外走去,可來到門口卻突然停住了腳。轉頭望向蘇洛,雖然有寬大的鏡片遮擋看不清眼,但他的聲音卻透出幾分疑惑。
“你剛才……不是在威脅我吧?”
蘇洛笑得風輕雲淡:“怎麼會?你在我心裡從來都是剛正不阿的偉岸形象,等這件案子結束了我們好好聚一聚。”
香川飛鳥放心的撥出口長氣:“我真怕你誤會我哪!其實我和林輕心是在日語……日語學習班偶然認識的,他今天打電話委託我成為代理律師,我自己也挺奇怪的。”說完這句他再次揮了揮手走出辦公室。
見香川飛鳥走了出去,白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怎麼看?”
蘇洛微眯起眼眸想了想:“香川飛鳥之所以能夠成為學生會長,主要就是因為他面對恃強淩弱的惡事敢於站出來。他說話雖然一緊張就結巴,但是沒有人因為這樣而瞧不起他。他在大學內幾乎代表著公義。對他的人品我是想要相信的,不過世事無絕對,你還是找人查一查他的底細才好。希望他只是單純的代理這件案子,而不是與犯罪集團有什麼勾結。”
“那好,我現在就去監控室盯著他會見林輕心,如果香川飛鳥真的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就算無法聽見對話內容,從神情上應該也能看得出來。”
說到這裡,白夜頓了頓,顯然他擔心著什麼事:“我想你也發現了,第二夜殺人滅口的方式傾向於威脅對方自殺。這樣的方式留下的線索很少,增大了警方偵破案件的難度。所以一旦項浩然答應作為檢方的證人,那麼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就成為了目前的頭等大事。”
“並不是答應之後才危險,”蘇洛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就算項浩然死咬住不鬆口,但是林輕心未必會相信他對自己的忠誠。畢竟他們只是合作關系,以第二夜的謹慎小心,我想無論項浩然會不會供出他,他都會想辦法除掉這個心病。”
“那我現在就要部署起來,還不知道看守所內有沒有第二夜組織的人。畢竟林輕心在看守所工作多年了,有人投靠並效命於他也不奇怪。就像那時的羅斌,刑滿釋放後突然加入了第二夜組織,想來也是服刑時接觸了林輕心。”
蘇洛點頭再次叮囑:“等輕音說服項浩然之後我們立即組織審訊吧。我擔心夜長夢多,越早拿到正式口供對我們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