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輕音顯然也被自己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她錯愕地站立了幾秒,隨即慌亂下轉身就跑。
項浩然最初也驚得呆了,但是見到徒弟情緒激動地奔了出去,他急忙抬步追趕。路過滿頭冷汗面色蒼白的蘇洛身側,項浩然傳遞過去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勝利宣言。
那個眼神彷彿是在說,你不僅在法律上抓不到我,連輕音也最終離你而去回到我的身邊!
蘇洛讀懂了這話的剎那,項浩然已經追著何輕音跑沒了蹤影。
一切發生的太快,刑警們反應過來時剛要追擊,蘇洛卻跌坐在地面色憂鬱地說:“不用……不用了……我不想追究她責任……”
“怎麼可能不追究??她可是想殺我啊!果然殺人魔的女兒也是殺人魔!”冷思悠惱怒地啐了一口,臨出房門的時候,他還瞪著白夜吩咐道:“白隊要趕緊抓住這個女人,重傷他人可是公訴罪不是自訴罪。”撂下這句,他才氣鼓鼓走出了房間。
……
何輕音奔出法院便立即上了一臺計程車,透過後視鏡的折射,她清楚的看到項浩然也上車跟在後面。
她只覺得心兒砰砰急跳,到了自家樓下,她匆忙付了車錢跑上樓去,卻在剛開啟大門的時候被項浩然追上了。
“輕音!你別怕,不過是傷人而已,有師傅在即使提起公訴你也不會有事的!”項浩然伸臂攔住將要關閉的大門,臉上是關切愛護的神色。至少他對於何輕音的父愛之情,並沒有摻假。
何輕音感受到師傅的維護周全,終於默默轉身流下淚來。
項浩然走入房間關上大門,他輕拍著何輕音的脊背,一臉的舐犢深情。
“蘇洛是左脅受傷,這裡沒有什麼關鍵器髒並不會致命。”
何輕音顫抖著雙手拉住師傅衣袖,揚起的臉蛋是後悔與恐懼:“師傅,我不是故意的。是冷思悠他們不好,是他們逼死我爸的!要不是那些流言蜚語一直刺激著爸爸的神經,爸爸一定不會選擇自殺!”
項浩然眉眼間滿溢著憐惜與父愛,他輕輕拉著何輕音的手,語音是輕緩地安撫:“你說你爸是被人逼死的那他就是被人逼死的。也許他真的不是兇手,但是他受不了人們的質疑與閑言碎語,所以才精神崩潰自認真兇甚至自殺。”
何輕音隨著這話茫然地點頭,她的神態十分疲憊,顯然父親的死亡已經使她的精神幾近崩潰。
她喃喃自語地叨咕起來,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不僅爸爸死了,我還刺傷了蘇洛,他一定不會原諒我了。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下師傅一個親人了……”
項浩然的眼睛也升騰起霧氣,他伸手抹了抹即將溢位的淚花,剛想再安慰幾句,卻聽何輕音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是簡訊的聲音。
何輕音陷入混沌跟本沒有理睬,項浩然卻伸手拿起了徒弟的電話。
簡訊是韓情發過來的,何輕音並未設定隱藏,所以即便不知道開機密碼,螢幕上依舊顯示出了具體內容。
“快到秘密據點來,我們已經找到當年買給項浩然發夾的人,白夜已經在帶他回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