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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醫院。何輕音伏在病床邊睡得正酣,亂蓬蓬的長發披散著垂在肩頭,看起來沒有一絲美感。
可是在白夜眼裡,這樣的側影卻極為美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起何輕音的發絲來。
何輕音感覺到碰觸睜開眼,見到白夜醒了,她高興地回手拉住了對方的手掌。經過昨夜那場大雨,她窺見了白夜靈魂深處的脆弱,尤其是在對方迷迷糊糊講述往事之後,她覺得與白夜之間的隔膜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雖然白夜錯手殺了母親,但是何輕音並不覺得他可怕。甚至,她對於白夜悲慘的經歷有了一種深切的同情。
就算白夜為了反抗母親的虐待而失手殺人,那也算是正當防衛的範疇。更何況對於一個未滿十四歲的少年而言,就連真正的故意殺人罪也是不會負上刑事責任的。既然法律都不追究,說明對於未成年人要給予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她又怎麼會介意?
何輕音握住白夜的手掌,只是單純朋友間的友誼,可這友好的溫度卻令白夜心跳不已。
他輕輕回握住對方的小手,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高冷自傲,可是美如月輝的眼眸卻彌漫起斂泓的波光。
“你不在乎我的過去麼?”雖然昨晚他發了高熱,但他還依稀記得自己將一切都告訴了何輕音,單純的白夜對此一點都不後悔,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什麼事應該隱瞞。
“我雖然只代理過你的案件,但是我曾經目睹師傅打過很多宗刑事案。有很多殺人案看起來是被告觸犯了法律,實則他們都與你一樣,在親人長期的壓迫下精神達到了極限。反抗中,他們並非出於殺人故意而致他人死亡。在我看來,他們才是真正的被害人。”何輕音一邊安慰著白夜,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隨後她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自己被白夜緊握的手。
白夜的眼波中纏繞著情意,可是這人天生帶著清冷高傲,就算是此刻,依舊透著幾分寒涼的傲慢。
“你一直沒有回答那天我提出的問題。”
“什麼問題?”何輕音有些發怔,她一時沒有想起。
“我喜歡……”白夜剛要再次表達心意,病房的大門卻在此時“咣當”一下被人推開。
韓情風風火火地直沖進來,後面跟著的是愁眉苦臉的林輕心以及神情嚴肅的項浩然。
何輕音見到師傅也來探病有些詫異。
向來以白夜為先的韓情沒有開口詢問白夜的身體,而是眸光閃耀著疑惑與陰鬱,語氣中有幾分陰陽怪氣。
“你們還不知道吧?”
“什麼不知道?”何輕音與白夜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閃現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