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低泣,任憑淚水沾染在蘇洛的西裝上。鼻息間似乎還能聞到布料傳出那股清香怡人的味道,那是屬於蘇洛特有的味道。
低泣漸漸變得響亮,何輕音終是抑制不住命運的捉弄而嚎啕大哭!
良久……
哭得累了,鬱結發洩了,何輕音這才顫巍巍坐起,看著手中已經皺巴巴的西裝,情緒終於平複下來。
理智回歸,何輕音思量起父親的案件。
如果說當年的真兇時隔十年再次殺人,那麼也可以側面證明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只要父親的案件被推翻,她與蘇洛糾結纏繞的命運似乎就能改寫了!
對,只要讓那宗陳年舊案真相大白,不僅父親可以恢複自由,她也必定能夠收獲屬於自己的愛情!
想到這點她急忙站起,揉了揉哭得如同桃子的腫眼泡,何輕音已然屏除了迷茫下定決心。
剛剛將沾滿鼻涕眼淚的西裝洗幹淨,何輕音的手機響起了簡訊的聲音。
見到螢幕上躍出“腹黑帝”的名字,點開簡訊時她的手指如篩子般顫抖。
“我與這件案子的關系請暫時保守秘密。”
可惜簡訊內的文字並非她的期盼,失望地輕嘆一聲,正尋思著要不要回複一句,電話再次閃了起來,是師傅項浩然打來的。
“輕音,香港那邊的案件已經結束,我馬上就要登機回國了。”
“航班資訊發給我,我去機場接師傅吧。”何輕音聽到項浩然的聲音,胸腔內湧動起一股想要投入慈父懷抱大哭的沖動。
就算蘇洛沒要求她保密,她也不想將這件傷心事告知最親的人讓對方難過。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攬住師傅的手臂感受一下父愛的溫暖,如此而已。
在機場見到師傅的一刻,何輕音像個想要撒嬌的孩子直沖入項浩然懷裡。她將頭頸深埋在項浩然胸口,連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柔弱。
“師傅,我好想你。”
項浩然的眼角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他揚起充滿慈愛的笑容,伸出大手輕輕撫摸著何輕音的頭頂,每一下輕撫都帶著舐犢深情的父愛溫情。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敢欺負我的壞蛋還沒出世哪!”何輕音整理好心情,抬起臉蛋嬌嗔了一句,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手:“師傅,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項浩然見她恢複了倔強固執的眼神,這才稍微安心。想起回國前接到的電話,他謹慎地說道:“我接到刑偵大隊白隊長的電話,說是你爸爸……你爸爸涉及的那宗案子有了新的發展,有一名中年女人死在自己的家裡,現場情況與十年前的案件極為相似。目前市政府領導已將這件案子交給了公檢組成的專案組負責。”
“所以,專案組已經不是為少女祈禱殺人案單獨設定的了?現在變成了專門調查離奇殺人案的組織麼?”
“恐怕正是如此。上面領導見專案組破案能力強、辦事效率高,所以將正式成立專案機構,並且繼續委聘我作為專家輔助。”
項浩然見何輕音並未因何正義的案件而震驚,介紹了專案組情況後,他有些猶豫地輕聲問道:“其實……你已經知道發生了案件?”
“是,我從白隊那裡聽說了。師傅,我想繼續留在專案組幫你們破案。尤其是這宗我爸被誣陷的案子,無論如何,我都想親手抓到真兇將他送入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