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羅、曹孟、王玄匠、邱奎四人來到曹孟的房間。
曹孟走到後牆的擱物架旁,輕輕轉動一隻青花瓶,“嗒嗒嗒……”一陣齒輪咬合轉動的聲音。擱物架從中間分開兩半,其實這就是一扇門,門裡面是一條燃著燈火的密道,可容四人並排走動,甚是寬敞。韓小羅與王玄匠震驚不已。這曹孟房間裡竟然別有洞天。怪不得曹孟在房中一呆就是一天,原來是進了這密道里。
密道里面,有兩個全幅武裝的城防軍士拱手道:“曹郡守!”
曹孟轉過身,向韓小羅王玄匠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密道兩邊的石壁上點著蠟燭,每走幾十步,就會有兩個全幅武裝的城防軍士把守著。
在密道兩旁竟留有一間間儲藏庫,儲藏室分類明確,有糧食庫,有兵器庫,有鎧甲庫,有金庫,有醫『藥』庫等。
這裡幾乎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堡壘。看來曹孟用心良苦。況且這地下堡壘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建造完成的,卓建指責曹孟私養府兵並不是空『穴』來風,是確實存在。問題是,曹孟一個大尉郡守為何要打造如此堅固的堡壘,其用心可怖。
走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韓小羅聽到“嘩嘩”的水聲,像是從一條河的底部穿過,空氣的水汽頓時撲面而來。前方不遠處有光,韓小羅心想那裡應該就是出口了。
“嘿——”
“哈——”
“當——”
越來越近,韓小羅聽到人聲鼎沸,以及刀劍撞擊的聲音,似乎是很多人在一起『操』練刀兵。
出了密道,下方是一處平坦寬闊佔地約百畝的校練場。校練場中,約有千餘的藍領城防軍士整齊劃一『操』練刀兵,氣勢恢弘,慷慨激昂。在校場前方的點將臺上,“曹”字軍旗迎風飄揚,薜慶年正襟危坐。
這裡四面環山,山上樹木稠密,荒無人煙,隔絕人聲,是一處絕佳的秘密練兵場地。
一名軍士跑向薜慶年,薜慶年站起來,向曹孟等人彎腰拱手算是打個招呼。
曹孟、韓小羅、王玄匠、邱奎四人拾級而下,石階兩旁是飛濺的瀑布,“轟——”之聲水花激『蕩』,周圍的空氣如浸入水中一般,『潮』溼溫潤。
“韓兄弟,王師傅!”薜慶年拱手道。
韓小羅臉『色』微凜道:“那日一別,以為你失蹤了,沒想到你就在曹園內。真讓人意外啊!”
“形勢危急,不容耽誤,所以沒與韓兄弟喝上幾杯,著實遺憾啊!”薜慶年慚愧道。
王玄匠扯了扯唇角,說道:“薜統領,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不彎彎繞繞了,那日你在關口阻擋衛戍軍與黑沙宗的修真士,為何僅你一人活著回來了?你可見到黃三行了?”
薜慶年嘆息一聲,仰頭看著遠處的山巒,緩緩道:“那日我在關口阻擋衛戍軍,黑沙宗的修真士衝殺過來,我部損失慘重。當時,十多個城防軍士掩護我逃走,我們且戰且走,從南邊繞行至東海城,沿路我並沒有尋到黃三行師傅的蹤影。我輾轉三日擺脫他們的追剿,才算回到曹園。時至今日,曹郡守派了幾十支城防小隊暗中尋找黃三行的下落,但至今沓無音信。”
曹孟黯然道:“黃大士仗義出手救我於生死,我這條命就是黃師傅給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定會一直找下去。”
“哎——”韓小羅嘆息道。
“黃老兒啊,你是生是死,能否在夢中給我帶個話啊?”王玄匠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