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孟離開的背影,韓小羅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你很在意那個小兵卒的生死。”不知野老從哪裡冒了出來,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話。
“同情弱者,人之常情。”韓小羅淡淡地說。
“有時候弱者僅是一種偽裝,當你放鬆警惕時,就會給你致命一擊!”野老磕了磕柺杖說,他左手中提著一個紙糊的燈籠。
“你想說什麼?”韓小羅看著他。野老蒼白的鬍鬚無風自動。
“越容易讓人相信的事,反而隱藏著兇險。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沒有看到的,不一定是假的。”野老倚靠在長廊上的柵欄上說道。
韓小羅怔了怔,說道:“你能跟我說說那本被卓建拿走的破書都寫些什麼嗎?”
野老看著韓小羅,說道:“那書啊,其實是想送給你的。咱倆真有緣分。”
“那當時你為什麼不拒絕卓建?”韓小羅有些生氣道。
“但是你與那破書的緣分未到,自然不能強求。”野老說。野老藉助柺杖把紙燈籠掛在長廊的柱子上。
“你說得我聽不明白。”韓小羅倚靠在門檻上,瞅著野老。
“你得到那本書你就會知道。天機不可洩『露』啊。”野老一臉地神秘。
“書被卓建拿走,現在就藏在郡府的某個角落,郡守府如此之大,就算我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地去找,也不可能找到。除非卓建甘願奉上。”韓小羅抱著雙手說。
“緣分到,書自然到。”野老說著坐在長廊邊的臺階上,昂頭看著夜空。
“別看了,今天沒有月亮!”韓小羅說著準備關門睡覺。
“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今晚朔月,春分,天降甘『露』。明日晴天,有風,宜破屋、壞垣、祭祀、餘事勿取,忌嫁娶、安葬……”野老喃喃道。野老會算卦,騙騙不懂行的江湖人而已。
“吱”一聲,韓小羅關上了房門。
“要不要燈籠,我今天特地用紙糊了一個?”野老敲了敲門。
“不需要。曹園裡多的是。”韓小羅回應了一聲。
“曹園裡的燈籠,怎能比得上我親手做的——”野老嘟囔著。
……
東海城懸賞公告:韓小羅一萬金幣,曹孟八千金幣。
曹孟早晨吃了兩大碗肉絲青菜雞蛋麵條,聽到邱奎彙報的東海城的情況後呵呵呵地笑了兩聲,一臉地不屑。
“在卓狗眼中,我就值八千金幣,真是看不起人!”曹孟放下碗筷,剔了剔牙。
“這才幾天的時間,東海城郡的幾個小宗派已經被黑沙宗的人一一剿滅。卓狗派人在東海城內天天抓人,濫用私刑,排擠老臣,打壓舊官,許多無辜百姓遭此大難,現在東海城已經被鬧得雞飛狗跳,混『亂』不堪。”邱奎一臉地憤怒。
“讓他再得意幾天。”曹孟站起來,看了看韓小羅所在的房間,說道:“走,找韓兄弟去。”
“今晚就要進郡守府嗎?”報奎問。
“你打聽的怎麼樣了?”曹孟問。
“都安排妥當了。你們化裝成送茶送菜的農夫。郡府內我已經安排好接應的人了。進了郡府,一切都得靠你們自己了。”邱奎說。
“只要能進郡守府,其他的事你們不用管。你在外面接應就行了。”曹孟踏上臺階說。
“三百城防軍夠不夠?”邱奎估算道。
曹孟停下腳步,瞅著邱奎,“我們是去攻陷郡守府嗎?就算我們去攻打,三百人還不夠黑沙宗的修真士們一巴掌呼的。”
“那,那……”邱奎頓時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