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行驅動著一天刀向歐陽破的龍捲大陣中衝去,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駕!”千紅狠狠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兒“嘶——”一聲長鳴邁開步子向前跑。
王玄匠、曹孟騎著馬兒緊跟其後。薜慶年帶領著城防軍殿後,衛戍軍趴起來就追。
“韓小羅跑了,韓小羅跑了!”歐陽介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去。
歐陽展搶到一匹馬。歐陽介一邊追著一邊大叫道:“帶上我,帶上我!”
歐陽展停下來,一把把歐陽介拎上馬背,“你他孃的就是廢物一個!”
“你們可不要搶頭功。老子斷了一條胳膊做代價,今天抓韓小羅,我是功勞最大。”歐陽介趴在馬背上說。
歐陽展狠狠打了歐陽介一個巴掌,罵道:“放屁!今天讓韓小羅跑了,我非披了你的皮!”
“跑不掉,跑不掉!”歐陽介安慰道。
歐陽介心裡也沒有譜。看今天這陣勢,歐陽破被黃三行纏住,騰不出來對付韓小羅,韓小羅十有八久能逃出昇天,早知道自己就不追來了,怪自己太莽撞。有可能最後沒有任何功勞,反而背了黑鍋。
城防軍且戰且退,一路上雙方都落下不少屍體。
韓小羅掀開車簾,黃三行的身影漸行漸遠。
在一個關隘口,薜慶年率領一百精兵堵住關口。關口之東,就是一望無際的東海平原,東海郡就座落在這廣袤的平原之上,離關口僅十多里。大平原上是一望無際的冬小表,綠油油的,像極了一張巨大的綠地毯。而在關口與東海城之間,是一條寬闊的大道,稱為八馬道,顧名思義,這大道能容下八匹馬並排行走。
韓小羅等人出了關口,一座長長的城牆連綿幾公里,氣勢恢弘,離遠看猶如一條巨龍橫臥南北。
“薜統領,靠你了!”曹孟說道。
“卓狗已經派出精銳,城中守備空虛,看守城門的是我城防軍的人,他們會帶你順利進城。曹郡守,儘管放心入城。”薜慶年說。
“你只需要拖延一會兒就趕緊撤回來!”
“我自有分寸,曹郡守趕緊上路!”
薜慶年說完,開始派兵佈陣。衝上來的不僅僅是衛戍軍,還有歐陽展與歐陽介。對於薜慶年來說與修真士對戰,這還是第一次。以弱打強,以少打多,薜慶年沒有任何勝算。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吧。
薜慶年剛剛晉入二星修真士,真氣還不穩定,更沒有與真正的修真士真槍實彈地幹過,所以他心裡沒有譜,歐陽展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令人心畏,薜慶年自知在他手中走不過十個回合。
俗話說,螞蟻也能啃死象。但是城防軍經林中一戰,僅剩百十人,肯定無法面對衛戍軍和歐陽展的進攻。
薜慶年把城防軍分成兩組,一組五十多人攀上關口兩邊的山坡,又準備一些石頭。遠遠的,他就看見衛戍軍的大部隊衝了過來。
一隻馬兒馱著歐陽展與歐陽介兩人,馬兒不堪重負走得極慢,竟被衛戍軍落下很遠。而這馬兒也不爭氣,走一會兒停一會兒,停一會兒歇一會兒。歐陽展氣得快瘋了。
歐陽展想把歐陽介扔下馬背,歐陽介死死抱著馬勃子就是不鬆手。
“你他孃的就一條胳膊,居然能頂兩條胳膊。”歐陽展惱怒道。
“我告訴你,我雙腿有疾,不便步行。要走,你下馬你走,我可不下馬!”歐陽介無賴道。
“你知不知道咱們在追什麼人?咱們是在追韓小羅。萬一被韓小羅逃了,咱們下次再抓他難上加難!”歐陽展惱怒道。
“我心裡跟明鏡似的!就算抓到了韓小羅,功勞也是你們的。我會像個屁一樣被你們落下不管不問。”
“你說得都是屁話!屁話!”
“歐陽啟與歐陽業受傷,現在就咱兩個人。你能抓到韓小羅嗎?”
“怎麼不能?現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