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驚天動地,整個魔邪山似乎都跟著震動起來。
石林周圍的能量罩像玻璃璃,“嘣”一聲破碎了,落日的餘輝一下子就照了進來,還有呼嘯的山風從四面八方吹進石林,吹進石門裡。尉尚感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清新空氣自天上倒灌下來,讓人心曠神怡。
二人皆退後十幾步,魔烈披頭散髮,臉『色』蒼白,雙臂不停地抽搐著,呼吸急促,一臉地不可思議,九節鞭斷成三節,變成三節鞭了。三杆子滿頭白髮,臉上的皺紋如刀鑿斧劈般,看起來比先前更老了,三把金鐧完好無損,但氣息急促,滿頭大汗。
這拼盡全力的最後一擊,雙方打成平手。這不是魔烈想要的結果,這對於三杆子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將要入土之人,對勝負早已看淡,不再執著一朝的得與失。順心意,隨自然,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魔烈把斷掉的九節鞭往地上一扔,長嘆一聲,“哎,到頭來,一場空!”
三杆子收起三鐧,道:“難道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對你來說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但對我來,不是!這二十年我憋著一口氣,就是想要報那一戰之仇,但是天不隨人願,我還是沒能打敗你!”魔烈說。
“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沒有幾年可活,為什麼還要像年青人一樣爭強好勝?勝又如何?敗又如何?名利已看淡,否則我也不會退隱江湖。”三杆子說。
“所以,我更應該與你分出勝負。”魔烈話音剛落,一股比先前強大兩倍不止的修真之氣爆發而出。
三杆子臉『色』凝重道:“你透支生命之力就為這一時的勝利,值得嗎?”
“不,我為此準備了二十年,當然要為此拼到最後。”魔烈說道。
三杆子抬頭看了看天空,天上的雲彩快速地移動,周圍的空氣以可見的速度“呼呼”地遊動起來,一股強烈的壓迫之力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
隆冬時節的肅殺,讓三杆子回到那個馬嘶,風吼,人嚎的西北大漠!
“當年十八個人都沒有殺掉你,今天讓我給你送終吧!”魔烈說。
“西涼十八騎,我殺了十七個,僅你一人活了下來,還當上了魔邪宗的副宗主,短短二十年,從一個二星修真士進階成五星修真士,真是上天眷顧!如果當初陛下知道你還活著,不知你能否活到現在?”三杆子冷冷地說道。
魔烈心神一怔,“你……什麼意思?”
“陛下已死,沒有人會揭開當年的西涼十八騎的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快死光了,你明是爭勝,暗是致我於死地,想讓西涼十八騎的秘密永遠埋於地下,對不對?”三杆子說。
“哈哈哈……你說得真是精彩!尉三,你越老越『奸』滑了!”魔烈笑道。
“我護送簫貴人離開,不是背叛皇室。陛下做的太絕!”三杆子說。
“你還有臉提簫貴人?就因為你與她的苟且之事被發現,你帶她私奔,並投靠若耶國,丟盡大尉皇室的臉,陛下不殺你,如何對得起這大尉江山?事後,她不但被打入冷宮,死之前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見上一面,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魔烈冷笑道。
尉三?三杆子姓尉!他竟然是大尉皇室的人!他與父皇到底是什麼關係?乾孃親老翠兒又是什麼人?那個簫貴人到底是什麼人?她的兒子現在還在皇宮嗎?是誰?這一個又一個謎語讓尉尚有大腦『亂』成一鍋粥。然而,這些父輩的事情,他作為一個晚輩在等級森嚴的皇宮內根本沒有機會知道。有些事情,是父皇故意隱瞞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這些恩怨不但沒有隨時間而消散,而且越來越深沉。
“你血口噴人!我與簫貴人是清白的。如果她不離開皇宮,她就會死。我是在救她!”三杆子大吼道。
“最後你救成了嗎?沒有!你把怒火全都發洩在西涼十八騎身上。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叛徒!”魔怒道。
“是陛下『逼』我!是他『逼』我這麼做,你們僅僅是皇室爭鬥中的犧牲品!你有違皇命,當了逃兵,你才是叛徒!”三杆子怒道。
“十八個人,就我一人活著,我如果回去覆命,憑陛下的手段,我還有活路嗎?”魔烈說,“這些年,夢中都是你的影子,我苟且活著就是有一天為我那十七個兄弟報仇!”
“所以你苟活一世,終究不會善終!”三杆子說。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魔烈大嗬一聲,修真之力注入斷鞭之中,以凌厲的氣勢向三杆子『射』過來。
三杆子不甘示弱,三鐧全一,迎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