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熔岩密道鄭
“啊!”一聲淒厲的慘劍
王玄匠睜開眼睛,一下子跳了起來。
火紅的熔岩池猶如一張血噴大口,似乎要吞噬一切生命。這裡除了熔岩拍打著熔岩池的“咚咚”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夏笛與荷正熟睡著。她們太累了。
王玄匠伸出手掌,手掌中的一縷青煙嫋嫋升起,倏忽而逝。這是夏霜的生命之火,在此時熄滅了!夏霜死了!
王玄匠渾身顫抖。這個巨大的噩耗讓他無法自制。他雙眼通紅,臉上青筋暴出,頭髮直豎,手指狠狠地插進石頭縫中,血肉模糊。此時的王玄匠像一隻嗜血猛獸。
等了十幾年,盼了十幾年,朝思暮想,到頭來卻沒能見到夏霜最後一面。這是何等殘酷!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難道黑沙宗攻破關口了?霜兒戰死了?
不,怎麼可能?雪羽宗百年來面對魔邪宗的進攻都不曾失敗,這次怎麼就那麼輕易失敗?雪羽宗有老祖婆,有夏霜,有眾多修真士,怎麼可能敗就敗了呢?
報仇!
王玄匠“嘩啦”一聲抽出一把長劍,劍鋒“嗡”的一聲,青光乍現。鑄劍一輩子,他從來用過自己的鑄的劍,更沒有用過它們殺人。而今,王玄匠要用自己的劍去為夏霜報仇。
王玄匠顧不了那麼多,揚起長劍就要往密道口衝去,然而他一個尷尬,竟被一個石頭絆倒,摔個狗啃泥,長劍摔到熔岩池邊。
這麼大的動靜,驚醒了夏笛與荷。在這密道中,分不清白與黑夜。
夏笛站起來,扶起王玄匠,道:“你要去幹什麼?”
王玄匠擦了擦臉,手掌中一股溫熱,伸出手一看,手掌上面全血,還沒有遇到仇人,自己先掛了彩。
“你臉上被石頭劃一條血口子。”夏笛完趕緊撕下長裙一角給他止血。
王玄匠抓住夏笛的手,欲阻止她,但是血一直流個不停,他心裡害怕了。
他恨自己窩囊,恨自己出不了風頭,恨自己沒有本事,只能像鼴鼠一樣躲在這無日無月的封閉空間裡做著不切合實際的夢,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想到這裡,王玄匠嚎啕大哭。
他的雙手能鑄成令人叫絕的武器,卻無法用雙手取傷人性命。手無縛雞之力,何談替霜兒報仇?
荷跑過來,不停地安慰他。
“你們宗主夏霜曾經在我手心點了一縷魂煙,她看著魂煙,我就能知道她的喜怒哀樂。今,她的魂煙熄滅了……”王玄匠痛哭道。
“你是宗主她……她……”荷震驚道。
“不可能。宗主武功蓋世,又有老祖婆坐鎮,怎麼可能有意外?你撒謊!”夏笛怒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黑沙宗已經攻破了關口,現在的雪羽宗已經成了狼窩!”王玄匠捶胸頓足地。
“不可能!”夏笛無法相信這個噩耗。
“有老祖婆在,雪羽宗不可能戰敗!”荷。
“霜兒已經死了。我還躲在這個狗屁地方有何意義啊!”王玄匠大聲嗷嗷著。
“住口!”夏笛站起來,“譁”一聲抽出長劍,劍鋒抵住王玄匠的喉嚨,“我敢多一句,我絕不手下留情!”
“你殺了我吧,正好我要下黃泉與霜兒結個伴兒!”王玄匠瞪著殺氣衝的夏笛道。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出去打探一下。”荷著拎著長劍走了出去。
“慢著,現在不要出去!”王玄匠大呼道。
“如果荷回來看到的跟你的不一樣,我才管什麼你王玄匠,李玄匠,我定會一刀宰了你!”夏笛警告道。
“快回來,不要出去。否則全都得死!”王玄匠嚎叫著。
“住口!”夏笛一腳把王玄匠踢倒。
“千紅姑娘走的時候一再強調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你現在就是想讓荷去送死!”王玄匠。
“以為我不擔心嗎?現在雪羽宗大敵當前,我們卻躲在這裡苟活,豈不白白枉費宗主多年的教導?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塊兒!”夏笛淚眼道。
“哎,滅雪羽宗啊!”王玄匠恨恨地拍了拍大腿。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