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在行饒議論與驚呼聲中來到葛家大門前。門前兩尊藍白玉雄獅,氣宇軒昂,好一鎮宅寶貝,一看就是造價不菲,不是尋常富貴人家所能請的動的!
葛老先下馬,走到韓羅馬前,抱拳作揖道“韓先生,請下馬!”
韓羅跳下馬,回禮道“葛老客氣!”
“請!”葛老伸手引導。
衣著講究的家傭立於大門兩側,看到幾年未歸的葛老如此對待一個陌生少年,家傭心裡甚是驚訝,這黑衣少年竟受葛老如此厚待,來歷肯定不簡單!
葛煒也一同下馬,給了張五三一個眼色,張五三領意而去。
進了葛家大門,就是一個寬闊的行廊,行廊綠色慾滴,身置其中完全感受不到秋的蕭瑟。行廊一側是個很大的池塘,穿著美麗的女傭人正端著糠盆餵魚,一拋一揚,甚是優雅柔美。池中是一個假山,山上有一型瀑布。再往前走,是一排排房屋,門前雕龍畫鳳,精緻至極!
來到此處,韓羅才發現僅葛老,葛煒相伴左右,其它隨從一概不見。葛煒悶聲跟在身後,韓羅與葛老並肩前行,來往的繁忙傭人見到葛老均彎腰行禮,然後匆匆離去,像是在準備什麼大事。
出了長廊,來到一個獨立的宅院內。這是葛府的會客廳。門前四個侍衛嚴正以待。韓羅能感受到他們呼吸均勻,內含絲縷修真之氣,雖然算不上修真之人,但修行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眼窺全豹。葛家,真是家底雄厚,怪不得能攀上大尉國三郡守大都尉王霍之子王傲。如果這婚事能成,那麼葛家在大尉國西南地區橫行,無人敢一二。
葛老抱拳對韓羅道“韓先生,我現在有家事要處理一下,一會兒煒兒會帶你到客房休息。”
“葛老,那我就多多打擾了!”韓羅道。
葛老轉身進了會客廳。
爺爺不在,葛煒不用再心翼翼,挑了挑眉頭,語氣戲謔似的:“韓先生受爺爺如此抬愛,路上竟救了爺爺性命,肯定是功法撩,世外高人啊!何不指點生一二?”
韓羅笑道:“貴公子體虛,只需在家享福罷了,不用每舞刀動槍,心傷了貴體!”
葛煒一聽,心想此人竟如此不識抬舉,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啊!我年紀輕輕,僅二十歲,就成功突破督脈,成為世人羨慕的通五脈強者,賦絕倫,三郡之內,同齡之人,也算出類拔萃,在這個少年眼中,我竟然成體虛之人!此話豈不氣煞人也!
“韓先生此話何意?”葛煒臉色陰沉,高傲與榮譽,怎能受了這灌頂冷水!
一女家傭者前來,彎腰作揖道:“韓先生,奉家主葛山先生之命,特邀你到偏房休息,請這邊走!”
韓羅一聽,心想著葛山難不成是葛煒之父,葛老之子?自他進了永興郡的城門,韓羅就感覺有不下於三雙眼睛在暗地裡盯著他,進了葛家大門,這種感覺更甚,這讓他很不舒服。那剛才與葛煒的對話,不難猜測,葛山這位家主已經知道一二。那之前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這位家主知曉。
韓羅向葛煒抱拳告別,跟著女家傭而去。
葛煒甩了甩衣袖,向會客廳走去。
跟著女家傭來到一處別緻院。院中蘭草依依,大片秋菊正盛開地燦爛。來到此處,心曠神怡,從呼吸到面板上的每一根毛髮,都舒服至極。原來葛家大院還有慈美妙之處。葛山家主真是有心之人。
推開門,屋內擺設雅緻,精巧,不像是一般客房。
女家傭道:“韓公子,此處感覺如何?”
韓羅笑道:“很不錯。這房間不像是一般客人能住的啊!葛家主真是費心了!”
女家傭捂嘴笑道:“韓公子,你真的以為是家主親自安排的?”
韓羅一臉疑問,:“不是家主,那肯定是葛老先生了?”
女家傭笑而不語。兩個女傭一個提著熱水壺,一個端著茶具走進來。
女家傭:“放下吧。你們先退下。”
“是。”兩個女傭答道。很顯然,她的地位比其他女傭要高些。
“我叫綵鳳,是姐的貼身丫鬟。這次請先生來此處,是姐的主意。”綵鳳道。
“姐?哪個姐?”韓羅道。
“你先喝杯水吧。這是姐親自泡的茶水,用的是上等龍井,採清晨幹露,用桂木做柴燒沸,擱八成熱,於茶器中沖泡,再悶約半柱香的時間,即刻飲用,香醇味甘,一般人可喝不到。此時沖泡時間剛剛好。”
綵鳳擺好茶具,揚起茶壺,帶著熱氣的茶水流入茶具中,頓時,一股芳香如晨之黃菊,又如夏之綠荷,沁人心脾。
“如此美妙之物,竟被我這俗人所有,可惜,可惜呀。話,無功不受祿。你家姐如此厚待我,定是有事相求吧。不知我這鄉野民,能幫上葛家大姐什麼忙?”韓羅舉杯,若無其事地品嚐著茶水,開門見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