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墨小狼,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不是專業的醫師卻敢給人家縫傷口?”林希手肘又碰了他一下。
墨晗一愣,他當然知道了,八年前她曾跟他說過。
“墨小狼……你還真的不好奇啊?”見他不語林希不滿地戳了戳他的手臂,杯子湊了過去輕敲他的杯子,“不說話罰喝酒。”
這要他怎麼說?墨晗握緊了酒杯,漆黑如夜的眸滿是追憶。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幾乎都是一|夜無夢,可偶有那麼幾個夜晚,他總夢見那個夢,與她初識的那個夢。
夢中,那啪嗒啪嗒的雨聲,沙沙的風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格外清晰。
嗒——
嗒——
嗒——雨滴拍打著腦門啪嗒啪嗒的響,懷中的人動了動,伸手來為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漬。那水珠滴落在草地上,一滴又一滴的水珠變成了血珠,血珠慢慢的暈開,暈開,騰騰的血霧瀰漫著。
篤篤篤,紅霧中,一群身穿『迷』彩服持著衝鋒槍的人一個又一個緩緩倒下。
血霧漸淺,原始叢林歸於平靜。
東一塊西一塊深黑『色』的草,一副又一副由靈動漸漸僵硬的身體溫熱退散冰涼佔據。
“那誰,你還好嗎?”空曠的密林響起一道沙啞而青澀的聲音。
“中了一槍了。”他強忍著痛楚倚靠在大樹下回她的話。
“中哪了?”她又問。
“腿上。”
她迅速地跑到了他的眼前,蹲下為他檢查傷口,而她身後的大樹輕輕地搖曳,墨綠『色』的樹枝一點一點的亮著……一點一點的亮著,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了橙『色』的火,一點一點地『舔』著刀尖,冰冷的刀尖漸漸通紅。
她對他輕輕地點頭,握著刀柄屏住呼吸,一刀下去,兩刀,三刀……數十刀,豆大的汗珠沿著她的臉頰滾滾而下。
又搗鼓兩三刀後,嗒……染著黑血的子彈掉落在地上。
她鬆了口氣,佈滿鮮血的手向他伸了過來,乾裂的唇輕啟,“那誰……”
“我叫黑。”
“噗嗤……我朋友養了一條小白蛇也叫黑。對了,我叫christa。”
“ta。”
“是christaok?小黑你好遜,這麼短的英文都記不住。”她笑嗔了他一眼,為他包紮的時候又輕輕的說:“你可以叫我nana,嗯,我小名。”
她包紮好之後唇角勾了勾,墨『色』的眸子星光點點。
那點點星光灑在地面斑斑駁駁,一看望不到邊的密林,一深一淺的腳步,她揹著負傷的他,揚聲,“黑,嘿,嗨,hi……黑,小黑,黑黑,小黑黑。”
“小黑,唱倆嗓子來聽聽,好無聊。”
“小黑?”
“小黑~~~”
“黑黑黑……你不會是音痴吧?”
“嗓子不舒服。”
“哦……那你想聽什麼?我唱給你聽。”
“隨便吧。”
“有這首歌?我怎麼不知道……”
他低低一笑。低低的笑聲變成了咯咯咯的笑聲,無盡的密林變成了溫暖的小屋。
“小黑,你說我醜,你敢把你的人皮面具揭下嗎?我這臉青一塊紫一塊是因為摔的,知道我真正長相的人都誇我veryverybeautifu。你審美觀還有待提升哦,你到底長什麼樣,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她撲在了他的身上,雙手胡『亂』抓著他的臉。
“墨——小——狼——你的酒還沒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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