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柳眉高高的調了起來,幽幽的眼神讓李初一不寒而慄,他發覺自己又問了個蠢問題,坐如針氈下索性站起身來。
“我去問李斯年!”
抬腳要走,大小姐冷颼颼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你敢走我就毒死你!”
“我百毒不侵,你毒不死我!”
李少俠總算硬氣了一把,結果郝大小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樣啊,我差點忘了。那行,你走吧,我去毒死李斯年。”
一屁股重新坐下,李初一心中哀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道士誠不欺我!
咦?!
想起道士,李初一忽然計上心頭。早年道士著實教了他不少“不傳的秘術”,只是一直沒機會實踐,又或者實踐過現在給忘了。
眼瞧郝幼瀟現在就跟個小刺蝟似的戳哪兒都紮手,索性豁出去了,來個釜底抽薪!
想到這裡,李少俠兩眼精光一閃,猛然轉身迎著郝幼瀟錯愕的目光就是一記野豬撲食。
“你幹什...唔...!”
下意識的掙紮迅速變成了主動的迎合,兩人的腦子都空白一片,餘下的只有四片相合帶來的濃情蜜意。
直到唇間品到一絲鹹味,李初一這才恍然回神,拉開距離看著伊人臉上的淚水,剛剛回過的神頓時又慌亂起來。
道士騙人,什麼不傳之秘,好使個屁!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摔倒了!對,摔倒了!”
慌亂的李初一笨嘴拙舌的解釋著,郝幼瀟哭笑不得,心中的酸楚頓時煙消雲散,狠狠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敢做不敢認,你是不是個男人?!”
“去他道士的,我還就不行了!”
逼急了的李初一一擼袖管,梗著脖子道:“我就親了,怎麼著吧,你咬我啊!”
“你還敢說?!”
郝幼瀟更惱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恨恨的道:“你見誰家親女孩子用牙咬的?你屬狗的啊還是豬拱食吶?”
“不關我的事,這都是臭道士教的!還有,那天四大叔親祝三孃的時候就是這麼個架勢,我也只是借鑒,你要找找他們去,不關我的事!”李初一滿腹委屈,怕郝幼瀟不信,賣完了道士繼續賣李斯年。
此言一出,郝大小姐果然鬆手,只是注意力轉移的方向卻不如李初一預料的那般。
“李斯年真跟三娘好上啦?快,快跟我說說!!”
郝大小姐本就羞紅的俏臉興奮得更紅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靜等著聽戲不說,手裡還取出了一瓶“零食”往嘴裡丟著。
看著大小姐拿毒丹當糖豆一樣的一顆接一顆的往嘴裡丟,李初一張著嘴巴半天都合不上,直到大小姐不滿的用眼神催促後這才醒過神來,趕忙將妖族之行添油加醋的述說了一番,聲情並茂生怕不夠精彩。
“真好!”
郝幼瀟聽完滿臉感動,感慨萬分的又取出一顆玉瓶小飲了幾口,喝完發覺不對皺起了眉頭,低頭看看瓶身尷尬的拍了拍額頭。
一旁的李初一則驚恐的看著她的嘴唇周圍迅速紫脹了起來,一道如墨的黑線順喉而下直逼心田。可郝幼瀟卻恍若未覺,淡定自若的取出一個小藥壇咕嚕嚕的喝了幾口,藥壇裡又黑又黏還散發著點點腥臭的詭異物事讓李初一寒毛直豎,可她卻一臉平靜眉頭都不皺一下,幾息過後腫脹的嘴唇恢複原狀,見李初一傻乎乎的盯著自己頓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拿錯了。”
咕嘟~
狠狠嚥了口唾沫,一晚上說多錯多的李初一這回決定什麼也不說。他實在想不出綠姑和郝幼瀟這對師徒平日裡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反正很不正常就是了,跟她們一比自己和道士過的簡直平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