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凝聚的霧龍不斷的在自己身邊遊走,但無一敢於靠近,像是怕被自己體內的死氣同化一樣忌憚深深。
心中大定,小胖子故意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搓了搓眼有氣無力的道:“殺不殺啊?不殺我走了哈,家裡面還等我開飯呢。”
“你走不了!”
葬王哼笑一聲。
“沒錯,我是殺不了你,但這不代表我留不住你!你不幫我我就把你困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當然了,你也可以試著像剛才那樣繼續鑿你的耗子洞,如果你鑿開的速度快過我彌合的速度,那你自然可以離開。否則,你就留下陪我吧,哼!”
“臥槽,你玩賴!”
李初一大怒,頓時坐不住了,一個高蹦了起來。
“你好歹也是成名那麼久的高手,做事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你把我留在這有什麼用,那老不死的是能缺塊肉啊還是少塊皮啊?有這個時間讓小爺去做點正事兒不行嗎?早點弄死那老不死的你也能早點解脫,何苦來的困著我在這裡不放,你這是在變向的幫他你知道嗎?那句話咋說來著,親者仇痛者快!”
“是親者痛仇者快。”
葬王嗤笑:“話都說不利索,你還想去報仇?別做夢了,老老實實留下來陪我吧!”
“我呸你個痛快!小爺願意這麼說,你管得著嗎?”
一口唾沫飈向祭壇方向,李初一一手抄起睚眥劍另一手攥緊拳頭,悶著頭開始在身前忙活起來。
“我就不信我出不去!你這破地方休想困死我!”
葬王也不說話,瞪著巨目戲謔的看著李初一,可看著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頭了。
李初一的拳頭是沒什麼用,可他手裡的那把劍卻詭異得很,配合著劍招一劍之下能拉出老大一個口子,雖然還是容不下他,可口子的尺寸卻在逐步擴大當中,就像是逐步掌握了竅門似的。
更重要的是,劍身上的暗紅色光芒讓葬王很不舒服,他愕然發現那把劍不但是靠著李初一的力量在催動著,同時還在吸納著死地裡的死氣化為己用。
能自行吸納死氣的劍不是沒有,但那些都是鬼修的法寶,性質偏向陰冷邪煞。可李初一手裡的卻不然,葬王能清晰的感覺到劍身上隱隱透出的陽剛與生機,他很確定那把劍被龍血澆鑄過,而且還不是尋常的蛟龍血,而是真龍之血。
一柄經真龍之血淬煉過的罡劍,卻能吸納陰死之氣化為己用,這是為什麼?
那是什麼劍?
葬王滿心疑惑,想遍了自己所知的所有法寶名劍,威力勝於此劍的很多,可如此邪乎的卻一個沒有。
莫非自己自封的這數百萬年裡人界又出了某個器道的妖孽,能以肉胎凡軀融陰陽二意於一劍之中?
可上面的紅光又是怎麼回事,為何每每看到層暗紅他都這麼的不舒服,心裡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戾氣與殺念?
“喂,小子,你那把劍從何而來?是何人所鑄?”
葬王忍不住問道。
李初一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吭哧吭哧的忙活著,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能破開一個能容他擠聲的缺口。
葬王又問了一遍還是沒得到回應,氣悶之下冷笑一聲道:“你就算出去了也沒用,我早已將這片天地挪到了虛空深處,你出去了也會迷失在深空裡,沒有我的指引你百年之內別想找到回去的路,哈哈哈哈哈!”
“臥槽!”
停下手,李初一轉身看著墓碑,腮幫子氣得圓鼓鼓的只想罵娘。
這老不死的陰他?!
狗屁的葬王!
髒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