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娃你看到了,我與她大衍相遇結下因果,看似巧合實為人為,此中有你們封家和宮家的影子,我需要一個解釋。太虛宮遭大衍偷襲,除了大衍埋在太虛宮的暗子外,你們封家和鬼族也出了一份力,我替鄭義那小子來向你們要個說法。此外,太虛宮的事情裡你們封家和鬼族聯手,這件事你別說你不知道,除了鄭義以外,我自己也想問你們討個說法。到底是什麼讓你們封家竟然拋棄信守了無數萬年的職責,自甘墮落到與鬼族為伍的地步了?人鬼殊途你們封宮兩家叫囂的最響,如今行此之舉,莫非是活人當膩歪了,準備全族轉修鬼道了?”
道士的話刀子一樣的紮在封南天的心上,讓他的臉瞬間漲得紫紅:“不可能!”
“不可能?是不可能給我解釋,還是你認為我說的都是假話?”
“當然是後者了!我封家世代鎮守生死一線,與鬼族乃是不共在天的死敵,怎會與鬼族聯手,簡直笑話!”
“可是笑話已經發生了,我親眼看見的,莫非你認為是我眼瞎了?”
“你...!”
張口欲罵,猶豫了一下又忍了回去,封南天喘著粗氣問道:“我封家的人呢?你把他們找來我親自問他們,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怕是找不來了,全都搜魂搜死了,一個個的嘴真硬。”道士似惋惜似贊嘆的搖搖頭。
封南天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道:“你殺了他們?!死無對證,殺人滅口,你這是栽贓!”
“我呸!老子想滅誰向來是直接動手一路平推,你覺著我有必要玩栽贓這麼幼稚的手段嗎?”
噴了封南天一臉的唾沫星子,道士抹抹嘴道:“魂是我親自搜的,可惜什麼也沒搜出來。你們封家可以啊,這識海整治的跟雷區似的一碰就炸,噼裡啪啦的放爆仗一樣,你們封家也開始玩大衍那一套,開始弄敢死隊了?”
“我...”
“好啦,別你啊我啊的了,看模樣你小子也不知情。走吧,帶我去找你們家主,老子倒要看看你們封家是誰那麼大膽子,搞太虛宮不說,他嗎的連老子也敢搞,活膩歪了!”
甩手將飛劍扔回了封南天懷裡,道士拉著他便向封家本宅飛去。
封南天想反抗,可道士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連他也給制住了,無奈之下只能任其小雞仔一樣的提著一路風馳電掣,心裡反複琢磨著道士的話。
封家跟鬼族聯手,乍聽不可能,可道士向來不打誑語,此事莫非是真的?
前陣接到訊息說太虛宮遭襲,可詳情卻並未知曉多少。除了大衍出兵過萬以及蟄伏數百年的衍嶺皇親弟宇文太浩以外,其他的情況一概不清。
本以為此次前去的族人一直未歸是因為戰事耽擱了,在太虛宮休養傷勢呢,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此次前去的人竟然全都死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戴上了一個幫兇的帽子,封南天乍聞之下怎麼也難以接受。
不理封南天,道士以實際行動實踐著自己的諾言。
反正封家的人已經發現了,也沒必要隱匿行蹤了,索性一路平推。
什麼封禁什麼禁制,通通都是一掌抹平。一掌解決不了的就多來幾掌,所過之處移山倒海狼藉一片,絲毫不顧及封家的人就在身邊怒目而視。
直到距離封家府宅千裡左右,他的速度才慢了下來。封家能鎮守生死一線自然不是吃素的,本宅周圍的這片地域,封禁的厲害程度他也得小心應對,否則一個不慎便會吃了大虧。
琢磨了一會兒後剛準備動手,一聲長笑卻讓他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不知天一道尊駕到,封某有失遠迎,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話音未落,一群人禦空而至。
說話的中年人看著有些眼熟,道士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在哪兒見過此人。
“你是誰?”
抱拳拱手一禮,中年人恭聲道:“晚輩封子軒,乃是封家現任家主,家父正是前任家主封道林!”
說完看了眼紫鳶,封子軒眼現複雜之色:“封子涵是我親弟,我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