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道理,誰強誰有理,勢不如人就得捱揍,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
仁義道德這種東西,在強者口中是施捨,在弱者口中不過是無奈的罷了,喚不醒多少良心。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糾結的,你們不覺著你們想多了嗎?”
道士忽然開口,吸引了敖昆等人的目光。
指著獸皮長劍,道士淡聲道:“這是不是妖皇劍還未有定論,你們就考慮的這麼深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其實這就是給你們一個賭一把的機會,如果它不是,那你們自然沒有興趣,劍還是我徒弟的,第二個條件就等於我沒說,你們並沒有損失什麼。”
“可萬一它是呢?”敖昆目光冷然,“遺失近萬年的聖物就在眼前,難道您還讓我們再將它拱手於人嗎?”
“不給我徒弟又能如何?”
道士絲毫不讓的回瞪著他,冷笑道:“如果它真是妖皇劍,不給我徒弟,難道留在你們妖族被供起來吃灰嗎?你們妖族誰能禦使得動它?不是我小看你們,連當年的敖晟都沒頂住妖皇劍的反噬,你們這些僅有一絲真龍血脈的蛟龍,又如何有信心能掌控得住它?怕是連碰,也不敢多碰幾下吧!”
敖昆目光一閃:“你怎麼知道聖宗大人死於妖皇劍的反噬?莫非當年你看見了?你看著聖宗大人身死,然後奪走了妖皇劍?”
“孩子,你生錯地方了,你這想象力不去寫書都可惜了。”
惋惜的搖搖頭,道士冷笑道:“你知道當年敖晟為何要獨自離開,不讓其他人隨護嗎?不是他心眼小怕人搶劍,他是怕自己壓制不住反噬,爆體而亡會傷及無辜!若沒有四塊密匙牽制,他可能連戰場都趕不到就死了,他體內的一半真龍血脈根本得不到妖皇劍的承認,你們這些只有一絲半點的,更沒有半點可能!”
道士此言,敖昆信了大半。根據當年流傳下來的見聞,聖宗離開時確實有些不對勁,行色很是匆匆。
可這並不能作為放棄妖皇劍的理由。
“我們不行,初一小友就行嗎?他一個人族,半點真龍血脈都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他又如何能做得到?前輩,你這樣做豈不是在把自己的徒弟往火坑裡推嗎?”
“呵呵,有些事,你們不懂而已。”
道士呵呵一笑,傲然道:“真龍血脈是掌控妖皇劍的關鍵,卻不是唯一的方法。能被老子相中收為徒弟的人,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的?別說可能不是,就是它真是妖皇劍,區區一把至寶神劍而已,對我李在天的徒弟又有何難?別拿你們世俗的眼光來看待所有人,你們修為是不錯,但這個眼神嘛,其實比凡人俗獸高不了多少的。”
這話也就道士敢說,別人敢這麼說,敖昆早就叫他重新做人了。
看著李初一,敖昆打量了半天也沒瞧出這小子哪裡不同,也就一身遠超於修為的強大實力能讓人側目,可得知他的師父是天一道尊後,這種異樣也是理所當然了,不這樣才奇怪呢。
想想道士的話,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這真的是一個賭一把的機會。
敖昆自己也不太相信獸皮長劍就是妖皇劍,能同時得到妖皇劍和兩塊真龍密匙,這得多逆天的運氣才能撞到這種好事兒,他也認為獸皮長劍最多隻是與妖皇劍有點關聯,能為他們尋找真正的妖皇劍提供些有用的線索而已。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它真的是妖皇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得而複失,別說他了,其他幾位大掌祭也絕不能忍。
可不能忍又怎樣,現在不同意的話,連試的機會都沒有,不答應道士的條件道士絕對不會讓李初一跟自己回去。
但是答應的話,萬一......
“前輩,茲事體大,能不能容晚輩跟其他幾位大掌祭商量一下,然後再做決定?”
“可以。”
出乎意料的,道士並沒有為難敖昆,這倒讓敖昆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