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咱倆怎麼辦?跑嗎?”
小禍鬥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傷感,但言語中透出的意思未變,它還是想先躲為妙,不願意蹚這攤渾水。
但李初一變了,至少小小的變了一小部分。
望著外圍為數不多的衍兵,大人的主要人馬幾乎都頂過去阻攔太虛宮的沖擊了,無人看守的他只要小心一些行動迅速一些,這些人絕對攔不住他的腳步。屆時逃離太虛殿,遠離淩霄峰,海闊天空任他飛,等到塵埃落定他再回來,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不是太虛宮的人,這種行為放在他身上也不算臨陣脫逃,事後回來別人就算心裡埋怨,可嘴上絕對說不出什麼。
以往想都不用想就會選擇的決定,李初一此時卻根本沒有多想。
跑,是很簡單。
可這一跑,他怎能對得起白敬豈的大恩?
為了救他,白敬豈不顧宗門大義,舍卻諸多浴血奮戰的同門性命於不顧,他這一跑,怎麼能對得起白敬豈,怎麼去面對那些被他牽連的亡魂?
緊了緊腰帶,整了整背負的長劍,取出一把道符捏在手中,李初一眼露決然。
“黑子,你先走,小爺去辦點事情,稍後再來!”
小禍鬥哪能猜不出他要幹什麼,兩只小前爪趕忙拉住他的衣衫:“大白豬,你別沖動,千萬別沖動!我知道你心裡窩火,但你不能失去理智啊!於浩那鼈
孫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周圍可以還有近百個金甲兵護衛著呢!那些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夠你喝一壺的,你沖上去那是找死,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找死?開玩笑,你什麼時候見過小爺幹這種沒品味的蠢事了!”
“經常見,好幾回了都!”
“......”
無語的捶了下小二黑的腦袋,李初一抬手指了指天空。
“小爺最大的優先就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憑我的能耐今天絕對動不了於浩,但是他弄出的這些鬼門道,小爺也未必沒有法子給他霍霍了!”
抬頭瞅了眼天空,在劫雷的炸響下縮了縮脖子,小二黑語帶哭腔的道:“大白豬,你還是直接去殺於浩吧。招惹天罰?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笨蛋,誰說天罰了!”
指著天空的手用力點了點,指尖隨著蜿蜒的炎龍而移動,李初一冷笑道:“天罰我動不了,但是於浩弄出來的那條火蟲,小爺卻是可以想點摺子的!”
“你是想...?”小二黑想到了什麼。
李初一點點頭,陰陰的遙望著於浩:“他不知用什麼手段控制了隕火之力,惹得天罰將目標從他身上轉移到了隕火凝結成的炎龍身上。如果小爺想法子將隕火都給他整沒了,讓炎龍消散,那樣的話你說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小禍鬥當然知道,可它的憂心絲毫不減,幽幽的道:“胖子,那可是隕火,裡面帶有一絲燭龍血脈的神性,就連我也不敢說能夠輕易煉化,你這樣過去等於找死!”
“那又如何!”
李初一傲然一笑:“我有你禍鬥一族的本源神火護體,那些隕火就算煉化不了最多也只是讓我重傷,要不了我的性命!跟白長老的大恩比起來,受點傷有算得了什麼?只要能將炎龍攪散,讓天罰找準目標先送這丫的一程去給白長老贖罪,小爺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了,何況區區傷痛呢!”
言罷一擺手不讓小禍鬥再勸,李初一斷然道:“就這麼定了,這是我決定的事,你無需再勸。你先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如果小爺能活著回來再去找你,如果回不來...你自己想法子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