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李初一不可置信的看著郝幼瀟。
郝幼瀟點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沒錯,那女子就是那邪修的丹爐,他要拿她來煉丹!”
猛吸一口涼氣,李初一半天沒有說話。
半天,他猛然回頭,怒視著小雨吼道:“太虛宮怎麼想的?這種事你爹也不管?”
“沒法管,也沒資格管。”小雨無奈的道,“來者是客,只要他們沒有危害到太虛宮的人,他們便是客。此人的手段雖然惡毒,但那女子並為我太虛宮之人,甚至連天門山的人也不是,我爹如何去管?”
“可是這......!”
“初一,別亂發脾氣,這事小雨沒錯,陸掌門和太虛宮也沒錯。”
郝幼瀟拉住了他,語氣無奈的解釋道:“臥龍之會諸強同聚,龍蛇混雜有善有惡。是,眼前這個人是遭人痛恨,是該殺,可你讓太虛宮怎麼管?殺了他?那其他的人,比如百聖閣,比如妖族比如鬼族,還有那縱獸行兇的百獸山莊,你難道要讓太虛宮一個個全殺了嗎?”
“那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啊!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那又如何?!”
郝幼瀟冷聲道:“這是丹比,比的是煉丹,不是比誰能行俠仗義。何況以人煉丹又不是沒有,只是太過歹毒有傷天和,很少有人願意用罷了,即便用也會偷偷摸摸的不願讓人知曉。你看看周圍的人,再看看看臺上的評審,他們有哪一個站出來說什麼的嗎?他們也許也很厭惡此舉,但畢竟此乃丹道的一種法門,只要不違反規則,他們也不會加以幹涉,這就是現實!”
看看周圍的人,果然沒有誰往這裡多看一眼,每個人都在緊張的忙活著自己的丹爐。
而看臺上的五人雖然有一人面露不滿,可也僅止於此,始終都沒有出言阻止。而其餘四人則各個面露坦然,甚至有一人還面現好奇之色,似乎對那人以活人為爐鼎的手段頗有興趣,看的很是認真。
李初一自問是一個比較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冷血的人,可這一刻,無名的火氣還是在他心裡騰騰燃起。
修士的世界弱肉強食,他不是不知道,他以為自己早就接受了這一點。
可眼前的一幕還是深深的刺激了他,不僅僅是邪修的可惡,更是對太虛宮的怨氣。
本以為太虛宮是一方樂土,不會任由這種事發生,可現實卻狠狠抽腫了他的臉。
太虛宮是樂土,但樂的只是一方水土,不歸太虛宮所轄的子民太虛宮根本不會管。
哪怕如小雨所說,太虛宮沒資格沒立場去管,可李初一的心裡還是窩起一陣無名火。
難怪道士向來對所謂的正邪之分都嗤之以鼻,道士有一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人都是自私的。
不管以何種手段去粉飾,這,都是事實。
看看吧。
太虛宮的人在看著,其他宗派的人也在看著,就連向來嫉惡如仇的莽山劍派的人也在默默的看著,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多說一句。
這,就是所謂的正道。
這,就是所謂的正義。
這,就是所謂的一身正氣。
去你嗎的一身正氣,你們一個個的還不如小爺的屁股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