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損了顏面又能如何,這裡是太虛峰的丹房,負責為整個太虛峰的弟子配給丹藥,有誰敢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不怕丹房的人發怒暗地裡剋扣他們的配給嗎?
更何況,於慶禮本身也不願招惹這個麻煩。
白敬豈的事還沒過去多久呢,有白敬豈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再當一把受氣包。
這事兒說起來也確實是丹房做的不妥帖,雖然是事出有因,但人傢什麼也沒幹就這麼對待人家,跟趕蟑螂似的嫌棄人家,李初一生氣他也可以理解。
相比之下,一泡尿作為回敬,於慶禮還是可以接受的,總比讓這小子賴在門口不走強吧?
他一天不走,太虛峰的丹房就得封門一天,一天兩天的倒也罷了,日子長了那太虛峰還不得全亂了!
所以能送走這位小爺爺便好,可能的話最好永遠別再來了。
想起李初一大大咧咧尿了一牆的樣子,活了這麼久的於慶禮也是生平僅見,想起來不由的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暗暗啐了一口。
“臭小子,簡直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複又琢磨起李初一的來意,記得臨走前小雨似乎提起過“師姐”二字,於慶禮稍加思索便心有了然。
皺眉思索了片刻,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開啟禁制,確認不會被人偷聽後翻手取出了一塊黃玉牌,雲海怒雷紋中一隻眼睛若隱若現。
“神劍峰的李初一來了,應該是為了餘瑤的事,通知下去多加提防,萬萬不可讓他有事。”
黃玉牌光華微閃,一道包裹在重重禁制中的神念瞬間沒入虛空,不知傳向了何處。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你知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啊!”小雨無力的用近乎於的聲音說道,即便離開了這麼遠,她俏臉的通紅還是未能消去半點。
她想過李初一肯定不會就那麼算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小胖子竟然會用如此無賴的方式報複回去,他怎麼就能好意思做的出來啊!
“害臊?怎麼寫?”小胖子憨憨的問道,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磨著小銀牙,小雨終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旋即感覺有些不對,又深吸了幾口氣將笑意給壓了下去。
“你就不怕慶爺爺生氣嗎?他要把這事告訴葉師叔,看葉師叔怎麼收拾你!”小雨氣哼哼的道。
小胖子不解的撓撓頭:“葉叔為啥收拾我?”
“明知故問,你都那樣了葉叔能不生氣嘛!”
“那樣是哪樣?”
見小雨默默地把刀摸了出來,李初一趕忙賠笑,不敢再逗她了。
“放心吧,葉叔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收拾我的,最多就是罵兩句。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人有三急很正常,小爺憋不住了就近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也情有可原嘛!”
“怎麼不是大事,那裡可是丹房啊!你這樣做是在侮辱他們你知道嗎?”
“丹房又怎麼了?要說羞辱也是他們先侮辱我的,小爺向來是個君子,君子就得有仇必報,我這麼做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小雨無力的扶著額頭,她跟李初一是說不明白了。
小胖子尤其不解氣,回望丹房的方向冷冷一笑,恨恨的道:“他們不是嫌我晦氣嗎?行,小爺留泡童子尿給他們!尿在如人在,嫌晦氣的話有本事他們一輩子別煉丹!”
小雨徹底無語,頭一轉把臉扭到一邊,實在懶得看這個不要臉的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