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罵了幾句,道士忽然眼神一閃輕輕地搓了搓下巴。
“這麼好的機會,要不要把郝家小丫頭整下來給他來個生米熟飯?”
撚著下巴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這麼幹老子總感覺跟逼良為娼似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主意已定,道士便不再多管。一揮手爛葫蘆憑空出現,道士摩挲著葫蘆上的坑窪喃喃道:“老夥計,好久不見啦!”
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在李初一身邊時一直死氣沉沉的爛葫蘆上陡然劃過一絲光華,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那驚鴻一瞥間也讓爛葫蘆顯得神秘不凡起來,讓見過之人絕對難以忘記。道士卻見怪不怪,見狀只是微微一笑渾不在意。
不過在爛葫蘆又是幾道光華閃過之後,似乎聽到了什麼的道士笑容一改有些無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沒辦法,臭小子是我徒弟,是咱倆親眼看著他長大的。當時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總不能帶著他一塊去追那個妖精吧?”
葫蘆又亮了幾下,不光亮,這次還表達不滿似的在道士身上輕輕的撞了幾下,等爛葫蘆撒完了氣道士才一把將其抱住,哄孩子似的不停地摩挲著:“哎呀,不是不帶你去,臭小子一人在外面,哪怕有那老小子看著我也不可能放心的下啊!你看,這不是出事了嘛,老小子人都沒給我看住嘍,差點被大衍給綁了去。要不是我留了你在他身邊,臭小子現在又不知道漂流到哪兒起死回生去了,所以說我留下你在他身邊的決定是很正確的!”
似乎是覺得道士說的有理,爛葫蘆亮起的光芒稍稍暗了一點。
又忽閃著亮光跟道士交流了半天,道士忽然臉色一沉,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眉目是有了,但是一直沒抓到。來這之前我還跟她幹了一仗,可惜妖精太滑溜弄了個假身留下自個兒又跑了,如今我的本體還在追著呢。”
這句話若是讓李初一或者郝幼瀟聽見,肯定有得狠吃一驚。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道士都是個真人沒有任何問題,可誰也不知道道士過來的其實只是一縷神識控制的法身,其本體還在千萬裡之外的大衍皇朝繼續追逐紅衣女子的下落呢。
不過爛葫蘆顯然是知道的,因此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而是一如之前的忽然著亮光跟道士交流著。
默默地“聽”了半天,道士有些凝重的道:“你的懷疑沒錯,我追妖精的同時也在查證著五陽城的事,可以肯定的是那副雙鳳唳血圖是真的,那面鏡子真的是冥界的虛空路引。這麼巧合的事情老子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有問題,我以為是我師父那老鬼耍了個花槍給我留下的,但是查了這麼久絲毫沒有發現他的線索,貌似老鬼真的一直混在仙界沒回來”
葫蘆輕輕顫動了幾下“插話”進來,道士皺眉思忖了片刻後沉聲道:“跟紫鳶那丫頭有關系是肯定的,但我感覺應該跟紫鳶本身無關,她應該也是被人當作棋子利用了。知道鏡子邊沿處刻的是什麼嗎?是三元道人創造的冥文,人界的鬼修大能知道冥文的都不多,紫鳶丫頭小鬼一個,根本不可能知道!”
葫蘆緩緩地閃動了幾下,道士眼睛微微眯起。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紫鳶的記憶殘缺的有些太厲害了,簡直跟快要魂飛魄散的孤雲野鬼差不多了。按理說以當初見面時的她的鬼力來看,生前的事情她就算記不全也不該只有那麼一點點印象,這種情況很像是有人對她的記憶動了手腳,可是我並未在她的魂魄裡發現什麼異樣。”
葫蘆似乎有些苦惱的左右晃了晃,道士“聞言”冷冷一笑。
“還能有誰?找遍三界能讓我都察覺不出端倪的人又有幾個?仙門未開,仙冥兩界的老鬼們不可能下來,所以情況就很明瞭了。人界裡有這本事的就只有兩家——封家和宮家,很不巧這兩家的關系很近,又很不巧梁以文的老婆梁宮含秀也姓宮,入了夫家才隨的夫姓。他們夫妻二人我已多次暗中查驗過確實是凡人無疑,但保不準宮含秀的祖上會不會與宮家有些什麼聯系,被人利用下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說到這裡,道士眼中寒芒一閃,面無表情虛望西方。
“老子最近沒時間,暫且放過他們一馬。等老子抓住姓阮的賤人後,一定會去封家和宮家府上走上一遭。希望這兩家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幹好自己的分內之事,若是生死一線上呆的膩歪了想往外抻抻頭,老子不介意將他們兩家同時抹去!”
爛葫蘆似乎有些擔心,輕輕地在道士身上蹭了蹭。
道士“聞言”哈哈一笑,豪氣幹雲的道:“怕個鳥!反正三界已亂、大劫將至,三界天道忙著找我師父那個老東西還忙不過來呢,老子就是滅了他宮家或者封家又能怎樣?他還能找到老子不成?!”
爛葫蘆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道士一把抓住,身形一晃,一人一葫蘆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道士的大笑聲。
“哈哈,膽小的葫蘆,走,老子帶你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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