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宏偉稍稍放心,可仍是忍不住囑咐道:“還是小心點為妙,一定提醒值守的人要打起一萬分精神切莫大意,不要當曲冬梅是個元嬰初期,就拿她當個元神期的高手來看。還有,看管曲冬梅的同時一定得把四宗,尤其是冰宮那些人給看緊了,千萬別讓他們有任何接觸,以免節外生枝!”
“知道了。”金子點頭應下,臉上無奈苦笑。
郝宏偉的這些話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就跟念經似的隔三差五的就得唸叨上一遍。金子很明白郝宏偉這是讓曲冬梅給嚇怕了,但他絲毫沒有笑話郝宏偉的意思,因為他也是如此,曲冬梅的恐怖在他心裡也是揮之不去記憶猶新。
安排完人手加強戒備,金子走道郝宏偉身邊:“四爺,兩年了,你估計寒獄什麼時候能關閉?”
郝宏偉搖搖頭:“這個不好說。按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寒獄每次開啟的時間通常都在兩年到五年之間,可是這次寒獄碰上了極其罕見的異變,誰也說不準它什麼時候才會關閉。”
“你們說這次會不會像史書上記載的最長的那次一樣,寒獄一開就是十幾年,甚至更長?”沈烈憂心的插話進來。
其他人也是滿臉憂色,他們都很怕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著寒獄早早結束。四宗的近百號人馬可都在他們手裡押著呢,裡面還有曲冬梅這麼恐怖的人物存在,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産生變故,萬一長時間的關押中哪個值守精神産生了一絲倦怠讓這群人抓到了機會,到時候不管是跑掉了還是斬殺了都會是一場大麻煩。
尤其是曲冬梅,如果被她尋到了機會脫身了出去,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屍橫遍野也說不定。
眾人中要說最糾結的就是郝宏偉了,他是既盼著寒獄快點關閉又盼著寒獄別關太早。李初一和郝幼瀟還沒回來呢,雖說他倆從四宗弟子手中“換”去了一塊四尊令,但要出去的話他倆也得身在第一層或者第二層才行,第三層往下都不在四尊令的傳送範圍之內。寒獄關閉時大約會有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的緩沖期,如果這段時間內他倆趕不到指定範圍的話就會被永遠的留在這裡。
每次想到這裡郝宏偉都是又心焦又氣惱,李初一這個膽大包天的主兒也就罷了,郝幼瀟卻向來都是膽大中透著心細的,在重要的事情上極有分寸,可這次也不知怎麼了,怎麼就跟著小胖子一起犯渾了了?
寒獄那麼深,我倆去看看。
每次想起沈鴻帶回來的這句話,郝宏偉都有種想吐血的感覺,他真想知道李初一到底給郝幼瀟灌了什麼湯,竟然讓丫頭心甘情願的跟著他玩命犯險,寒獄深處是那麼好玩的嗎?!
看著大胖子的表情,旁邊幾人無奈的對望了一眼,知道大胖子的焦慮症又犯了。
金子等不相幹的人還好,沈鴻和沈烈沒到這個時候都有種掉頭想跑的感覺。其實李初一和郝幼瀟的決定跟他們沒什麼關系,無奈沈家出手在先,對郝家他們總是虧欠著一個說法的,再加上裡面涉及到了沈輕衣一直念念不忘的郝幼瀟,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兩人心裡也是百轉千腸,焦慮感和矛盾感並不比大胖子少多少。
“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重重一嘆暗罵一句,郝宏偉不再多想。
“金子,王兄他們回來了嗎?”大胖子扭頭問道。
“還沒有,不過昨天我們傳訊符透過氣,好像王兄他們碰到了什麼事情,說是要耽擱幾天才能回來,具體我沒細問,不過想來應該是好事,聽他們的聲音好像挺興奮的。”金子一五一十的認真說道。
他不敢不認真,在王遠三人的同意下郝宏偉已經將他們的身份告訴來同盟的其他人,除了一早知道的沈家眾人外,其餘五族聽聞後無不心中巨震,沒想到李初一竟然是太虛宮的人,而且太虛宮竟然還派了這麼多人到漠北來接他!
連帶著,其餘五族的子弟看向沈家之人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幾個性子直的甚至都隱隱表露出幾分不待見。沈家一條大腿沒抱上卻又同時得罪了郝家和另一條略細一點的大腿,連帶著八族聯盟也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到波及,他們能待見沈家才怪呢。
對此,沈鴻和沈烈唯有苦笑。在此安定後他們便想方設法的百般討好王遠和趙家兄妹,但王遠和趙家兄妹根本不吃這一套,對沈家的態度一直極為冷淡。
王遠也不拿捏,對沈鴻和沈烈直言相告——沈家這事他們做不了主,一切都得由太虛宮上層做主,具體怎麼解決全看李初一本人的意思。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沈鴻他們還聽不出來就可以洗洗睡了。
太虛宮上層做主,怎麼解決看李初一本人的意思,這就等於明擺著告訴他們李初一在太虛宮的地位很高身份很重要,重要到太虛宮可以為他撐腰但無法替他做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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