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很幹脆,但郝宏偉卻趕忙一攔。他不知道王遠知不知曉他們八族的計劃,如果知曉的話那邊罷了,如果不知曉的話雖然很心動這麼三個強援,但話不說清楚了就把人家拖下水,這事兒怎麼看都有點不地道。
於是趕忙傳音過去三言兩語的把事情一說,末了郝宏偉說道:“王兄,郝某的意思是三位先等在這兒,等我和沈家他們把事情辦完了咱們再說李初一和我妹妹的事。此事牽扯太大,三位出現在現場我怕會給太虛宮引來麻煩,畢竟我們漠北的四大宗門都不是什麼善茬。”
王遠三人都很意外的看著郝宏偉,他們沒想到郝家和沈家他們竟然策劃著這麼一件大事,更沒想到郝宏偉竟然如此替他們著想,毫無傳言中追逐最大利益的商人本性。
雖然郝宏偉的話確實是很有道理,他們不出現最好,省的給太虛宮惹麻煩。可是一個新的超級勢力即將冉冉升起,不管他們最終的成與敗,敢如此做已然可以列為一段傳說了,恰逢其會的他們又怎麼能忍得住不去見證一下傳說的伊始呢?
況且離開太虛宮時百劫道人已經交代過話,只要能將李初一安全的帶回去,那麼誰都不用怕,出了任何事都有太虛宮擔著。百劫道人對李初一有多重視他們早就瞭然於心,莫說去看看熱鬧了,就是動手了又如何?
一切有太虛宮擔著!
所以聽郝宏偉說完,王遠微笑道:“郝兄放心,我們只是過去問個訊息,其他的事我們我不會攙合的。”
“可是萬一四宗知道了你們的身份,還是將你們也給誤會了怎麼辦?”郝宏偉還是不放心,拉太虛宮下水這事兒他也只敢想想,做是絕對不敢做的。
卻不想王遠朗聲一笑傲然道:“誤會便誤會了,要討說法歡迎他們隨時來太虛宮討教!”
槽!以後誰敢跟老子說太虛宮為人謙遜待人親和,老子一口唾沫噴死他!
大胖子暗暗贊嘆,王遠臉上的那種傲然讓他無比羨慕。不過想到自己的家族將來也會有那麼一天,他就忍不住陣陣興奮,心裡對困龍計劃更加勢在必得了。
得了這麼三位強住,哪怕只是過去站站臺子鎮鎮場,郝宏偉心裡也大喜至極。困龍計劃雖然是出自他二哥的手筆,經過了這麼久也在不斷地完善,可四大宗門畢竟非同尋常,如四把利刃一樣懸在他們頭上這麼多年,說不打憷那是假的。
現在有了太虛宮這張虎皮,他的心裡踏實多了,臉上的笑意也藏納不住的露了出來。沖著不明所以的沈烈一擺手,他便與王遠三人當先而行。後面的沈烈看的眼有些發直,郝宏偉跟王遠一直在傳音,他沒聽到其中的細節,還以為郝家真的請來了太虛宮這個強援,震驚的同時也是興奮至極,同樣感覺困龍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
與此同時,以百家集為中心,第二層各處都有修士掏出傳音玉符後臉色一變,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向著玉符中所示的位置趕去。這些都是四大宗門未來得及集合點弟子,如今他們帶隊的師兄師姐回來了,而且據傳音玉符中的簡述探險隊傷亡慘重,師兄師姐們個個帶傷,他們哪裡還敢耽擱,慌不疊地趕去接應。
尤其是百聖閣和莽山劍派的人,一個個臉色沉的就跟要滴出水來了一樣,兩方都怕對方先一步趕到會對自家的師兄師姐們不利,所以屬他兩方的速度最快。
看著郝家沈家以及四宗人馬一個個飛奔出百家集駕著雪靈舟便往同一方向疾馳而去,其餘修士都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了什麼。有腦子活的已經從他們離開時一致的方向猜測出應該是探險隊回來了,只不過想想他們離開時的臉色,這些聰明人隱隱感覺到探險隊此行恐怕並不順利,說不定又是那場幾百年前的慘劇重演。
想起當年那些先行者的慘狀,這些人就狠狠一個寒顫,看著四宗離去的方向露出幸災樂禍之色。寶物是好,但也得看有沒有命拿,寒獄深處那死地寶貝再多也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染指的,所以這個大頭還是由這些底子厚不怕死的人去充便好,他們只需要等將來探索完畢大局已定時再去喝口湯就可以了。
話說探險隊這邊,經歷千難萬險他們終於殺了回來,雖然沒減員卻也是個個帶傷,而且還是重傷。
蘇媚孃的披頭散發的臉色煞白,孫波臉倒是不白卻如金紙一般,呼吸間噴出的氣息裡都帶著幾顆暗紅色的冰屑,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三個元嬰裡最慘的是潘老七,本來面板有些黝黑的他此時臉色慘白慘白的比蘇媚娘還要白,一道巨大的傷口從下頜一直噼到了左胯,編成辮子的鬍子早就斷了,只餘下參差不齊的幾縷孤零零的掛在臉上,上面還結著寒霜。
元嬰如此,煉神們也不好過。個個臉色不是慘白就是青紫,好幾人的後背上還有一道道不比潘老七差的豁口。暗紅色的傷口上凝結著冰霜,冰碴子塞在了傷口裡他們阻礙了傷口的癒合,他們想震開但卻根本做不到,傷口上的凝冰是一層方落一層又生,讓他們白白耗費了法力做的卻都是無用功。
煉神裡最慘的要屬宋中了,可能是被李初一當人肉盾牌一直驚魂未定,回程時一路折騰下來他竟然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