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全力,不要顧及其他了!”
驚呼聲中,臉色狂變的眾人不停地從儲物袋中祭出一件件法寶,力求在這彷彿無窮無盡一樣的火焰沖擊中保住自己的小命。什麼水毒什麼封禁這會兒已然是顧不上了,在這種滅世一般的沖擊下他們甚至連思想都沒有了,空白一片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擋住!
好在沖擊波只持續了幾息的時間,當最後一絲餘波淡去後,每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腳下一軟紛紛軟倒在了地上。這幾息的功夫很短,可是對他們來說卻是人生中最漫長的時間。方才的時候他們有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已經死了,直到現在餘波過去他們還很難相信自己真的活了下來,一個個眼神呆滯的遊目四顧,腦海一片空白。
望向周圍,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作為使用者的白冷香更是一張俏臉冰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駭然。
前方的泥浪消失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他們腳下的大地。以爆炸處為中心周圍十餘裡方圓的地面整個凹下去了一層,只有他們腳下的部分因為被他們的防護一同護住了才沒有消失,如同石柱似的孤零零的立在爆炸範圍的邊緣處,彷彿在向眾人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空氣還是灼熱無比,扭曲的視野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流動的水膜。地上也被徹徹底底的給烤幹了,不但不再濕滑泥濘,表層還被烤成了一種介於陶磚和琉璃混雜的古怪模樣。
轉頭向身後看去,背後的泥靈們似乎也被這一炸給嚇著了,原本滾滾而來的泥浪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一道道停在原地翻湧不停,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麼而躊躇不前。
“天雄!”
“翠兒!”
“四師兄!”
幾聲悲呼傳來,扭頭看去確實四宗的弟子圍在倒斃的同門前黯然魂殤。尤其是冰宮的幾個女修,見朝夕相處的姐妹沒能挺過這一環慘死於此,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她們此時盡皆悲傷滿面,有幾個還忍不住直接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些人死的都極為悽慘,除了一人是沒站穩跟腳被捲入了炎浪沖擊中直接化成灰以外,其餘的全都是猛催法力時牽動了水毒的封印被水毒活活榨成了幹屍。
“唉...!”
嘆了口氣,寧樂子長身而起。現在不是悲傷地時候,前路已開身後的泥靈又因為畏懼而躊躇不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清了清喉嚨,他剛想喚眾人起來繼續前行,可是眼睛一掃後卻忽然一凝。
“白逑呢?”
白逑是是個元嬰之一,雖然修為在他們這些元嬰裡算是中等偏下,可是因為為人謙遜隨和所以一路上跟寧樂子頗談得來,兩人這一路算是交下了一個朋友。可是現在這新交的朋友不見了,寧樂子瞬間有種不好感覺,頓時看向了其餘幾個元嬰。
元嬰裡唯一一個女修嘆了口氣,略帶幾分傷感的道:“白逑沒能挺住,炎浪沖擊最猛的那一波咱們的防護出現了一個漏洞,白逑命不好那個漏洞正好在他頭頂,他直接被吸了出去當場燒成灰了。”
寧樂子心中一悲,餘者也唏噓不已。隕火天劫丹到底是個什麼威力他們今天算是真正見識了,這東西不愧是拿來殺道胎以上的大能的,只是最邊緣處的一絲一波就讓一位元嬰中期的高手連抵抗都不能便燒成了虛無,難怪它能成為諸多頂級勢力拿來鎮宗的秘寶之一。
畢竟只是新交的朋友,寧樂子只是惋惜了一下便將此事放下了。眼見眾人一個個哭的哭懵的懵竟然還有起身要跑的意思,寧樂子頓時急了。
“好了,要哭以後有的是時間哭,現在還是逃命最重要!”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他們只是被隕火天劫丹的神威一時間給震懾了心神,所以情緒波動才會這麼大。現在被寧,眾人頓時想起了身處的環境,好不容易創造出了一條生路,他們要是不趁這機會趕緊跑那下場可能比自己的這些同門還要慘。
回過神來之後眾人紛紛起身,顧及到四大宗門的身份再加上隕火天劫丹的餘威,幾個元嬰老鬼不用寧樂子提點便很自覺的去幫一群煉神重新加固封印。這些小鬼可不能死絕了,原本還只是顧忌著四宗的威名,可是現在見這些小鬼手中竟然有隕火天劫丹這種逆天之物,他們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任他們自生自滅,逼急了這些小鬼再仍顆隕火天劫丹出來拉他們陪葬那可就遭了。
身後的隆隆聲再起,躊躇的泥靈似乎是感覺到危機已經過去,一個個催動著泥浪繼續捲了過來。眾人一瞧哪還敢多呆,也顧不得體內法力空虛了拔腿就跑,人手一顆靈石邊跑邊吸,煉化雜質什麼的一時間也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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