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丫頭出事兒了!
想想也是,自己有水行一道的寒意氣息護體都差點中了招,這丫頭修為雖然不錯但面對這股異化後的水行力量簡直就等於是光著身子沒遮沒攔。毫無防備下又把法力催動得那麼猛,水毒大量侵入體內她又煉化不了,驅除的話也只會讓混雜在天地靈氣中的水毒再次侵入體內從而越積越多,死迴圈下這丫頭不出事兒才怪呢!
想明白了之後李初一也沒啥好辦法,他自己也是靠著將可以煉化水毒的寒意氣息調整到了一個平衡點才保住了自己的安危,可是這個法子郝幼瀟根本就用不了。而且這水毒還比前面的異寒更加頑固難纏,這可不是他將氣息灌入郝幼瀟體內遊走幾圈就能解決的,沒有長時間的煉化這些水毒根本就煉化不掉,但是他現在自身也都難保,哪兒還有餘力兩幫郝幼瀟啊!
看著佳人的臉色越來越輕,身子軟踏踏的直往下沉,李初一及番掙紮後猛一咬牙,一手摟住郝幼瀟另一手探入她的小腹直貼肌膚,法力一催《道典》氣息就向她的體內滾滾湧去。
“小妞,小爺可是豁出性命去了,你可別抵抗啊!”
也不管郝幼瀟聽不聽得見,小胖子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說完雙眼一閉,留了一分心神維持著自己不往下沉,餘下的全部凝聚為一拼命地開始煉化著兩人體內的水毒。
郝幼瀟是他朋友,這一路幾番同生共死,在他的心裡郝大小姐地位早已超過郝大胖子堪比李斯年了。而且郝幼瀟還是個懂陣法的人,李初一若想繼續往下走光靠他自己是不行的,郝幼瀟如果死了他就只能打道回府,而且這府回不回得去還不一定呢。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讓這丫頭死在這裡,他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他可不想讓這麼漂亮的一個好朋友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道士的故事裡那些悽美的生離死別聽著是很吸引人,但那都是故事聽聽也就行了,發生在別人身上他無所謂也就看個樂呵,可要是發生在他身上他是絕對受不了的。
穿雲雀之王那麼厲害的主兒一路追殺他都帶著李斯年都活下來了,他就不信區區水毒他還能毫無辦法。
不就是異化過的水行之力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小爺寒意氣息都修煉出來了,早就想嘗嘗這正統的水之氣息的味道了,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小爺先嘗嘗鮮,免得見了天泉劍再被嚇尿了褲子!
想到這裡,李初一的心神又專注了幾分。《道典》氣息滾滾而出順著他手貼合的位置直接灌入了郝幼瀟的丹田之內,而郝幼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見了李初一的話全程幾乎毫無抵抗,僅有的些許本能抵抗也在洶湧的《道典》氣息面前潰散而退,任由《道典》氣息灌入丹田遊走了幾圈後順著各路經脈向著周身湧去。
誦經聲早已在腦海中響起,不僅如此,李初一的嘴裡也無聲的默誦著。受到經文震動的《道典》氣息在郝幼瀟的體內四處攻伐,沒幾息的功夫就佔領了她體內的各處經脈,並且順著經脈繼續向血脈和血肉中延伸。
彌漫的水毒被《道典》氣息一一裹住,同時被裹住的還有郝幼瀟體內的許多雜質。不管水毒能不能清除,單是這些雜志被清除就足以讓郝幼瀟的全身得到一次徹底的淨化,肉身和法力會比之前變得更加的凝練與精純。
不過這些雜質並不多,畢竟郝幼瀟已經與李初一經歷過一次類似於現在的這種“雙修”,現在的這些雜質都是她最近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清除的主體還是水毒,異化後的水行力量果然頑固,李初一為保自身所以並沒有渡過來多少寒意氣息,煉化的主體還是無形無色毫無偏向的《道典》氣息本身。
隨著水毒包裹的越來越多,李初一明顯感覺到探入郝幼瀟體內的《道典》氣息開始滯澀了起來,就像是一汪清水混入了太多的泥土變成了粘稠不堪的泥水,行走間拖拖拉拉磕磕絆絆的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吆喝?還敢跟小爺抬槓?小爺還治不了你了?!”
心中獰笑一聲,李初一剛要再次加力推動《道典》氣息,誰知《道典》經文的吟誦聲突然一變,第五篇中的一段經文躍然而出佔據了他的腦海。
腦子“嗡”的一聲後,小胖子無可抗拒的陷入了這段拗口至極的經文當中,一時間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雲裡霧裡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