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幼瀟一愣,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李初一瞧她那樣頓時急了,伸手指著嵌在陣眼裡的冰塊焦急的說道:“快去!看看冰塊裡面有沒有陣法的資訊!”
郝幼瀟終於回過神來了,毫不猶豫的放棄手中的活計跑過去抓起了冰塊。反正這陣法她是研究不明白的,就是再給她三天估計都不行,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聽李初一的檢視下冰塊裡有沒有什麼自己漏掉的資訊。何況以她對李初一的瞭解,這小胖子平時油嘴滑舌的沒句正經話,但是關鍵時刻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想到了什麼,成與不成還是先看看再說。
神識探如,那張討厭的小臉和幾幅地圖便出現在了眼前。略過其他幾層的地圖不看,郝幼瀟的心神直接放在了第三層的那張圖上,這一看她頓時心頭一震,說不盡的狂喜猛然湧上心頭。
“真有!真有!地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陣法的陣譜,連陣訣都有,咱們有救了!”
“大姐,咱能不能等會兒再激動,你先把陣法補全了咱先撤成不?臥槽,你還來,小爺打不死你,看雷!”
小胖子都快哭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傻妞還在這瞎樂,這不是玩人嘛!
眼見冰傀又殺了上來,他毫不猶豫的再次雙符齊出,滿含期待的看著雷符在冰傀身前炸響,結果被震的吐血翻飛的時候卻充滿了遺憾。
這次的雷霆很正常,兩道雷霆尋著各自的路線蜿蜒著撲在了冰傀身上。那種相互糾纏扭曲成螺旋狀的奇異狀態並未出現,讓本想探究一番的李初一大失所望。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他至少確定了一件事,之前那道二合一的奇異雷霆並不是道法所致,八成應該是他自己的問題,是他施法的過程中做出的某些舉動影響了它們的狀態。
反正這事兒也不急在一時,只要能活下來他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剛才那種變化。眼下他最關心的還是郝幼瀟的陣法弄的怎麼樣了,這回有了陣譜應該沒啥大問題了吧?
扭頭一看,那邊廂郝幼瀟已經調整完了大半,手邊正在轉動的是最後一圈陣紋。當最後一圈的陣紋每個都契合到它們應該在的位置後,郝幼瀟將手裡的冰塊往陣眼處一放,期待已久的一幕終於出現,佔了大半個平臺的法陣終於亮起了白光。
看到這一幕的李初一一臉狂喜,而郝幼瀟則喜悅之中夾雜著無比的複雜。看了陣圖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個陣法靠推是根本推不出來的,因為布陣者留了一個極其陰損的陷阱,按照常規方法推衍的話她就是算上一萬年也不一定能算的出來。
這個陣法並不複雜,它被布陣者分成了八層,從裡到外環環相扣。除了其中的第四圈和第六圈是固定死的以外,其他幾圈都像是機關一樣可是左右轉動的。
但也正是因為陣法並不複雜,所以一般人看見它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推衍一番。因為第四圈和第六圈是不能動的,所以對陣道稍有研究之人很容易便能根據這兩層的佈置推衍出第五圈的正確位置,進而根據這三層繼續推衍出其他幾層。
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就如郝幼瀟碰到的那樣,最裡面的第一和第二層根本是推衍不出來的。這與水平高低無關,全都是因為第四層和第六層根本就是錯的,那是布陣者故意留下的一個陷阱,有意誤導他人根據這兩層去推衍整個陣法,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進入一個死迴圈,最裡面的兩層根本算不出來!
不光如此,布陣者好像知道這裡圍滿了冰傀根本不用他動手,所以他甚至都沒在陣法裡留下什麼禁制和反噬,即便陣紋擺錯了陣法也只是不啟動,根本沒有其他的反噬産生。而像郝幼瀟這樣想靠自己推衍的人見到陣法遲遲無法啟動必然會焦急不已,再加上週圍冰傀的威脅恐慌的感覺更會讓他們亂上加亂。
最可恨的是冰塊裡的地圖上之前根本沒有任何提示說明,郝幼瀟肯定這一點,因為她第一次嵌入冰塊之前還特意看了一樣,確認確實沒有陣圖之類的提示之後才將它嵌在了陣眼然後靠自己來推算。因為看過,所以李初一讓她檢視冰塊的時候她才有那麼一絲猶豫,最後付諸行動時也未嘗沒存了幾分死馬當活馬醫的頹喪。結果這一看以她的脾氣都差點直接罵娘,冰塊嵌入陣眼後竟然悄無聲息的産生了變化,郝幼瀟是又氣又喜,要是布陣者在她眼前都不用李初一都動手,她自己就能毒的那人後悔做人。
眼下陣法啟動,白色的柔光越來越盛,這情形跟暗室裡的那一幕如出一轍,郝幼瀟頓時放下心來,暗道這應該確實是個傳送陣。
這時腳步聲再起,扭頭一瞧卻是冰傀又殺了上來,郝幼瀟提著大藥臼就準備幫李初一一把,結果卻被小胖子揮手攔下。
“你別動,老實站著!”
小胖子哪敢而讓她上啊,自己有寒意氣息護體都快成個人形制冰機了,這丫頭要是上了那還不得直接凍成個冰棒兒嘍?
掐著兩張雷符,小胖子悍然迎上,閃開了幾道觸須後祭出道符直拍冰傀面門。
反正也傷不了它,破它心口名門就別想了。與其兩道雷轟在它身上,那還不如直接拍丫臉上炸他一臉黑來的解氣。
陣法已經啟動了,小爺馬上就要走了,這可能也是小爺最後一擊了,當然是怎麼解氣怎麼來了!
我去他道士的,這種裝完逼就跑的感覺,想想都他嗎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