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去!你打不過他的,咱們還是先撤再說吧!”郝幼瀟急了。
“走不掉的!”李初一臉色陰沉,“它速度太快了,咱倆有雪靈舟都不一定跑的掉,靠著兩條腿根本跑不過它!”
“那你也別去,你去了根本就是找死!”
說著,郝幼瀟伸手拉住了李初一的胳膊,可是卻被李初一一下子給甩開了。
目不轉睛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冰傀,李初一沖郝幼瀟說道:“不用多說了,聽話,你先過去!這冰傀雖然厲害,但小爺也不是泥捏的!相信我,我有辦法脫身!”
說完不待郝幼瀟回答,他一掌拍在了她的背上。掌上用的是柔勁,郝幼瀟並沒有被打傷,但是卻被上面的勁道給推出去很遠,一下子就飛到了冰丘邊上。而李初一則藉著這一掌方向一轉,執劍合身向著來勢洶洶的冰傀撲了過去。
雙方還未接觸,一條條無形的觸須便當先掃了過來。這些觸須或捅或鞭,上下左右幾乎封住了李初一所有的退路,無從可避下李初一也不慌亂,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這些觸須,長劍一震陡然炸起了一團銀光將自己牢牢護住。
這些觸須一般人看不到所以極難拆擋,李初一不一樣,一雙奇光隱隱的陰陽道眼下它們根本無所遁形,別人擋不下的東西他能擋,並且還不是硬格,而是或引或卸的盡可能的保證不與其正面交鋒。可就是這樣,幾招下來他就已經開始吐血了,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出,滴落衣衫散成梅花點點。
沒辦法,境界所限,實力差距太大。冰傀的這些觸須每一根的力道都讓他感覺像是面對著一頭荒古巨龍的全力撞擊,這還是從側面交鋒取巧勁引偏。如果正面硬碰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直接被抽成一捧血霧。
巨大的反震力讓獸皮長劍輕吟不休,持劍的右手又疼又木的都快抓不住劍柄了。李初一緊咬牙關死不鬆手,獸皮長劍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旦脫手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好幾次他下意識的想要施展法術緩解一下壓力,不管有用沒用只要能對冰傀造成些幹擾就好。但是幾次抬手他又忍住了,他怕自己法術波動外洩提前把那些被引走的冰傀再給引回來,那樣的話他和郝幼瀟必死無疑。
左手不能施法但也不能閑著,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柄刃芒雪亮的長劍,這是迷陣中收繳過來的戰利,原本屬於拜鬼宗的某個人的。因為是給煉神期的傑出弟子用的劍,所以這柄長劍賣相質都不錯,比不過獸皮長劍但用起來也是蠻順手的。
左手握緊劍柄,小胖子一心二用的跟右手的獸皮長劍相互配合著左右開弓,雙管齊下身上的壓力頓時一輕。但是這輕松根本就沒維持多久,叮叮當當打了沒幾下左手的長劍就捲了刃,連劍身也在一次稍微劇烈些的碰撞中折成了月牙形,一柄煉神期所用的上好寶劍竟然就這樣廢了。
暗罵一聲,小胖子很是肉疼。這柄劍可是專門給煉神期煉制的,拿出去能賣不少錢呢,結果就這麼幾下給廢掉了,他感覺心像是被人拿針紮了似的。不過肉疼歸肉疼,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眼見抽彎長劍的觸須掉頭再次抽來,他毫不猶豫的左手一揮扔出了長劍,同時一拍儲物袋又抽出了一柄新的。
彎曲的長劍一路翻滾著飈射而去,目標直沖冰傀的心口。它速度很快但是根本就沒能近到冰傀的身前,離著老遠就被幾條同時抽來的觸手給掃成了廢渣。未能建功也在李初一的預料之中,冰傀要是能這麼簡單就被殺了,那他也就不用這麼頭疼了。
雙劍在手李初一併沒有急於出手,尋著幾條觸手的空隙一閃而過,他雙劍交錯用力在其中一條觸須上一按一彈,將要落地的身子藉著這股力量再次騰空而起。
這裡的雪地有詭異,不論什麼修為只要踏在上面就會深陷其中。與冰傀交手生死均在一瞬之間,全力而為尚落於絕對下風,一旦陷入雪地行動受阻,那他必然是有死無生。所以與其陷入雪地裡被逼得以力搏力,他寧可跟個球一樣的被冰傀打的滿天亂飛,這樣至少他能保證自己的身形亂而不散,進退之間的分寸全由自己掌控。
之前幾次借力彈飛他已經彈出了點心得,這次雙劍合璧之下選擇的觸碰角度和力道都是最佳之選。感覺到身子騰空而起,李初一深吸一口氣腦筋急轉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結果一根寒氣森森的冰柱驀然從觸須中穿出猛然撞了過來。
李初一心中大駭,眼睛一掃看清那冰柱是何物時更是驚駭欲絕。
那根本不是冰柱,那是冰傀的一條玄冰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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