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紋!”李初一肯定的點點頭,“這個王八蛋把陣紋拆成了九份寫成了九個‘哈’字,每個都寫的似是而非。因為前兩個字打頭給了我們先入為主的印象,再以很像‘哈’字的第七和第九個陣紋作為收尾,因此看到的人會九成九會直接將這九個陣紋當成一句狂笑,第一印象被誤導之後便很難再扭轉過來將它們的真面目給挖掘出來了!”
郝幼瀟聽到頻頻點頭,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那麼你又是怎麼確認這些陣紋該刻在哪裡的呢?你怎麼就知道該刻在哪根柱子上呢?這些陣紋又該按什麼順序佈置上呢?”
“這個問題也在這幾句話裡。”
李初一微微一笑,伸手遙遙點了點冰壁上的刻字。
“第二句不是說上下九層嘛,這指的可不是玄冰寒獄,而是這九個字的順序。其實這九個字不應該是橫向排列的,你按順序把它們數著排下去看看,你會發現它們的頭尾都是相接的。至於哪根柱子嘛,其實也很簡單,這九層陣紋連下來這麼長這麼繁複,肯定需要大量的空間去刻畫它。你看這九根柱子,其中八根上面紋路滿布,根本就沒地兒落筆,唯有我之前看的那根還算幹淨,雖有紋路卻斷斷續續的,仔細看看你會發現它們都是被人為截斷的,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九層陣紋補充上去應該恰好能將它們重新連線起來,到時陣紋齊全這裡的陣法應該也就會重新啟用了。”
“你就這麼肯定?說不定這些東西不是刻在柱子上的而是應該刻在牆上的呢?”郝幼瀟還是有些不確定。
李初一一拍額頭無奈的道:“幼瀟啊,我剛才又砍又噼的你又不是沒看見,這裡的牆面明顯被人動過手腳,就是來個元神都不一定能砍得動,你還想刻畫陣紋呢?”
見郝幼瀟還是有些不信,李初一便繼續解釋道:“你不是懂陣法嗎?那你應該知道陣法的基本要義裡有一條叫做‘三三而玄’,意思就是說凡陣法自陣眼或某個基點開始封三、六、九等節點便可能有變化。這裡的陣眼在哪咱不知道,但是冰壁在這,而且這裡的冰柱恰好又是九根。你從這裡開始往前走,逢三你就站下看看,你會發現從這裡往前數第六根冰柱就是我剛才看的那根幹淨的冰柱,並且從那裡你可以看到其他八根冰柱的全貌。此外從那裡往冰壁畫一條直線,你會發現這條線上的每根冰柱其位置都是錯落不一的,也暗合第二句中“上下九層”之意,所以我有九成把握那裡便是咱們要找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我最終確認了它就是咱們的突破口!”
“哦?哪一點?”
“老子!”李初一指著冰壁上的兩個大字,“‘老子面前,都是狗屁’,這句話可不光是為了顯擺他自己的本事,還是一句暗語。你現在可以過去看看,就看我剛才盯著的那個位置,你會發現那裡的紋路縱橫曲折間隱隱組成了兩個字,就是‘老子’二字。”
“哈?”郝幼瀟一雙杏眼頓時瞪得滾圓。
“不用驚訝,事實就是如此。正如這字面上所說的,在‘老子’的面前,其他八根主子都是‘狗屁’,啥也不是。”李初一臉色臭臭的,他對這留字之人很是無語。
郝幼瀟就更不用說了,她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這留字者的腦子絕對不正常。哪有藏啞謎藏的這麼似是而非的,這要是沒有非同一般的想象力,那就真像李初一說的那樣了,坐在這裡看到死估計也看不出啥名堂來。
她感覺能猜出謎底的人絕對跟留字者一樣,腦子肯定不正常。想到這裡她偷偷看了眼李初一,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能猜出來的果然不正常!
小胖子現在可沒空搭理她,他現在可忙了,拿出紙筆照著冰壁上的九個陣紋一點點的臨摹著,神色極為專注。
但凡陣法都有反噬,哪怕是毫無攻擊性的防禦陣法也是如此。這裡的陣法是什麼樣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不簡單。他生怕陣紋刻的不準確再引起陣法的反噬,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但他感覺就算不死的話掉上幾層皮那絕對是肯定的了,所以他極為認真的一點點臨摹著。要不是他沒那麼大的紙也沒那麼多墨,他恨不得直接上去刷上墨直接給拓下來。
仔仔細細的收完最後一筆,小胖子鬆了口氣揉了揉瞪得發酸的眼睛,暗道這大半天不眨眼還真不是人幹的事兒。看著手裡的九張紙,他又對著牆上認認真真的比對了幾次,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遞給了郝幼瀟。
“你也幫我對對看,我眼睛酸,怕看差了眼。”
接過摹稿,郝幼瀟立刻專注精神認認真真的檢查起來。陣紋的準確性有多重要她比李初一還要清楚,她也怕一個不仔細産生疏漏會引起陣法反噬,因此絲毫不敢大意,哪怕李初一自己已經檢查了十幾遍了也是如此。
這一看她頓時驚訝了,因為李初一不光是把九個陣紋畫下來了那麼簡單,每個陣紋他都是用厚厚的一疊紙張疊在一起鐫刻下來的。除了保證圖形一致,每個陣紋的深度都被他給完完整整的給摳了出來,可謂細致無比。
“為什麼不用木板?”確認了摹稿沒問題後,郝幼瀟疑惑的問道。
“我儲物袋裡只有吃的。”李初一無奈,誰沒事兒裝個木板在儲物袋裡啊。
“你怎麼不問我啊!我有啊!”郝幼瀟皺著眉頭一拍儲物袋,她身前頓時出現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板子,有木頭的也有泥膏的,花樣極多。
看著郝幼瀟,李初一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