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許群眉頭緊皺。
剛才李初一跟許舒陽對陣的時候他就感覺這三道月輪有異,此時自己親自對上他更是心中暗暗吃驚。剛才自己的一記血風吹人人腐吹石石融,就是沒有祭煉過的精金被他的血風掃過都能生鏽,可是月輪只是被吹飛本身竟然毫發無損,這簡直堪比一些品質上乘的飛劍了。剛才這血手也是如此,血丹凝結出的血霧加上他的秘法比剛才的血風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月輪仍是毫發無損的一穿而出繼續射來,這讓許群皺眉之餘又忍不住心中暗喜。
看著李初一背後露出的那一小截劍鞘,許群眼中滿是貪婪。他知道這月輪從何而來,暗道等下擒住這小胖子,這劍鞘法寶定會讓他們許家實力再增。
許群眼中的貪婪李初一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李初一笑容更冷。
“老鬼,別眼饞了,先嘗嘗小爺月輪的滋味吧!”
說話間月輪已經沖到許群眼前,眼見就要打在對方身上時卻方向一轉,略過伸手欲格的許群沖著許光切了過去。
“怎麼又是這鬼東西!”許光心中大恨,趕忙揮棍急擋。“砰砰砰”三聲輕響過後,月輪被他統統隔了開來。
擋開月輪許光並未放鬆警惕,有過經驗的他持棍嚴陣以待。果然,被磕飛的月輪飛出不遠後一個旋轉,沖著許光繼續切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許風見狀想要幫忙,可是旁邊劍風驟起,李斯年舞動著軟劍已然殺到,配合著月輪頓時將他和許光一起納入了自己的劍圈當中。
李斯年善守,一手怪異絕倫的柔劍下許風和許光被牢牢牽制住。許風幾次想要沖出卻都被擋了回來,想要進攻又被軟劍上的力道拖的如入沼澤使不上勁,只能見招拆招困在遠處動彈不得。許光倒是能脫身出去,可是被月輪騷擾的他又碰上了李斯年這麼個劍法怪異的怪胎,兩相逼迫下他看起來有些左支右拙卻並無太大危險,只是月輪不要臉的糾纏騷擾和李斯年綿軟至極的詭異劍法讓他越打越是鬱悶,越打越是火大。
許群想幫忙,可是李初一的獸皮長劍已然殺到。小胖子法力雖然渾厚紮實,可是硬碰硬也根本拼不過煉神後期的許群。
不過李初一也不傻,這種情況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踏著遊龍劍步的他精氣神提至極致,身處勢境之中一手《萬劍訣》劍法揮灑的淋漓盡致,每時每刻都有數道劍影掠向許群,可是卻沒有一道與對方的鐵骨金扇相交的。
打了半天沒碰到一下對方的兵刃,而自己一個躲閃不及身上就會多出一道血痕,許群氣得直欲吐血,可心底裡卻又無可奈何。
他不是那些沒見識的散修,這一番交手下他已經看出了李初一竟然已經悟入了勢境之中。想起之前薩彪想躲卻總沒躲過的慘相,許群總算知道了那位比自己還要厲害許多的煉神後期高手的委屈與無奈了。
若只是勢境也就罷了,修為相差兩個小境界之下對方就算砍中也對他造成不了多大傷害,最多是些皮肉傷罷了。可是眼前的小鬼卻不然,那附著在劍刃上的紫黑色劍氣不知是什麼鬼東西,他的護體法力竟然在它面前薄紙一樣一捅就破,自從第一下沒在意結果被對方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後,許群就再也不敢小瞧對方的劍氣了。
“哼,且讓你得意一會兒!”
許群怒容滿面,可心裡卻冷笑不已。
論身劍法他是不如已入勢境的李初一,但是他並著急,就連臉上的憤怒也有大半是裝出來的。
他在等,等血霧産生效果。他費了那麼大勁弄出的這片血霧可不是好看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那招“浴血成狂”秘法。
《飲血魔功》裡的浴血成狂之法雖然不如血魔法衣那般霸道,但是在這種血氣彌漫的環境中效果卻是相當可怕的,血氣和狂躁的殺意會源源不斷的彙集到他的身上,不斷的積累下他的實力會越來越強,理論上來說血氣足夠的情況下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最後甚至敢於道胎一戰。李初一雖然厲害,但是顯然不需要讓他積累出道胎的實力,他只需要慢慢提升至元嬰期的水準就足夠整治的這小鬼死去活來了。
李初一聽過《飲血魔功》的傳聞,之前更是親眼見識過一次。雖然不知道這功法最後到底能讓實力産生多大提升,但是他知道拖得越久對他就越不利。
但是許群的修為畢竟擺在那裡,若不是虛空氣息的奇效,他甚至連與之一戰的可能都沒有。不敢兵刃相交只能尋隙而攻,李初一有信快速結束戰鬥也做不來。
對方有意的避閃下,他每次只能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有幾次許群故意露出大破綻引李初一來攻,若非小胖子勢境之中又有道眼相助心生警覺,怕是早就已經著了道了。
就這樣,兩人你攻我閃你擋我撤的膠著著,場面很是怪異。圍觀眾人也從開始的陣陣驚呼轉為了安靜,一個個專注的看著李初一和許群,猜測著最後的結果。
至於郝宏偉和李斯年,一個旗鼓相當一個以一對二,打的雖然也很熱鬧但是並沒有什麼人關注。在場的沒有傻子,誰都知道李斯年的作用就是牽制,真正決定結果的只有一處,那就是李初一這裡。
李初一若勝,那麼郝宏偉借勢掃了許家也沒什麼。李初一若敗,郝宏偉就算再想幫忙,郝家本身也不會讓他這個四少爺亂來。
圍觀的人群某處,柳清明看著場中的李初一心中暗恨,一段時間沒見著小鬼的實力似乎更高了。算起來他跟李初一一共只見過三次,可是這三次每次李初一都會讓他大吃一驚重新認識一遍,這種提升的速度讓柳明清心裡說不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