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歸無奈,爛攤子還得收拾。李斯年法力暗提隨時準備出手,郝宏偉則暗中沖場外的全叔遞了個眼色。
今天這狀況是他事先從來沒想到的,也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除了郝宏偉,郝家寒獄之行的另外兩個領隊郝燕彬和郝安喜都作壁上觀,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說來也不奇怪,李初一是郝宏偉的朋友又不是他倆的朋友,他倆又不是郝宏偉這樣的郝家嫡系出身,兩個旁系子弟碰到這種情況自然優先選擇明哲保身。
郝招福倒是想過來幫忙,但是卻被郝幼瀟給拉住了。阿福來畏懼自己這個姐姐,見狀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一邊滿臉焦急的看著郝宏偉。
郝宏偉也知道這個結果,因此他只沖著全叔暗中示意。全叔也沒有讓他失望,暗暗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去了哪裡。
心中略略一緩,郝宏偉轉頭看向大放厥詞的許家眾人,心裡快被這五個雜碎膈應死了。
只聽許舒陽高聲喊道:“人族鬼族勢不兩立,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莫說人族,所有生靈族群哪個不是如此?你這小鬼憑什麼例外?還姐姐,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吧?”
這番話頓時引來了許多人的附和,一些正義感過剩的修士和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紛紛出言怒斥,一個個對著李初一怒目而視,厭惡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坨臭泥。
反觀李初一,他又不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只不過現在的人多了點修為也高了點罷了,但再多再高他也不在乎。
小胖子嘴一撇,老神在在的道:“小爺我有個什麼姐姐關你們屁事?老東西我看你是嫉妒吧?還有你們這些幫腔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就是貪圖小爺身上的賞金嗎?我呸!一個個假裝正義的大頭蒜,我看你們是閑的芽了欠掰是吧?”
李初一的態度自然激怒了這些人,連一些保持緘默的中立人士都皺起了眉頭,他們對李初一是不是什麼鬼族探子並不是很在乎,但是李初一這個態度卻讓他們很不喜歡。
是傻子還是另有依仗?這情形他照實托出已然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現在連嘴上都不服軟,難道真是破罐子破摔?
許家的人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特別是許舒陽,想起紫鳶的厲害他就忍不住抖了抖右手,可是看看周圍站在他們一邊的人群他又定下心來。
反正大義在他們這一邊,這小胖子今天無論如何也翻不出這片天。
“郝四爺,你怎麼說?郝家真要維護他嗎?”許群眼中精光閃爍。
郝宏偉還沒說話,李初一直接把他一拉:“大胖子,今天這事兒你別管!這幫孫子沖我來的,黑裡白裡的他們嘚瑟了半天,所為的不過是把我拿下罷了。行,今天小爺遂了他們的願,正好也報了我當日差點精血耗盡橫死綠灘的大仇!”
“我幫你!”李斯年低聲道。
“你也別管,我能搞定!”
李初一搖頭拒絕,李斯年不是郝宏偉,形單影只的散修一個,李初一可不想把他給連累進來。
見李斯年還要再說什麼,李初一眉頭一皺:“我說了,你別管!你若動手,咱倆一拍兩散!”
說完不管李斯年作何表情,小胖子哈哈一笑,囂張的沖著許舒陽招了招手。
“老東西,說一千道一萬你不就是想殺我嗎?來來來,你家小爺就在這呢,我等著你!”
許舒陽眼中兇光乍現,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好!小鬼,老夫也不欺負你!老夫與你單打獨鬥,免得你死後陰間罵我卑鄙!”
“卑不卑鄙不是你說的,再說你這不叫卑鄙,你這叫無恥,叫老不羞!”李初一嗤笑道,“我說你一個人行不行啊?要不你們一起上吧,免得一會兒把你打急了他們再上,那不等於打了你們自己的嘴巴子更丟人嗎?”
“行不行不是你說的!”
許舒陽反唇相譏,隨後雙手用力一握屈成爪形,一股淡淡的血色彌漫其上。待得血色徹底包裹住了整隻手掌乃至腕部,許舒陽的雙眼陡然一凝。
“小鬼,納命來!森羅血爪!”
剛聞其聲,許舒陽已經合身撲到了近前,血色彌漫的雙爪在半空中凝聚出兩道血影,血影內變幻不定並無凝形,讓人望之便好似身陷血海森羅之內不可自拔,心中滿是避無可避之感。
許舒陽雖然修為只有煉神中期,與紫鳶一戰後更是身受重傷修為未有太大提升,但正是那一戰他也算因禍得福。休養的過程讓他的法力更加凝實精粹,仇恨的怒火也讓他對自己的各種技法鑽研逾深。此時修為雖然沒有增長,但一身實力卻比當初高了不知幾許,他甚至有信心再次面對紫鳶時能夠分庭抗禮。
至於這個只有煉神初期的李初一,雖然這小鬼剛才把薩彪打的倒飛而出生死不知,但許舒陽認為那主要是李初一佔了薩彪身無寸縷的關系。如果薩彪穿戴齊整兵刃在手,他可不信以薩彪的實力會被李初一打的那麼慘。
看著已經處於自己雙爪之下的李初一,許舒陽雙眼圓睜狂聲獰笑。
“哈哈哈哈!小鬼,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