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道典》也悟不出什麼名堂來,小胖子索性開始為玄冰寒獄之行做些準備。
獸皮長劍擦一擦,畫像用靈石喂一喂,爛葫蘆不理他他沒辦法,只能每天早晚各一次恭恭敬敬的給它請個安叫聲“葫蘆爺”,希望用自己的“真情”感化這個爛葫蘆。
其餘時間,李初一幹的最多的就是煉制符籙。
長期以來李初一用的都是符咒,透過咒文結合印決和自身法力祭煉於符紙上然後祭出,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早就可以不用道符了,但是一個是長期以來的習慣,再一個是《無極幹坤道》的一些威力很大的法術他修為不夠,不用道符難以施展,因此道符成了他身邊的常備之物。
只是符咒雖好,相比於符籙卻是麻煩了許多。前者可是完整的揮出自己的實力,付出一些代價後還可以水平揮,但消耗的都是自身。後者雖然威力比符咒差了少許,但勝在快捷省力,提前將法術封存在道符當中,需要用時直接祭出就可,對自身的法力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些特別煉制的符籙甚至連沒有法力的普通人都可以使用。
就如被李斯年當傳家寶一樣藏著的那張金剛伏魔環符籙,李斯年只需要用少許的法力一催就可以激符籙中封印的金剛伏魔環,從而獲得遠他本身實力的強大防禦力。再比如當初跟小雨比鬥,小雨的修為明明不如他,但是人家有個掌門親爹撐腰一身的符籙可以拿出來當牌打,隨後一招就是漫天的道符轟過來,要不是李初一新學了個《醉魔吟》先制人他早飲恨當場了。
李初一早就想煉制點符籙了,只是符籙煉制難,封存與自身實力相當的法術失敗率極高不說,煉制所需的材料除了符紙外還有其他許多珍貴的靈材,所以以前窮的叮當響的李初一根本不敢煉制,太燒錢了。可是現在不同了,小豪爺搖身一變成了真正的小豪爺,連壓襠底的老本都換成了三顆上品靈精,花點錢煉制點保命的法寶還是沒有問題的。
郝家在這鬼地方連客棧都能開起來,其他生意自然不必多說了。趁著郝幼瀟出門,李初一做賊似的走出門外讓店裡的夥計幫忙收了些材料,然後把門一關就開始他的燒錢生涯。
手法他知道,道理他也懂,可是真的開始煉制時李初一現這東西真的是燒錢,外面市面上的符籙賣的那麼貴不是沒有道理的。簡簡單單的一張火符,就是《無極幹坤道》中最基本的火行之術火燧用道符的形勢施展出來,李初一現在閉著眼睛都能使出來,可是煉製成符籙時直到第十張他才成功。
抹了把冷汗,小胖子看著滿地的廢料,肉疼之餘心裡暗暗慶幸自己以前果然沒做錯,沒錢的話還真不敢玩這個玩意兒。
好在火符的材料不貴,一點火行的靈草,一小撮火沙混著硃砂攪勻,後面的印決和法力灌注都是靠他自己等於不要錢,加起來還不夠一顆靈石的價錢。只是這廢品率太高,累積起來成本大大增加,這才是符籙貴的主要原因。
沒事兒,反正有三顆上品靈精打底,小爺怕誰?
有錢底氣足,李初一悶著頭開始繼續忙活。一張張符籙在他手中不斷出現,雖然大半都是報廢的,但他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從原來的十成一變成了現在的五成一。得虧這火符是他用的最順手最熟悉的,換成別的法術恐怕失敗率還會更高。
當有一張火燧符籙煉製成功,李初一摸了摸忙活出的汗水,心中忽然一動。
剛才這張符籙煉制的過程中,他有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似乎自己的印決和法力與法術本身契合的極為完美,毫無一絲滯澀。
回想之前成功的那些符籙,似乎他也有這種感覺。李初一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點什麼,隱隱間他似乎悟到了一絲火燧之術的本質。
“燧,擬火之聲態,又義取火之器。上古只有天火而無人火,後有大智者頓悟鑽燧取火之法,自此人火佑我人族長盛不衰。燧火需有火石,修士無火石不可無中生有,否則有違大道。然修士有法力傍身,法力無形物質可擬萬物,擬火石取火不屬無中生有之列,暗合天地之道,可成。法力成火石取火,法力成燃木駐火,法力凝則火常在,法力崩則火爆裂......”
腦中翻滾火燧的起始口訣,這段他以前只當做介紹來看,祭出火符的時候根本連想不想,都是直接跳到後面法力變化的口訣上的。可是如今仔細一想,他現這麼簡單的一個法術前面累贅著這麼一大段介紹性質的口訣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後面的使用口訣是可以讓他知道法力該怎麼變化才能産生出自己所要的效果,可是前面這段起始口訣才是這個法術的真諦,它才是這個法術的總綱,是重中之重。
沉吟良久,李初一神色一凝,嘴裡口訣默唸,手中法印不停變換。與以往不同,這次的他並沒有跳過前面這一段起始口訣,而手中的法印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慢慢打出。心中揣摩著那段總綱的真意,李初一花了以往幾倍的時間才將印決打完,最後想桌上一指,一張空白的符紙應指而動浮在了他的身前,炙熱的高溫從上面隱隱傳出。
想了想,李初一劍指一揮,火符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疾射而出,正正的打在了李斯年的房門上。房門上的防護禁止並未開啟,只有加固用的法陣在不停運轉。可是在這張火符面前,被法陣加固的房門也像是一張薄紙一樣被一穿而過,道符飛進了屋內不知撞到了什麼才猛然炸開。
看著房門上被熔出的那個比道符略大一些的小洞,李初一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我去他道士的,我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