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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柳高陽這麼一喊,方景爍卻沒有第一時間表態。
他真的很猶豫。
這個計劃很完美,但是對方家修士來說也很殘忍,很可能會讓跟他來的這些人都搭上了性命,包括他自己的。
這些人不單單是自己的同族,更是他方景爍的親信,是他真正的自己人,是他在方家維持地位的本錢。就這麼舍棄了他們,方景爍真的很難下得去手。
到底該怎麼選擇,方景爍的心裡掙紮不已。
他掙紮,柳高陽可有些急了,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方景爍到底在猶豫什麼。
“方景爍,你一心想要殺我,卻不想想你身後的那些兄弟族人了嗎?就算加上這小子今天你也留不住我,這點你不是不知道。難道非要拼個兩敗俱傷、唯有我們兩人茍活你才甘心嗎?你拼上自己的親信兄弟,所為的就是爭這一口氣嗎?”
方景爍被點破了心思,臉色一陣變幻。他身後一直跟隨的幾個親信族人也是臉色微微一變,暗暗看了一眼方景爍,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都是方景爍這一系的嫡系親信,一門上下幾代都是同一派系,根本不是那些這一代才宣誓效忠的後來者所能比的,這點打從他們誤入這禁空大陣就能看出來。
當時方景爍追的及,一時不慎與方峻楠兩人同時墜落此地,而後續跟來的族人在看到了他的遭遇後,唯有這幾人跟了進來,其餘者都在陣外停了下來。方景爍知道那些人進來也是無用,他們加起來的實力仍然不如前來援助卯力的柳高陽,是以並未強令他們一同過來,而是讓他們四散開去尋找方家的援軍去了。
尋找援軍的命令是他下的,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有了底子,知道了親疏之分。哪怕都是方家之人,關鍵時刻還是這些從小跟他玩到大的兄弟最信得過。
現在柳高陽把話挑的這麼明,哪怕方景爍並沒有決定玉碎,但臉上仍是陣青陣白的掛不住。
方景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身後的兄弟們看他的眼神有些變了,後背像是被小刀子輕輕地刮擦著一樣一陣陣刺人的微涼。他沒有勇氣回頭去看,他只能拼命地對付著眼前不斷襲來的穿雲雀,用自己的疲於招架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柳高陽冷笑一聲,暗道這方景爍果然是有才無能,空有一副修行的好資質,但是心性和智慧卻欠了一籌。他這麼簡單的幾句挑撥竟然就能讓他亂了些方寸,難怪情報上說方家元嬰一代只有方峻楠值得注意,餘者不足為慮。
略略一頓,柳高陽正準備在挑撥幾句,李初一卻開口了。
“喂,那小白臉,就說你呢,別看別人!你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跟我裝傻呢?你沒聽見小爺說要帶走你身後那兩個人嗎?我跟你說快點把人交給我,小爺這秘法厲害得緊,現在只不過施展了一小部分,一丟丟的一小部分。等下小爺著急了徹底暴走,那場面連小爺我自己都害怕,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你!”
柳高陽一陣氣結。
這小白子明明白白淨淨的很是可愛,怎麼偏生生了這麼張臭嘴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師父教出來的,能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死柳高陽都覺著是個奇跡。
李初一的話雖然難聽,但是柳高陽卻不敢有疑。
他一直以為這穿雲雀如此瘋狂是李初一的秘法所致,而小胖子現在明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法術了,漫天的穿雲雀根本不分敵我對所有人都進行著瘋狂的自殺性攻擊,連李初一這個施法者本人都給逼得手忙腳亂,他旁邊的李斯年更是吐了好幾口血了。
若是李初一說的是真的,那麼他這秘法只展開了一點都這麼血腥駭人了,那要是他暴走之下不顧後果的火力全開...
抬頭看著天上一直徘徊的穿雲雀王,看著它三人多高的龐大體型和隱隱透出來的威勢,柳高陽就忍不住心裡泛寒。
“小鬼,你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嗎?他們是我們柳家和方家的叛徒,被我們兩家同時追殺!你若是敢幫他,那便等於同時得罪了我們柳家和他們方家,也就等於同事得罪了漠北的正邪兩道!我不知道你的師父是誰,但我敢說就算你師父是最上面的四個勢力之人,哪怕他是個長老,到時候也保不住你!你好好想想,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柳高陽出言恫嚇,想用柳家和方家來壓他。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若是李初一真的將方峻楠和柳明秀給救走了,那麼這漠北還真沒幾個人能保得住他。
這個可不光是虎口奪食的問題了,兩個煉神期的修士從他們這麼多元嬰期的修士手中把人救走了,這簡直就是拿帶泥的大巴掌死命的拍他們兩家的臉。
哪個門派宗族不看重自己的聲譽和威望?更遑論柳家和方家這等怪物一般的大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