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纏鬥利用自己熟悉這裡的優勢將敵人坑死,李斯年好奇心起,便又在這裡停了下來。這次他留了個心眼,一直集中精神注意著那股隨時可能出現的靈魂威壓。幾日過去後,那股靈魂的震懾果然再次出現,早有準備的李斯年沒有硬抗,而是直接離開了這裡。
後來有反複幾次試驗,他終於大體摸清了這股威壓出現的規律。與來的次數和日期無關,這股威壓如同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時時刻刻在修士的靈魂上積累著。修士呆的越久,積累的量也就越多,直到有一天積累達到了警戒線,便會一次性爆出來,讓讓毫無防備的修士癱在當場,進而被繼續不斷累積的威壓給活活震死在這裡。
長時間的觀察,除了這不知怎麼得到了認可的穿雲雀,李斯年沒有現任何其他的生靈能在這裡長久的生存下去。因此這次前來現竟然有東西威脅到了穿雲雀族群,不論是不是來搶地盤的,李斯年都感覺一陣陣的劇烈的威脅感湧上心頭。
“初一,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等過些日子再來?”
李初一肉臉一虎,挑著眉毛道:“怎麼,你慫了?”
這小胖子,真不會說話!
反瞪了他一眼,李斯年氣呼呼的吧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末了,他老神在在的問道:“說罷,咱們走不走?”
他一旦也不擔心這胖子會怎麼選,這麼長時間了,李初一的貪財和怕死他也算知之甚深了。只要別被刺激到,這小胖子平時還是很怕死的,為人也很低調。這些日子以來,李斯年也只見過他狠過兩次,一次是被山丘上被人圍攻,另一次就是他重傷垂死之時。還別說,這小胖子真要起瘋來,可拼勁和狠勁還真挺讓人害怕的。
想到自己重傷之際差點被柳明清一刺穿頭、結果被李初一出手相救,李斯年便感覺心中一暖,看著小胖子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初一啊,咱們只是先暫時撤退,又不是不來了。這裡現在有很多突的情況,連我都沒見過,繼續留下去太危險了。咱們不如先退出去,等過些日子再來看看,說不定那是這些傻鳥已經自己解決了問題,那些幼鳥和鳥蛋重新各回各巢,到時候咱們還不是想怎麼抓就怎麼抓,你說是吧?”
李斯年好言相勸,李初一心裡也知道他說得對。但是就這麼走了他不甘心,一路上多不容易啊,昨天晚上還差點讓鬼給吃了呢。這要是讓他就這麼空手回去,小胖子感覺自己能好長時間都睡不著覺。
再說就算他們等上一段時日再來,萬一這穿雲雀解決不了麻煩呢?甚至它們反而被麻煩給解決了呢?
到時候這裡就算安全了,沒了穿雲雀這裡還有什麼來的價值?
李初一越想越覺著不能走。
左思右想了一番,他將自己的想法給李斯年一說,最後咬牙道:“咱們現在這裡蹲上幾天,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也算是為下次再來獲取個情報。中間要是有機會,咱麼就撈上一票!至於危險,不用擔心。有這些傻鳥在前面頂著,咱倆見機快點,勢頭不對就趕緊跑,以咱們的智商幾乎不可能跑不掉!”
將李初一的話在心裡琢磨了幾遍,李斯年臉色肅然的點點頭。
“行,就這麼辦!”
他知道李初一說的有道理,如果這裡真的就這樣戒嚴下去,那麼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沒必要再來了。而若是不幸被小胖子的烏鴉嘴言中,這裡會被那未知的威脅給覆滅,那麼眼前確實就是他們最後一次撈錢的機會。
意見達成了一致,後面的就都好辦了。就近尋找了一片很厚很隱蔽的藤蔓,兩人撥開藤條擠了進去,鬆手後藤蔓恢複原樣,從外面看的話很難現他們的所在。
連人都難以現,只要他倆不暴露自己的氣息波動,睜眼瞎一樣的穿雲雀更是不可能找到他們,哪怕它們貼在外面的藤蔓上也一樣。
害怕傳音的神念波動會引起穿雲雀的警覺,兩人不敢傳音入密,只是用細若蚊蠅的聲音交流著。
“我說大叔,咱們最長能在這蹲幾天?”李初一問道,他已經聽李斯年說過這裡不能久留的原因了。
想了想,李斯年說道:“你我不知道,我的話最長可以呆五天,五天之後若是不走,我就走不掉了。到時在那越來越強的威壓下,我估計我最多隻能再撐三天,三天後必死無疑!”
“哦,那咱們先呆上個三天看看吧。三天後若是還沒什麼現,咱麼再決定去留。”李初一說道。
他覺著連李斯年都能呆上五天,比李斯年還要厲害許多的自己肯定能呆的時間更長。只是一向惜命的他不敢將時間卡的太緊,那樣萬一出現什麼變故想改都來不及,因此才定了三天的日期。
其實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對自己出時的那幾次蔔卦結果也有些心虛。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幾次詭異的結果是好是壞,想來想去決定穩妥點的他給自己留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五天取一半,第三天再決定去留,也算是與那連續幾次都保持中立的銅錢應個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