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法決的手向著地面驀然一指,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血色法陣一躍而落,瞬間沒入地面。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瞬,隨後便是劇烈的隆隆聲傳來。
震動的地面讓眾人根本站不住腳,攻在最前面的修士身體一晃劍勢一歪,本欲刺穿李初一心髒的長劍頓時刺在了一旁,從他的肩膀一穿而過。
彷彿根本感覺不到肩膀的劇痛,李初一面不改色,沖著刺傷他的修士猙獰一笑,張口說了句什麼。
大地的轟鳴聲讓近在咫尺的修士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但從口型他看出了李初一對他說的話。
“死吧!”
如同喪鐘一般,震動的地面頓時飛速升起,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從地底托起一樣,上面的修士被腳下傳來的巨力貫倒在地,想要起身但根本做不到,只能死死地貼在上面。
施法的李初一絲毫沒有異狀,法術是他施展的,只有他腳下的地面安然無恙。
看著如同懸崖一樣圍攏在自己身邊的土牆,李初一冷冷一笑,手掌平伸猛然向下一番。
“覆!”
土牆應聲而倒,不是四處倒塌也不是粉碎擠壓,而是真的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拖著它們,自上而下整個翻了個個兒。
上面的修士在土牆翻轉到一般的時候只感覺身體一輕飄在了空中,但僅僅一瞬之後,化作了天空的地面便狠狠地蓋在了他們身上,壓著他們砸入地面。
這些人不是不想跑,但是一股無形的力量拘束著他們根本無法離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如同鍋裡的螃蟹一樣,即便奮力掙紮也只能被無法抵禦的鍋蓋一蓋而下。
轟隆隆!
巨響過後,塵土飛揚,周圍的芳草再也不見蹤影,入目的只有混亂的泥土和碎石。
“小鬼,我要殺了你!”
南文禮和許舒陽沒想到李初一竟能施展出如此手段,竟然翻手之間幾乎滅了他們所有的家族弟子。築基期和結丹期修士乃是他們家族的中流砥柱,一下子覆滅這麼多,對他們家族而言絕對是極為沉重的打擊,甚至已經觸動到了根本。
想著如此多的弟子被壓在地下生死不知,二人便一陣陣的心底發寒。即便以他們的身份,這麼多的弟子折損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回去後也是死路一條,就算不死也會被廢盡功法永關囚籠,那已經與死無異。
想到此處,兩人恨不得吃了李初一,殺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身形一動便要齊齊沖來。
“想走就走,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紫鳶一臉冷笑的擋在二人面前,身上紫龍狂舞,死死的壓制住他們。
聽著天空中憤怒而焦急的怒吼,李初一冷冷一笑,滿臉猙獰的看著南文禮和許舒陽。
“兩個老東西,你們以為這就完了?放心,小爺我做事一向周全!”
在二人驚恐的目光中,他下翻的手掌用力一握。
“凝!”
本已安靜的地面應聲而動,跌落後鬆散的土質猛然一縮,彷彿被無形的巨手用力的捏成了一團。
悶響過後,一個巨大的土包出現,堅實的表面甚至出現了石牆應有的色澤。表面細密的縫隙中,無數血箭疾射而出,大片血霧騰起,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南文禮和許舒陽目呲欲裂的雙眼。
血霧緩緩飄落,如薄紗一樣籠罩將李初一籠罩。
薄紗的中心處,李初一在微笑,那笑容如此得意,如此狂傲,如此舒暢,也如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