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他們觸了黴頭,碰到了紫鳶和五個小鬼這幾個剋星,竟然能破開陣法不說,還能逼的陣法自救瘋狂吸食他們三人的精氣法力,而光頭和白臉青年也被纏住根本無法援救他們。感受著狂湧而出的精氣法力,獵戶三人面如死灰。
“斷掌!”
獵戶壯漢一聲暴喝,猛的揮刀看向自己的手臂。慘叫聲響起,獵戶壯漢抱著斷臂抽身後退,只留下一隻血淋淋的手掌被瞬間抽幹,化成一隻僵屍般的枯掌詭異的懸浮在空中。
其餘兩人見狀趕忙效法,接連兩聲悶哼響起,也是留下了兩只幹枯的手掌抽身後退。
沒有了三人的支撐,血幕頓時散開,化作一片滿含怨氣的灰紅色死氣漂浮在空中。而因為五個小鬼的緣故,血幕中的厲鬼早已煙消雲散炸成死氣,因此三人才沒有被陣法反噬受到厲鬼噬身之苦。
說時很久,但這些事情只發生在幾十息之間,以至於在遠處觀戰的王遠幾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到差點讓他們死於非命的詭異陣法被如此輕易地給破了。
而李初一則雙眼放光的看著紫鳶和五個小鬼,臉上滿是欣慰與糾結。
“嗎的,《幽冥冊》果然強大,早就知道不但紫鳶修煉此法越來越厲害,連五個小東西也頗為不俗了。但是,誰知道竟然如此厲害?不是厲害,是變態!可是,這麼厲害的東西,怎麼我就不能練呢?嗎的,創立此法的鬼王真不是個好東西,憑什麼只有鬼修能練,憑什麼憑什麼!”
在那神神叨叨的自怨自哀了半天,直到被王遠輕輕拉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初一師弟,我們趕緊與那位鬼修姑娘一起殺了那三個邪修,然後去幫餘瑤師姐。事不宜遲,遲恐生變!”
聽王遠一說,李初一趕忙點頭,拔劍與王遠三人一起沖了過去。
連這麼邪門的陣法都弄了出來,若不是有紫鳶在,他們今天麻煩就大了。李初一可不敢再耽擱,他怕這幾個邪修還有什麼後手,萬一比這陣法還邪門那就壞了,他可不敢保證紫鳶次次都能救他。
走到半道,忽然兩聲勁風響起,兩道身影帶著一路的血珠飛向了獵戶壯漢三人,幾個起落便到了他們的身旁,赫然正是光頭和白臉青年二人。
此時的他們都重傷在身,光頭的前胸後背有數道巨大的刀口,皮肉外翻鮮血淋漓。而白臉青年不知是不是之前汙言穢語得罪了餘瑤,竟被打的滿臉是血,一道傷口烙在了左臉,從耳根一直劃到嘴角,煞是瘮人。
見五人彙合在一起,幾人趕忙腳步一收停了下來。紫鳶也是眉頭一皺,知道到趕來的二人她打不過,揮手卷起五個各抱著一團灰紅色死氣滿臉舒暢的小鬼飛退回李初一身邊。
一身香風飄來,餘瑤也趕了過來在她們身邊站定,場面又回到了對峙之中。
看著餘瑤,光頭和白臉青年滿臉的陰沉,特別是白臉青年,看著餘瑤的目光中滿是怨毒之色。
方才他們二人看到獵戶三人遇險,拼著身受重創趕忙脫身過去援護。而餘瑤哪能容他們說走就走,鴛鴦刀毫不客氣的連連攻上,在光頭的胸口留下數道傷口,有幾刀甚至已經傷到了髒腑,若是不好好調理肯定會留下後患。
而白臉青年更慘,因為之前淫言穢語的調戲了餘瑤,惹得餘瑤暗恨不已,在將光頭噼的重傷之後刀勢一轉便向白臉青年招呼過去,而且刀刀看臉,竟是要將他的腦袋剁成肉醬。
白臉青年大急,奈何本身修為身手就不及餘瑤,此時更是沒了光頭的聯手相助,拼命躲閃之下仍是差了一招,被餘瑤一刀砍在臉上。若不是他反應快及時的將頭偏開,他的腦袋早就被餘瑤眼著嘴一刀兩半了。
即便如此,左臉仍然被砍得破了相。除非他將來能修至渡劫期渡過三重天火劫,借天火之力重鑄肉身,或者能獲得那舉世罕見能助人青春永駐的無價寶丹紅顏笑,否則這道自耳根一直到嘴角的巨大傷口會一直伴隨著他,無法被徹底修複。
白臉青年相貌極為英俊,加上他自身那絲不時露出的邪氣,更是給人一種異樣的吸引力。而他也頗為自傲自己的相貌氣質,靠著這股邪異的魅力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多少無知。此時被餘瑤破了相,他怎能不怨恨於心,對他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很想沖上去跟她拼了,但是理智告訴他此時的情況不容他亂來。因此,他只能強忍怒氣,滿眼怨恨的看著餘瑤。
餘瑤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沖他遞了個嘲諷的微笑,惹得白臉又是連串幾聲粗氣,本來就蒼白的臉都有些範灰了。
不理白臉,餘瑤淡淡的看著五個邪修,嘴裡的話語滿是冰冷。
“你們是自裁,還是想在掙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