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在五羊墳冢入口處,眾修士與大衍王軍爆發大混戰。眾修士不分正邪妖魔,聯合起來沖了幾次都沒能沖開大衍的軍陣,反而被配合默契的大衍王軍殺的節節敗退。
馮青山、蔣笙等幾個領頭的修士,都明白問題所在。
眾多修士本來人數就沒有大衍王軍多,又被獅將幾次分化,剩下的修士也不過千多人。這些修士五湖四海,很多人本身就結怨於江湖,他們因大衍王軍所迫暫時聯合了起來,雖然現場不再動手,但是還是不斷地相互提防。
這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連馮青山和蔣笙兩人都做不到,更何況其他人。
加上大衍王軍是大衍皇朝的正規軍隊,有獅將帶領,經年累月的訓練下,相互之間不但配合默契,進退章法有度,這些軍士還精通各種戰陣之法。因此,雖然很多銀甲軍士單個來說修為可能比不上在場的大多數修士,但是他們組成戰陣配合起來,便打的眾修士慘敗連連,苦不堪言。
馮青山幾人知道,在這麼瞎打下去,只能是全軍覆沒的結局。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力破法,用絕對戰力在大衍軍隊中開啟一個缺口,讓眾人逃出生天。而這絕對戰力,則是此次前來五羊墳冢的一些老祖老怪。這些人因為功力深厚,所以探入五羊墳冢中的深度也遠遠高於眾人,在以往這些人也是五羊墳冢開啟七天中最晚回來的一批人。
因此,馮青山幾人立馬各招各部,吩咐眾修士化整為零,暫且退入五羊墳冢中。
這樣做有兩個原因。一是分散人群,讓大衍王軍的追兵也被迫分兵,藉此破開他們的大戰陣。這樣,即使被追兵追到,分兵後的銀甲軍士佈列的小戰陣眾修士即便拼不過,那也有再逃之力;二是人群分散開後,擴散在五羊墳冢各個區域,尋找尋寶未歸的幾個老怪。找到後,第一時間向這些人說明情況,並請求他們的協助。
馮青山反複囑咐眾人,一定要讓這些人知道,這次大衍王朝針對的是他們所有人,誰都逃不掉。在這種情況下,這些老祖老怪如果願意出手相助,聯合眾人打殺出去,那就是雙贏的局面;如果這些人相信自己的能力,不願聯合眾人,那麼也不強求,任由他們自行離去便可。
因為,不論這些老怪如何決定,他們都是要出去的。只要想出去,就會與大衍王軍發生沖突。願意相助者,聯合眾人,大家一起搏一線生機;不願相助者,無所謂,就當他們是消耗大衍王軍的敢死隊好了。
此外,馮青山幾人還與眾修士約定,三天後,也就是離五羊墳冢關閉還有一天的時候,重新在入口處集合,做最後一搏。
聽雪晴說完,李初一目瞪口呆。
乖乖,臭道士說的還真沒錯,這得死多少傻鵝啊?
道士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目光閃閃的看著雪晴美麗的俏臉,看的雪晴白皙的嫩臉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這道士怎麼這樣啊?不會是個採花的淫賊吧?”
雪晴心生警惕,避開道士那“灼熱”的目光,俏臉微低,複又開口說道:“前輩,晚輩知道您可能道行高深,不在乎大衍王朝的這點軍隊。但是,晚輩要提醒前輩,據邪道百聖閣的血屠和鬼噬二位前輩推測,墓門之外已經被大衍布上了天罡禦雷陣,這陣法的威力,我想前輩您是知道的。就算您帶著您的愛徒穿過了門口軍隊的阻攔,但是在天罡禦雷陣之下,哪怕是個簡化版的,我想,您或許能安然離開,但是您的愛徒恐怕就......”
聽到“天罡禦雷陣”幾個字,方才還一臉色相的道士瞬間臉色一變,脫口道:“不可能!”
說完,道士臉色一肅,仔細的瞅了雪晴幾人一眼,便微閉雙目,掐指算了起來,嘴唇微動,念念有詞。
雪晴身後的幾個年輕人見這滿臉色相的道士突然一臉正色的算起命來,頓時面面相覷,心裡都不禁泛起了碰見江湖騙子的那種詭異感覺。
而雪晴見道士突然如此,卻突然眉頭一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泛上心頭。皺眉仔細的看著道士,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突然,雪晴面色一愣,一臉驚駭的看著道士,驚駭之後,一貫冰冷的俏臉上竟然如正午的驕陽一般,泛起熱烈而濃鬱的喜色。眨了眨眼,仔細的看了道士半天,雪晴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甚至連他身後的幾個年輕弟子都漸漸感覺到了雪晴身上散發出來的喜氣,這讓她身後的幾個習慣了她一貫的冰冷淡漠的弟子都震驚不已。
難道這道士真是個採花的淫賊?還是個淫賊中的高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連他們一向冷麵示人拒人與千裡之外的雪晴師叔都在不知不覺間中招了?難道那道士手中掐算的不是他的衍命之法,而是什麼淫咒?
特別是小雨,更是一臉古怪的瞅瞅雪晴,又望望道士,最後更是一臉警惕的望向道士身邊那個一臉痴呆相的李初一。
“這小胖子一臉的痴呆樣,八成是裝的,估計跟他那個師父一樣,是個淫賊!”
見李初一轉過呆臉望向自己,沖自己眨了眨那看似呆滯卻暗含莫名光芒的眼睛,小雨更是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的警惕,心下對自己的猜測越發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