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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梁府下人已將昏迷得夫人置於床上。
道士見狀,也不多言,走到床邊,先是掏出三張硃砂撰寫的福祿分別貼在夫人的眉心、胸口和腹部,對應人體上、中、下三個丹田所在,之後左手拿著手鏡物件夫人,,右手掐指決,嘴唇微動,默唸道決。
良久,道士突然輕喝一聲:“起!”右手道決變為劍指狀,淩空點向夫人。
頓時,屋內好似響起一陣滿含怨念的厲嘯,若有若無間,只見夫人身上騰起一陣紫色輕霧,不斷向道士淩空所指之處彙集,這次的紫霧便連一旁的梁以文都能看見。
道士見狀,右手法訣頓時一變,劍指一收,複又指向左手的手鏡。
“歸!”
道士又是一聲輕喝,便見那團紫霧緩緩向鏡子飄去,沒入鏡中。開始很慢,隨著漂浮在外的紫霧越來越少,沒入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待得最後一絲紫霧消失,“唰唰”兩聲,道士將兩張早已準備好的符籙貼在了鏡子的兩面。
長舒了一口氣,道士摸了摸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轉頭向在一旁一臉緊張的梁以文道:“幸不辱命。”
梁以文頓時激動不已,嘴裡激動地只知道說“謝謝”,話都說不利索了,向道士作揖不已。
道士呵呵笑道:“梁老闆莫要再謝了,降妖除魔乃是我輩修行人士的本分。眼下鬼物已除,但尊夫人被那鬼物長時間侵染,體內也是淤積了些許陰穢之氣,恐怕還要虛寒一段時間,需靜心調養才是。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大礙了,梁老闆找郎中開一些補氣養元的藥物即可。”
梁以文聞言,又是稱謝不已。
良久,梁以文終於平複下激動的心情,對道士道:“仙長大恩,梁某永生不忘。還望道長不嫌棄,暫居於我府上,待得內子醒轉,梁某定攜其親子叩謝仙長,還望仙長成全。”
“梁老闆言重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師徒二人乃是在外修行之人,不便在一處久留。既然此間事了,那我師徒二人也該上路了,咱們就此別過!”道士說完一拱手,轉身拉著李初一就要離開。
梁以文見狀頓時大急,趕忙上前攔住道士:“仙長且慢,仙長且慢。此番事情對仙長來說雖是小事,但於梁某來說那可是無上的恩德。仙長師徒二人在外修行,梁某自是不敢耽擱,但今日天色已晚,仙長就莫要再上路了,便在我梁府住一晚再走吧。梁某已命人備了酒席,還望仙長不吝賞光。”
道士還想推辭,見推辭不過,便應了梁以文。
梁譯文大喜,當先虛引,帶著師徒二人向前廳走去。
李初一一路無語,默默地看著道士裝他的仙風道骨,心想:“風餐露宿?你是想青樓住宿玩超度吧!”
反正有飯吃,自己又打不過道士,也就懶得擠兌他了。
看著前面梁以文一臉的賠笑,快把道士當親爹供起來的樣子,李初一就剩撇嘴了。
來到前廳,只見近長寬的桌面上已擺滿酒食,梁府的其他家眷早已恭立在旁等候三人。待得眾人坐下,梁以文敬完第一杯酒,李初一便迫不及待的開始風卷殘雲。
席間觥籌交錯,不做細表。
飯罷,師徒兩人又被梁以文等人一路恭送到早已收拾妥當的客房,又是幾番言語感謝,直到李初一面現困頓之色,梁以文方才戀戀不捨的率人離開。
關上房門,李初一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清靜了。
回頭又見道士坐在桌邊,將那面妖鏡拿出仔細端詳,反複把玩。
李初一來到桌邊,搬了張凳子坐下,左手支頭問道:“師傅,這破鏡子有什麼好看的?”
道士聞言,撇了李初一眼。
“你懂個屁。這鏡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