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象在潔白月光的照射下六十餘人以各種各樣的姿勢被三稜軍刺釋放著的鮮血,鮮血形成的噴泉形成一道道絢爛的光影,在月光下散發著幽暗的光芒,緊緊十幾秒鐘穆迪眼前真的成了一片血海。噴射而出的鮮血順著地上殘留雨水流動的方向朝雨排方向流去,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穆迪聞到這血腥味再也忍受不住,啊的一聲嘔吐出來。
不到一分鐘,蕭天冷眼望了望眼前的場景。對死亡和鮮血已經麻木的蕭天臉上沒有任何憐憫的神色,自從踏上印尼土地的那天起聽到了邵陽口中這些印尼本地人對華人的暴行,蕭天覺得他們已經失去被人可憐的資格。
“把他帶進來,其他人把這裡清理幹淨!”蕭天命令道。
工廠辦公室。
穆迪一臉慘淡之色坐在辦公室中間的沙發椅上,用恐懼的眼神望著辦公室裡的蕭天。穆迪已經不用平常的思維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對於鴻森對南天集團印尼工廠的覬覦穆迪很清楚,他也出了不少主意。但是他們卻怎麼也猜測不到眼前這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倒像是地獄的魔鬼,看他視人命如草芥的那份淡定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穆迪甚至鴻森從來也沒有想到南天集團印尼工廠的背景是如此複雜,那麼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誰呢?他和南天集團是什麼關系呢?!
這一系列問題深深的縈繞在穆迪腦袋裡,但是他卻不敢發問,此時他已經失去了趾高氣昂的能量。
張剛扔給穆迪一根香煙,穆迪很木然的接了過去好半天才點燃,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們想怎麼處置我,就直接說吧!”穆迪故作從容道。
蕭天坐在穆迪對面,望著穆迪有些狼狽的模樣,竟然出奇的沉默。已過午夜,不知不覺近乎一夜未閤眼,蕭天雙眼裡血絲泛著微微的紅色,但是此時蕭天似乎並不急於知道答案,又似乎他想知道更多的答案。
“我知道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穆迪繼續說道。
蕭天依舊沉默,依舊冷冷的望著穆迪,似乎要把穆迪看穿一般,這樣的沉默讓穆迪越來越不安起來。原本鴻森大管家穆迪在外也是一個處事經驗豐富精於世故的人物,作為一名管家應該具備的素質他幾乎都具備,該低調的時候決不張揚,該高調的時候決不沉默。
但是也許就是因為順風順水慣了,突然身處這樣一個生死兩難的境地,穆迪也有些失去了方寸。
“我知道你是鴻泰集團派來的。”蕭天緩緩說道,邊說目光如炬的雙眼始終不離開穆迪的臉。
聽到蕭天提到鴻泰集團,穆迪的旁邊不由得微微抽動一下。
“我也知道是鴻泰集團的老闆鴻森一直在針對這個工廠,而且王奇也是鴻森綁架走的,我說的對麼?”蕭天說道。
穆迪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複一下內心的些許無助,木然答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你是誰?”蕭天沒有回答穆迪的提問,而是依舊按照自己的思路問著話。
“我……我是鴻森的管家,我叫穆迪。”穆迪如實答道,穆迪沒有想到蕭天竟然什麼都知道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蕭天只知道這麼多。
“穆迪先生,說些我不知道的,比如鴻森為什麼要針對這個工廠,為什麼要綁架王奇?”蕭天問道。
“很簡單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工廠搶了鴻泰的生意。”穆迪緩緩說道。
“那為什麼要綁架王奇呢?”蕭天又問道。
“中國有句話貪心不足蛇吞象。為什麼要綁架王奇,是因為鴻森不僅想讓這個工廠在這場暴亂中永遠訊息,他還想趁亂吞了工廠的錢。綁架王奇就是為了要掏去工廠的財務賬戶。”穆迪道。
“原來是這樣!”蕭天有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過隨機蕭天冷笑一聲道:“他想搶我南天集團的錢也得有命花才行。”
“現在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王奇被綁架到哪裡了?”蕭天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