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水說下就下,半空中經過短暫的沉悶後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十數分鐘後雨勢減小。清涼的雨水洗刷著城市的泥汙,也沖刷著彌漫在街頭巷尾的罪惡。經過暴亂的街道兩邊的居民樓和商鋪全部漆黑一片,沒有人知道房屋裡到底現在還有沒有人,是都已經逃離這個罪惡的城市了,還是一家人蜷縮在一起躲在房屋的某個角落靜靜等待黎明,總之整個居住區似乎還有人,又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昏暗的街頭只有脆弱的燈光彌漫在周圍三尺之內,除了雨聲似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一種帶著殺氣的腳步聲在街道上響起,沉穩厚重,由遠及近。風聲和雨聲混合著這樣的腳步聲竟然平添讓人升起恐懼的意味,就見馬路上二十餘人自動排成兩列縱隊,緩步前行。此時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閃電的亮光瞬間照亮這二十餘人。他們宛如西方的死神一般,披著黑色的雨衣,每個人的頭都深深的藏在雨衣的頭套內,雙目射出一道道寒光照亮前行的道路。
“嗒……嗒……嗒……”兩列縱隊在雨夜前行的腳步聲中似乎蘊含了某種的節奏感,在這樣一座瀕死的城區分外恐怖,殺氣毫不掩飾的從這二十餘人身上湧動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兩道黑影從街邊的一個路口的晃晃蕩蕩的走出來,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個酒瓶,兩人在雨中的肆無忌憚的笑著,那笑聲帶著的味道,其中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女人的胸衣不斷在半空中搖晃著,二人人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已經停在他們面前這些死神們。
“你們——”沒等拿女人胸衣那個人把話說完,領頭的男子像抓小雞一般把那人抓過來按在自己懷裡,隨後拿出三稜軍刺從男子鎖骨處斜插入胸腔,鋒利的軍刺瞬間刺穿頸部大動脈,就見男子身體體內的鮮血洶湧而出,宛若噴泉一般射在半空中,在閃電的映襯下發出妖豔的光芒。
不斷男子如何掙紮都不能從容掙脫,疾射而出的鮮血不斷的灑落在握軍刺男子的手和雨衣上,隨著紅色噴泉噴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懷裡的那個男子了斷了生機,撲通一聲倒在街道上。
領頭男子收起軍刺,緩緩向半空中伸出已經沾滿鮮血的拳頭,然後緩緩張開,任由滴落的雨水洗刷手掌上的血汙。他的腳下片片血花飛落,順著雨水飄散,旋即再也沒有血跡從他的雨衣上滑落,他才緩緩的收回手掌,從容的站立著,絲毫未動。
與醉酒男子同行的那個人宛若看了一幕電影一般,詭異,冰冷,無情,冷血,恐怖,所有人類能夠想到的詞彙都瘋狂的湧上他的心頭。
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他想跑,雙腳彷彿已經不是他的了,怎麼也移動不了分毫。
批著雨衣的男子緩緩轉過頭望著他,暗夜裡他只能看到一雙寒徹心骨的眼神。
“啊——”這個醉酒的男子扔了手中的酒瓶瘋狂的向街道一邊跑去。
沒等他跑出去多遠距離,一道寒光飛射而出,準確不差分毫的直接從男子後脖頸洞穿而出。這名男子雙手緊緊握著從自己喉嚨上的半截軍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咕咕的鮮血從他的嘴上和喉嚨上噴射而出,最終撲通一聲倒在大街之上。
佇列繼續行進,當經過這具屍體的時候,佇列中一個人毫不在意的伸手拔出軍刺收了起來。
就是這樣的列隊行進宛如清掃機器一般瘋狂的清洗著這條充滿汙垢的城區,所有作奸犯科的人全部以各種各樣的死亡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在施暴的同時竟然深深後悔在那樣一個夜晚出來行兇,不過他們已經沒有機會改正了。
因為死神不接受道歉。
每一個在這個雨夜行兇的人全部被高高的懸掛在路燈上,高牆上還有房簷之上,幾乎每隔十數米就能看到這樣一具或者幾具,甚至十幾具被吊死的人,遠遠望去猶如人皮製作的燈籠一樣高高懸掛,只不過他們是沒有一絲亮光的。
警察局到了,二層高的水泥結構,說是二層,其實只有一層。二層不過是一個類似瞭望臺性質平臺,門前旗杆上印尼國旗在風雨中無力的飄搖著,從這警察局裡隱約傳出陣陣尖嘯聲和肆無忌憚的笑聲,不過似乎人數不多,在十數人之間。
一層警察局有一個最大的類似辦公區域的大廳,大廳的窗戶都擋著窗簾,吵鬧之聲就從警局這個最大房間傳出來的。與之相連線的還有幾個類似庫房和車庫的房間,不過從漆黑的窗戶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人。
“帶人到四周看一下,看看其他房間有沒有人。”蕭天命令道,隨後張剛帶著幾個人快速的在警察局周圍轉了一圈,認真的搜尋了除了辦公大廳其他幾個房間,最後向示意蕭天其他房間都沒有人。
蕭天輕輕點了點頭,繼續道:“帶五個人守在外面。”
“是,老大!”張剛答道。
隨後蕭天帶著剩下的人朝著警察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