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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我動了動身子,有些蹲累了。腰胯部一聲輕響,然後我倒吸一口涼氣,馬上就繃直了大腿。
放在褲子表袋裡的小瓶子破了,紮到我讓我挺痛的,我感覺應該是破皮了,因為高度白酒的刺激性讓我更痛。
我冷汗都下來了,這時候出這亂子,快速的小心的把破瓶子掏出來,瓶子上半部差不多碎了,蛇膽還在瓶子底部,有少少一些酒泡著。
把蛇膽放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蛇膽的顏色看上去有些泛紅,我記得應該不是這個顏色的。不過也沒多想,馬上探出身子看了看下面,不出所料,就算這麼點血腥味也是引起喪屍的注意了,它們動了。
先不管它們,我得先止血。一把扯下腰包,放裡面的東西全掏出來,找了找,還好找到了502膠水。我記得胡亮說過止血最好就是這個東西,塗上後必定一點血都出不來。
脫了褲子,破口不是很大,血流的也不算很多多,拿出紙巾麻利的擦了擦,馬上就塗上502,而且還特意在膠水幹了後,在塗了一層。
我邊把膠水隨手放進上衣口袋,邊緊張兮兮的再看看下面,喪屍還在動。我想了想,馬上把擦血的紙巾扔下去。我有些後悔了,之前上來時還有些糾結關不關門,然後為了等會兒出去簡單,我院門和大門就都選擇沒關。萬一喪屍堵進房子怎麼辦,樓梯它們可能不會爬,但是我也難出去啊,而且黃牛再一來,我真有些插翅難飛的感覺啊。
手機又沒有訊號,想打胡亮電話也不行。樓下圍牆邊已經有喪屍站著了,而且有幾個摸到院門之後居然還真進來了。
我看到喪屍撲到紙巾上面,然後應該是被它吞了。但是我覺得之前的計劃和現實有些出入了,因為好幾個喪屍在院子裡面,一會黃牛來了,有什麼變數就不知道了。
我靠!!!怎麼還往裡面來?紙巾不都沒了嗎?
我看見更多的喪屍進了院門,甚至之前的幾個已經因為角度的問題看不見了,應該是進了房子了。圍牆那些鐵藝圍欄還被粗胳膊的喪屍撞得聲音響起,有的粗腿喪屍還試著跳過來,然後身子拍著圍欄上。
這時候我馬上想到了什麼,褲子上還有血留著啊,我急急忙忙脫了褲子,光天白日的,我這麼個大男人居然光著屁股了。
褲子裡沒什麼東西,掏出來後連長褲帶內褲全一股腦的扔下去。然後再仔細的看了看身上和地上,確保沒有一絲血跡。
我趴下跪著看了看樓下面,覺得好像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喪屍再搶著咬褲子,我長舒了一口氣,‘嗎的。看來紙人都不用扔了。’
“啊嗚。”一聲低吼,與此同時,我的左小腿一陣劇痛,我連忙轉身,看見喪屍狗正咬著我,想都沒想就用另一條腿蹬過去。
這狗個頭不大,體長大概五十公分左右的小土狗,一身毛都沒多少還在身上的,好像是正在變異成無毛喪屍。被我一腳蹬到後差不多就是飛出去的,不過因為它咬著我的肉,這一下也連帶的我的肉被撕開了。
萬幸我手邊上就是屍鏟,那個時候我也是火冒三丈了,不管不顧的操起屍鏟就起身,沖著這畜生而去。
喪屍狗的動作挺快,雖然沒有生前那樣的靈氣,但是起身的速度還是不錯,而且我知道它一點都不痛也不怕,向我沖過來。
幾乎在它要咬到我的時候,我掄起屍鏟掃過去,它的缺點就是看不見,不然這一下它應該能躲開。不過,該死的就是得死。
搞定它之後,我馬上來到水池裡,開啟水龍頭才發現早停水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旁邊有一個桶,大概是接屋簷水的,桶子邊綁著一根塑膠管子,另一頭是去樓底下的。這院裡有些花花草草,房子主人應該是用這些水灌溉的,雖然髒一點,不過我也不管了,脫了鞋就一腳踩進去。
我把有血的鞋子往外一扔,也不知道扔到哪裡了。看了看桶子,裡面的水不滿,我一腳進去後誰也沒滿出來。拿過水池上的黑乎乎髒髒的毛巾擦了擦,用上502膠水,然後看了看不再流血,連桶子帶水一把扔下去。
我回頭看了看,地上沒有血,應該之前從被咬到我站起來這點時間之內血沒流到地上,應該都在鞋裡了。這算是不大不小的運氣,不然擦洗地上的血可不是容易的事。
傷口隱隱作痛,其實口子不是很長很深,畢竟小土狗的嘴巴也就這麼點兒,不過我知道我的命應該不長了。
都說打仗時被一槍爆頭是最不怕的,因為不知道而且速度快,沒什麼痛苦。最難受的是知道什麼時候必死無疑,那是最痛苦的。
死之前的感覺是什麼?我不知道,總之我覺得好像我並沒有歇斯底裡,也沒有抑鬱消沉,但我又覺得我應該要發火,應該會洩氣。而我做的只是冷冷的把喪屍狗的屍體狠狠的扔了下去。
我站著看著下面,喪屍無頭無腦的瞎逛著。我看了看地上,拿起胡亮給的兩個東西,撕開包裝袋,為了拋得遠一點,找到一塊肥皂放進去,瞄準一個小平房的房頂扔去。它在房頂彈了幾下,不過沒掉下去。
房子下的喪屍被引開了,留著一個備用。一屁股坐下,反正死都要死了,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了,光著就坐下了……
“我扔下去了,你準備喊啊!!!”
突然燒餅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擦了擦眼淚,剛才想了很多事情,有些感觸,但是現在該做的還是要做,就讓我把這事做好吧。
看了看小腿,這麼點小小的傷口就會讓我離開人世,想想真不值。我大喊了起來:“燒餅,等我通知你就去胡亮那裡。”
那天回答了一個‘好’,然後不再有聲音,而我扯開嗓子大聲唱起一首歌,其實我不知道我在唱什麼,因為歌詞全是罵人的髒話。
很快,我聽見了撞擊聲,然後是黃牛出現在一個弄堂口,之前的撞擊聲大概是黃牛奔跑時急轉身之後撞到誰家的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