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打..去看看,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你確認沒聽岔了?”胡亮雙手握著屍鏟欲往門邊走。
“不會聽錯的,雖然差點聽不到了,不過肯定沒錯的。”我看到胡亮握屍鏟的姿勢,那是小道長叫的握法,我也跟著握著。
“我們都知道,好奇心很容易讓自己作死,不過看電影的時候都會覺得那些人不理不睬就行了,但是真要是現實中自己碰到這個情況,我想幾乎不會不理不睬吧?”胡亮說著,我知掉他的意思。
“當局者和旁觀者的分別吧,就好像我們現在如果是一場電影,觀眾一定會說我們自己作死了,不過,後果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也說不定啊,反正看看吧。”
胡亮不再說話,而且對我點點頭,然後慢慢走進大門,我距離胡亮一米五左右跟著,因為要保持屍鏟的長度距離。
裡面果然雜七雜八的堆著東西,好像就是個大雜物倉庫,難怪外面挺幹淨的,原來都堆在這裡了,也難怪胡亮說這邊肯定不是了,誰會吃飽了把雜物倉庫移來移去的。
其實一開始我以為是老鼠或者什麼小動物,但是想想病毒爆發後到現在為止,見到的活物除了蟲子,其他的真是少之又少。胡亮也沒有提過這個想法,我知道他肯定自己在心裡就否決了。
“你感覺是在哪裡?”胡亮站著門邊一堆泡沫似的東西旁邊問。
“這個..”我歪著腦袋仔細的回想著,但是很不確定,“不清楚啊,我當時聽見的聲音畢竟太輕了..大概..那邊?”
胡亮看了看我指的一個角落,位於庫房裡的東北角,正門斜對,大概四五十米左右。“那就去看看吧,小心點走,這裡這麼多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躲著我們看不見。”
我點了點頭,往目的地一步一步走去,下腳很輕,生怕發出聲音,但登山鞋不管這麼小心仍然還是有聲音,所以只能更加放慢速度,本來是走,現在變成只能挪。
不過胡亮倒沒說什麼,也不急也不催,慢慢的跟在我後面。我回頭看看,胡亮表情似乎看不出什麼,只是微微皺著眉。
走到接近庫房正中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突然愣住,呆呆的站立著。我回頭看著胡亮,胡亮皺的眉頭越來越深了,對我搖搖頭,然後眼睛看向西北角,哪裡的角落堆著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看來你猜對一半,北是北,不過不是東北而是西北。”胡亮用只能說是比蚊子大一點的聲音說著,“這個聲音很像是咬山核桃的感覺啊..好奇心會讓人作死的,你覺得呢?”
我明白鬍亮的意思,只要我們出去,然後輕輕關上門就可以不管不顧了,而且我們知道大門的鎖就在門上,從外面一鎖,門縫也可以不管也可以用沙袋堵上,幾乎可以說一般的東西都能堵在裡面了。
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說:“進來都進來了,反正也就二十來米的距離了,還是去看看吧,這麼輕的聲音,我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吧?無毛喪屍我們也都搞死過了啊。”
“怕就怕不是喪屍..”胡亮點著頭,“其實我也是多此一問,我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只是猶豫了一下。好吧!好奇一次,作死一回,拿好家夥,過去會會它。”
胡亮的眉頭依然皺著,但語氣很肯定,我點頭轉身繼續走上前去,直到來在了那堆東西後面。
我們站好位置後,我看了看胡亮,他對我點點頭,我扭會頭來慢慢的伸長脖子,探出一點點看過去。而胡亮則是從另一面探頭看去,還好這堆東西不大,倒也不會讓我們分的太開。
對於怕的人,這個場景挺嚇人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只是很普通,除了有點惡心之外,並沒什麼感覺。
“靠,原來是蛇在咬骨頭啊。”我把屍鏟往地上一頓,發出一點聲音。看著角落裡一條我們當地叫菜籽蛇的一種微毒蛇在啃著一根大概是人腿骨,但奇怪的是隻有一個腿骨,除此之外只有地上的血跡,好像這條骨頭原先的血肉被吃光了。
胡亮拉了一下我,比手勢示意我小聲點,盯著我的屍鏟看著。本來我想問為什麼,但是看到胡亮的嚴肅的表情,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了。我點點頭,然後再看了一眼那條蛇。
驚奇!蛇不見了,我突然明白剛才看見蛇之後太得意忘形了,說話的聲音太大了,而且突然明白一件事,蛇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啃骨頭的,而且還啃得這麼厲害,至少能看到骨頭上有些破裂了。
“退後!快過來。”胡亮說著話。
我一回頭,看見胡亮已經離我好幾米遠了,我馬上跟上,剛到了胡亮的身邊,胡亮突然對我比了個“五”的手勢。
我馬上停下一動不動,我知道這是胡亮要我停下。然後胡亮一步一步很輕很輕的走遠,並且回頭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點點頭,學著胡亮走著,摒住呼吸愣是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直到我們走到庫房中間。
“稍微正常一點說話沒事兒。我打賭它的聽力依然想生前一樣弱得很。”胡亮點起了煙。
“不是吧?”我依然很輕的說著,“我一說話它就不見了,要不是骨頭上的痕跡,我都懷疑一開始它就沒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