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燒餅又看看曉利,微微搖了搖頭,這叫什麼事兒啊?我拿過張哥一直用著的小屍鏟,當成砍刀,對著身邊的一具屍體砍去,我瞄準的是大腿,不過似乎偏了一點,砍在盆骨上。
“不行,有點難,骨頭太硬。”我搖了搖頭說。
“那怎麼辦?”燒餅看到傷口後問我,確實看傷口就能看的出來,用屍鏟砍斷並不容易,當然花些時間還是可能的,不過我們實在不想花這個時間,而且心裡依舊有些抵觸分屍。
“那要不就整個綁上,別去分屍了?”張哥插了句嘴。
“就怕整個的屍味出來的少,包不了整輛車啊。”我皺著眉說。
“那邊不是還有嗎?”曉利指了指胡亮那邊。
“..”我就是個豬腦子,我看了看曉利,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我一起去胡亮那邊。我對燒餅和張哥說:“你們先把這些綁上,我和曉利到那邊弄些過來。”
這一次沒等我開口,胡亮看我們走近就說話了:“腦容量連食腦生物都嫌棄的人又來了?是不是來拿屍體的?”
“嗯,你又知道了。”
“廢話,一開始來我還以為你明白屍體不夠而過來搬得,誰知道居然是你一個人過來,而且不等我說話就質疑我的決定。那我就不說了唄,等你自己發現屍體少了,再跑一趟唄。”
“..”我看了看胡亮,然後看向曉利,“別看我了,拖幾具屍體過去。”然後我又對胡亮說:“對了,胡亮,好像你們兩個也該搞完了吧,一起來幫忙綁吧,人多速度快些。”
“很好,傻大,厲害。”胡亮看著傻大說著,我看到傻大剛剛把撬棍從一具屍體的腦袋裡拔出。
“可以了,這邊沒有什麼漏網的了,傻大,幫哥哥們拖點壞人過去,一手抓一個,我們傻大可以拖兩個對不對?”
“嗯,兩個可以的。”傻大聽話的拖起來,看了看屍體,這兩個屍體其實不重,都是小個子的,而且有一具屍體的兩腿幾乎就是沒有的,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壓斷的,只剩下斷腿處一片血肉模糊包著一根泛白的斷骨,但是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可能早已流光了。
“你剛剛說要做一些實驗,做的是什麼實驗啊?”
“不告訴你,到時候再說,不過有一個實驗可以說給你聽,這個實驗很成功,一次就試出來了。”胡亮輕笑著說。
“什麼啊?”我一臉求知的問。
“一個不比傻大聰明多少的人,是怎麼跑了兩趟來拿屍體的..”
我們脫了屍體的衣服,割成布條,然後把一個個光著的喪屍橫綁著,一輛車起碼一圈圍了七八個,然後胡亮掏出脅指,給每一個喪屍的肚子上,屁股上,腿上等等有肉的地方都割了一些大傷口。還好胡亮動手的時候是嚴肅的表情,如果微微帶著一絲笑容的話,看著更瘮人。
當然,我們之後洗手洗了半天,雖然我們也知道死掉的喪屍不會咬人,但是畢竟有些太惡心了。
差不多完工的時候,胡亮說話了:“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們停下手中的活,愣了愣。
胡亮微微嘆了口氣說:“快上車吧,沒發現沒有聲音了嗎?”
被胡亮這麼一說,我們發覺外面的聲音真的停了。
“沒電了?”我往頭頂看去,昨天晚上開啟的燈現在已經不亮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幾盞燈黑了,我的心裡有些不安。
“還好,手機目前還能再撐一會兒。”胡亮看著手機說,“大仙宮也沒電了,不過還好,我們目前自己有發電機。不過我叫大伯不要去開,反正大白天沒電就沒電吧,燒飯有火就行。”
“那我們快把這點掃尾工作做了,馬上就出發。”我邊說邊把手頭布繩繫好,然後看了看別人,大家也都差不多了。
車子的味道很難聞,而且更厲害的是,胡亮在車的車窗這裡還特意的掛了些內髒,玻璃上抹了幾道血汙,車頂也弄了些殘肢肉碎。雖然不是很影響視線,但是味道真的很讓人難受,不過還好車窗可以關上。但是張哥這邊必須得開一條十幾公分的縫隙便於胡亮說話。
曉利仍然幫著照顧妍妍,跟著燒餅一車。我和胡亮依舊坐在後鬥,仍然讓張哥和傻大坐在駕駛室。
都準備妥當後,胡亮對張哥說:“郊區和大路上可以快些開,靠近市區的時候,還有發現喪屍多的時候,把速度降到二十邁就可以了,相信我,沒什麼問題的,這一圈‘護符’圍著,鬼都不敢來。”
雖然天還是有些霧濛濛,不過比之前淡了很多了,太陽也比之前在廁所小視窗看的時候要亮些,雖不強烈,但至少讓我們知道,今天還是有太陽的,可能因為多雲天,會被遮住,但至少比陰天完全沒有要好很多。總有某些時候還是會露出一些,可能就是救命的時候。
張哥點頭後發動車子,燒餅適當保持一些距離跟著。我和胡亮似乎越來越喜歡這種坐車的感覺了,都好像不喜歡被悶在駕駛室裡,可能是晚上一直被緊閉在辦公室的原因吧。
開出廠房後,拐過彎來看到了那個大裝置周圍一堆堆的喪屍,胡亮眼尖,看到一些喪屍說:“有看見好幾個無毛的了,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喪屍。看不出它們那裡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