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轉念一想,很快就想通了。可能我就是這麼倒黴,引走沒搞掉的那一個才可能有卡。當時吃飯時間,那個被引開的應該是在外面工作的,這兩個應該就在裡面吃飯,以前我在他們吃飯時去修過寬頻,知道他們吃飯時按規定要把卡先放在辦公室的一個專門的櫃子裡,而一般那個時候,辦公室有人在。看來我和燒餅必將去辦公室了。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守規矩呢?難道不怕麻煩嗎?就不能放在身上得了?何必呢?)
回到加油站,坐在車上最後按按喇叭確認了一下,再沒有喪屍從裡面出來。我和燒餅拿著武器下車。
到小房間拿了桶子,放在加油箱邊上,準備等下拿了卡直接加滿油,然後扛到車上就可以走了。來到大廳裡,發現裡面一片狼藉,隨處可見的血跡屍骨,不過正如我所預料的,有喪屍的地方,從某種方面來說,相當於一個有一群比野獸還要恐怖的守衛保護著的地方,裡面小超市的東西依然都在。
“哈哈,燒餅,先把這些東西弄上車再說。”我指了指貨架上,然後又指了指幾個房間,“那邊白色的門就是辦公室,不過邊上那個開著的門就是倉庫,肯定有存貨,優先拿吃的喝的,那些工藝品什麼的就不要了。”
燒餅喜上眉梢,我們不停得搬東西。不過畢竟地方小,不多久之後就弄好了,車子後面還有比較大的空間。
在我最後一趟把一些零食弄上車後,回到裡面時,燒餅問我:“這些東西居然也賣?這得帶上吧?”
我看見燒餅不知道從那裡找到的幾把劍,很短的劍,或者說是匕首,全長不過三十公分。我接過一把看了看。
我奇怪的說:“不會吧?這東西也有?帶!幹嘛不帶,到時候拿回去,到一建公司倉庫那裡摸一摸開開鋒,當小匕首用。對了,你身上好像沒有短刀啊?”我說著拿出背後的脅指,“你看,胡亮不是告訴過你們身上帶把小的嗎?”
“有!怎麼會沒有啊。”燒餅把衣服撩開一點,我看見他腰上有一把小刀,“別看了,就是曉利的,知道我今天出來,先借我用的。”
我們最後一共找到七把短劍,讓我們有些不甘,你說你賣都賣了,怎麼才這麼一點點貨。不過想想也是,這東西有幾個腦子發懵的回來加油站買啊?很可能就是看親戚朋友的面子,放著能賣就賣,不能賣拉倒。
我和燒餅站在門外,用耳朵附在門上聽了聽,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心想也沒必要敲什麼門了,直接撬開。無奈啊,聽不到聲音只能做最壞打算,以我一開始的估計,引開一個,搞死兩個,那麼裡面可能四個,最倒黴的就是四個都是喪屍,最好運的就是四個都是活人,不過我知道四個活人不太可能,只希望喪屍越少越好。
“d,我都有點緊張的透不過氣了。”燒餅拉了拉衣領說著。
我笑了笑,心想我也緊張啊,不過也不至於透不過氣吧?呵呵,透...氣,透氣???“我靠,我們就是兩個傻b啊!”
燒餅聽我輕呼一聲,很不解的看著我。我對燒餅說:“我們繞到後面去,辦公室有窗戶啊,我們繞加油站後面去往窗戶裡看看不就知道裡面的情況了嗎?哪怕窗戶關著,窗簾拉著,我們有屍鏟有撬棍,弄開就行,而且就算是有防盜欄,就算是有喪屍,我們也不怕啊。nnd,你說我這麼一開始沒想到呢?真是傻b”啊!”
燒餅沒說話,但是我從他瞪大的眼睛裡看到,他非常認同我的話。
不再廢話,我們兩個馬上走出加油站,沿著站外圍牆走到後窗這邊。辦公室的地面高過外面,所以窗臺離地約一米六左右。我先燒餅一步到窗戶這邊,還沒等我抬眼望去,突然,從窗臺一側伸出來一根棍子,看著像是拖把的棍子,而且棍頭還削的挺尖,似乎用火烘烤過,微微發黑,帶有焦黃的顏色,似乎還帶著點紅色。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裡面捅出來的尖頭棍,抬頭看時嚇了一聲冷汗。當時千鈞一發之時,不知道是不是神靈庇護,頭上沒被刺到。不過腳下卻絆倒一塊石頭,一個踉蹌,手往牆上一扶,正好險險地避開鋒芒。不過當時腳崴了一下,還是挺疼的。
我看到尖頭棍的時候,燒餅已經發出聲音:“你沒事吧?哎哎哎!裡面的,看清楚,我們是活人!”
“咦?你好像是小蘇吧?”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帶有點驚喜,“真是你啊,還好還好,沒刺到你,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擦了擦額頭,抹了抹冷汗,看向窗臺。這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小平頭,有些偏元的國字臉,左邊眼睛單眼皮右邊雙的,微微一丁點的酒糟鼻,顴骨挺小,嘴巴偏大。看著我驚訝中帶著微微笑意,但我知道這個笑意並非他表現出來的,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笑模樣,他就是典型的這一類人。
說實話我認得人,但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沖著他點點頭說:“門口的喪屍我們處理了,我們先過來怎麼樣?坐下談?”
他皺了眉頭‘笑’著說:“小蘇啊,這個,這個,你知道這個世道,就,就我一人,那個,我是不是......”
燒餅見他這麼說,也不等我回話,直接打斷到:“你還怕我們把你怎麼樣了啊?看看,這是撬棍,蘇拿的是長武器,我們既然知道裡面是活人,如果我們有什麼歹心,我拿撬棍撬開門,你覺得你的棍子和蘇的屍鏟比,誰有利?再加上我的撬棍?再不行,我們還有一把撬棍,還有一把屍鏟,兩長兩短弄你一根棍子,你想想?”
我沒說話,表情和善的看著他,有人唱黑臉了那我就來紅臉吧。
他愣了一下,然後對點頭說:“過來吧,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