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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來了,沒想到比走路還快點啊。”我看著喪屍慢慢爬著上來。雖然它的動作依然不協調,但是還是爬得上來。
“四條腿比兩條腿好用,等他上來吧,我們退後,到後面去。”胡亮拉著我往江邊小路上退,一直退到距離臺階口5米左右。
“又幹嘛?不搞死?”我納悶著問。“還有幾個問題沒弄清楚呢,等等”胡亮拿著榔頭,把墊布給我,說,“墊布怎麼用,不用我說了吧,你聽我指令吧。把你自己的榔頭別再腰裡,會有用的。”“你不會讓我拿墊布當蓋頭給他蓋上吧?”說著,我別好了榔頭,接過墊布。“就是為了讓你不惡心,你蓋上我敲頭吧。”“墊布太小,沒用吧。”“你開啟看看,我的墊布比你大,二米乘一米五左右的。”
因為是放在小包裡面,我還真沒注意,原來胡亮的墊布是大的,不像我就一米乘以一米的。我按照胡亮的指示,把黑色的墊布拿在手上,這塊墊布感覺像是錦綸的布料,但又不像,說不上來什麼料子,反正挺結實的。
正弄好墊布,喪屍已經爬上小路了。我們看著它,這喪屍爬上來以後居然還是慢慢站了起來,不用四條腿走路了。“看來我又猜對一件事了。”胡亮看了看我說。我回看了他一眼,然後和他一起看著那個喪屍,說:“你又猜對什麼了?”胡亮嘆了口氣說:“這個可能如果猜對了,成立了。麻煩就大了點了。”胡亮頓了一下,也懶得等我想,讓我猜了,說,“本能......先不說這個了,墊布準備好,畢竟危險系數很大,如果按照電影小說的意思,哪怕不被咬到,被喪屍的指甲花開一點皮,見點血也會感染,你就看著到時候的實際情況快點把墊布掄到它頭上去吧。”
胡亮看看我,我對他點點頭。胡亮說:“開始吧。”一說完,胡亮就微微的喊了一聲“嘿”然後看喪屍好像沒什麼反應,有加大了一點聲音。喪屍好像完全不在意,自顧自的網黃村的岔口走去。胡亮又用相對大的聲音喊了一聲,這次,胡亮特意的拉長了聲音。
只見喪屍好像停了一下,在原地搖搖晃晃了一小會兒,然後依然往岔口走。胡亮點點頭,再次加大聲音,依然拉長聲音,這次,喪屍停了下來,搖搖擺擺著,胡亮不斷的變換著喊“嘿~~,啊~~,喂~~”。
喪屍還是過來了,雖然動作慢,但是我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了,我看了看胡亮,只見他眉頭緊鎖,嘴抿著,看得出他挺緊張的。喪屍離我們只有3米5左右了。“從旁邊繞過去,速度點把墊布糊上去。墊布扔出去以後不管什麼結果,跑到我這裡來。”說完,慢退了一兩步。
我深呼吸一口,看了看離我只有3米多一點的喪屍,喪屍嘴裡的低喃聲越來越清晰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胡亮說過喪屍可能的攻擊發動距離就是3米左右,胡亮要幹什麼?搞我?我正胡思亂想著,喪屍離我只有不到3米了,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應,還是往胡亮那裡去。我選擇相信胡亮,我相信他是能讓我把後背給他的人。終於,我和喪屍相聚2米左右,平行胡亮正對面的對著喪屍,距離3米左右。這時,喪屍站住了,停著晃悠。胡亮壓著聲音得喊著:“相信我,它會過來,它一定會過來。嘿~~~嘿~嘿,傻逼喪屍...。蘇,只要發現它的臉朝向你了,你就什麼都別管,跑我這裡來。反之,你別動,等我指令。”胡亮死盯著喪屍,我也死盯著喪屍,餘光看到胡亮攥緊了榔頭。終於,喪屍抬起了手,攻擊的前兆。好像微微的往我這邊轉動了一點點。胡亮聲音提高了很多,喊著:“跑過來,它要找你去了。”我看了喪屍一眼,正準備跑,但喪失比我先動了,它往胡亮的方向去了,我看了胡亮一眼,對他擺了擺手,然後,用力的把墊布往喪屍頭上掄過去,運氣真好,蓋上了。喪屍的腦袋和胳膊都被蓋住了,只露著兩雙手。只見這喪屍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平舉著手,低喃著,距離胡亮2米左右了。
突然,喪屍的速度好像快了起來。其實依然是慢的,但相對與一開始,快了一倍有餘,相當於正常人散步的速度了。胡亮也突然爆發了起來,直接喊著:“蘇,你現在馬上的從背後敲它的頭,我負責前面。”話音剛落,胡亮的榔頭已經敲上了喪屍的頭,我剛把榔頭從腰帶間抽出來,胡亮已經敲了兩次了。但是喪屍已經出手了,它的雙手已經抓住了胡亮的左手胳膊,因為胡亮用左手擋著。我突然感覺瘋了一樣,非常非常的憤怒,不知原因的憤怒,我都不知道我的速度這麼快,反正感覺喪屍腦袋在那個位置,我咬著牙閉著眼,張嘴無聲的吶喊著,雨點般的榔頭噠噠噠的往喪屍頭上掄,好幾次我感覺是不是別到了胡亮的榔頭了。
“停下吧。死得不能再在死了。”胡亮悠悠的說著。我都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下,我睜開眼,看見胡亮半蹲著,喪屍的手還是抓著他的左手...墊布有一片已經很濕了,很惡心。“就是個死人啊,很硬,全身應該都僵硬了。”胡亮用力的掰著喪屍的手指,說,“我以前摸到過死人,是這個僵硬感。”我看著他用力的一根一根的掰開所有的手指,說:“看著還真是難掰啊,得費很大的力吧?你以前什麼時候摸過死人?”
“以後再說,現在眼前的事先搞定。”胡亮往嘴裡扔了根煙,也給我一根,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再給我點上,然後說;“好多的可能我都猜對了。”我看著胡亮說:“說吧,直接說,別再老是吊人家的胃口了。”胡亮笑了笑,說:“不會吊你胃口了,剛弄死一喪屍,沒心情逗你。你等我穩穩,我先抽兩口,我手有點抖。”我看了看他的手,似乎是微微的抖著。其實,我不但手在抖,我的腿也抖。
過了好一會兒,胡亮抽完了煙,到車後箱裡拿了一瓶水,然後坐在我旁邊,說:“你那裡沒水吧?”我搖搖頭。“就這一瓶了,先喝了吧,反正再怎麼目前說水還是很簡單能弄到。”胡亮喝了一大塊,遞給我,我把剩下的全喝了,扔了瓶子。胡亮看了看仍在地上的瓶子,起身撿回來,說:“還是先放在車裡吧,興許有用。”然後放回車廂裡。
胡亮依然坐回我身邊,然後說:“好了,我和你說說我的一些想法吧。喪屍,應該可以確認一點的就是,我們基本可以忽略了它們的視力,它肯定沒什麼視覺的能力;聽力及其可能就是和它身前的聽力能力差不多;嗅覺,絕對很靈,這就是變異,但是我覺得應該只對特點的味道有反應,第一就是血腥味,第二應該就是活人身上的體味。”我打斷胡亮說:“你等等,體味?什麼意思?狐臭?汗臭?還是褲襠裡的味道?”胡亮看著我說:“都可能,你以前在班裡看那些探索頻道的節目的時候,我有幾次也陪你看過,節目裡面的那些專家不是說過嘛,為什麼很多沖浪者會被鯊魚襲擊?那些萬幸活下來的沖浪者都承認,當時在海裡尿過尿...我既然把喪屍的嗅覺與鯊魚等同而視,而鯊魚既然有如此的嗅覺,你覺得喪屍是不是也會如此,但是也不一定,只是猜測。因為剛剛那喪屍離你挺近的時候,它似乎知道你在它的旁邊,只是我在喊著嘲諷它,它停下來過,好像有些猶豫是朝你去還是朝我來。而當時你完全的一動不動,也沒發出聲音,它怎麼知道的呢?我就猜喪屍肯定還是聞到你身上的活人味道了。但是,它為什麼還是往我這來了呢?其實很好解釋,我還是把喪屍當成一種動物,絕大動物基本都會被嘲諷,特別是食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