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七皇女府內,羅世軒所居住的屋子亮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燈。
在屋子裡與太醫一起治療並且照顧羅世軒,直到東方的天空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何靜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羅公子他脫離危險了嗎?”
同何靜一樣,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在何靜走出那間屋子的時候,曾客卿就這麼第一個迎上了前去。
“性命雖然保住了,但是,別的方面卻有很大的問題。走,到我那裡去說。”
說話間伸出手來牽住了曾客卿的手,將他帶到自己那間位於工坊內部的圖紙批閱室去的何靜,很快就在關上房門後,坦白了羅世軒的真實情況。
“因為頭上以及後腰上的創傷,世軒他這一次流失了大量的鮮血。這些流失的鮮血,完全可以依靠各種滋補的飲食補回來,所以算不了什麼,不過......”
“不過?”眼看何靜眉頭緊鎖,曾客卿根本不需要她開口,就知道接下來的內容非常的不妙。
“其一,因為額頭上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所以,就算傷口癒合了,世軒的額頭上也會留下一大塊永遠也消除不幹淨的傷疤。”
“其二,刺入世軒後腰的斷木,給他的髒器帶去了一定損傷,所以,就算傷口痊癒,在生育這件事情上,世軒他接下來也很有可能會力不從心。”
對於一個尚未出嫁的男人來說,原本姿容出眾的外貌被完全毀掉,生育的能力也很有可能會就此失去,這樣的雙重打擊,真的足以徹底毀掉一個人。
“......”就算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依舊感覺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過沉重,曾客卿一時間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才好。
在羅世軒脫離生命危險之後,就把照顧他的任務交給了別人,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的何靜,甚至於連身上的傷口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身上的劍傷雖然有好幾條,但是無論哪一道傷口都不算嚴重,忙碌了一整個夜晚的何靜,早就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迎來了所有傷口的自動結痂。
圖紙批閱室裡,下人們已經事先為何靜準備好了熱水、金瘡藥、替換的衣物以及清淡的食物和飲水。
刻意繞到帳幔後面,脫下了身上帶血的衣物,何靜很快就擰幹了熱水盆裡的布巾,開始擦拭起了身上的傷口。
“對了,昨天晚上情況實在是太過緊急,所以,你開槍打死了一名刺客的那件事,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呢!”
“和羅公子比起來,我開的那一槍算得了什麼?”
一想到現如今依舊昏睡不醒的羅世軒,就感覺胸口窒悶得透不過氣,可以隱約透過帳幔看到何靜的身影的曾客卿,很有眼力見地問了一句:“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那敢情好,麻煩你了。”
何靜身上的創傷,刀劍傷全都集中在上半身。除了背上的一道傷口以外,在馬車上顛顛簸簸所導致的各種磕碰傷,何靜自己也不怎麼好處理。
身上僅著了件小衣,就從帳幔後面繞了出來,將手中的布巾塞進曾客卿手裡的何靜,就這麼把擦拭身上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的任務,交給了他。
在圓凳上落座之後,就把褲腿挽了起來,扭開放置在桌面上的跌打藥膏的何靜,很快就把這些涼絲絲的藥膏塗抹到了烏青一片的膝蓋還有腫得老高的腳踝上。
何靜膝蓋上以及腳踝上的傷口,都是在馬車行進的過程中,她為了防止自己被甩下去,而拼命死撐著所無意中弄傷的。
至於肩背上淤青處的刀傷,這些傷痕,則引發了曾客卿的另外一番感慨。
“果然,僅僅只攜帶了一把火銃,這樣的我,根本就保護不好你。”
“客卿,你怎麼能這麼說?”絕不可能放任這些消極的想法在曾客卿的內心裡肆意蔓延,何靜很快就進行了言辭否定。
“客卿,你要知道,假如沒有你昨天晚上開的那一槍,那麼我很有可能會被那名刺客直接揮刀砍中。而假如說我真的被砍中了,那麼,就算性命沒有大礙,我現在也只能夠躺在病床上了。”
“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重傷的我昨天晚上是完全沒有辦法幫世軒止血的。而假如當時的我沒有采取行動,那麼,世軒很有可能根本就撐不到太醫趕到現場的時候。”
“你救下了我,就等於同時救下了我和世軒兩個人的性命,所以,這怎麼能說開一槍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或者說僅僅只攜帶了一把火銃的你根本就保護不了我呢?”
“是嗎,我開的那一槍有這麼大的效果?”
說話間完成了對何靜身上傷口的清理,從桌面上拿起金瘡藥來的曾客卿,很快就把藥粉抖到了那些刀劍傷上。
“那是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
看得出來曾客卿因為羅世軒的問題而感到心情非常沉重,沒有辦法說出什麼特別有效的安慰話的何靜,只能選擇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