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受過什麼正統的武術訓練,僅僅只有三腳貓功夫,這些被踹中的打手,很快就摔在了泥土路面上,或者是道路旁用於灌溉的水渠裡。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跑來管我們家小姐的閑事?”
對忽然間冒出來的、武藝高強的侍衛感到非常驚訝,完全不知道這人是打哪兒來的的莊頭,卻並沒有愚蠢到一上來就仗著定國公府的勢力,與根本就不知道真實身份是誰的對方叫板的程度。
就算一年到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這個窮鄉僻壤,不管怎麼說也是定國公府的奴才的莊主,還算是見過一些世面的。
因此,根本用不著出口詢問,只需要上下打量一番對方的外表,莊頭就知道,忽然間出現的侍衛並不好惹。
在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去見義勇為的時候,依舊不忘記帶著剩下的人手去往曾客卿身邊,身側跟隨著那匹馬鞍上已經空了的、屬於貼身侍衛的坐騎的何靜,就這麼逆著炙熱的陽光,來到了曾客卿面前。
“難道你們當真以為這個地方就是那麼的天高皇帝遠,因此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這種性質非常惡劣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管?還不給我放開他!”
聲音自帶一股頗有氣勢的冷冽與霸氣,手上握著馬鞭的何靜,在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同時,就直接將手中的鞭子揮向了依舊在扭著曾客卿的肩膀的打手。
在兩名打手躲閃馬鞭的時候,直接握著鞭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從懷中摸出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自衛短刀的何靜,下一秒中就直接利刃出鞘,將束縛住曾客卿的繩索給割開了。
面對著忽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予以了自己極大的幫助的何靜,只感覺自己好像並不是第一次被她搭救的曾客卿,在裸地直接對上何靜的目光的時候,只感覺心裡泛起了一股無比濃鬱的熟悉感。
只不過,不等他把自己心裡出現的這些感覺理個清楚,被帶刀侍衛攙扶著來到他身側的爺爺,就這麼抬起一隻顫抖的手,直接握住了曾客卿的小臂。
從小在皇宮中長大,七皇女這麼多年來培養出的通身氣派,並沒有因為何靜對這具身體的入住,而消失。
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夥人絕對不簡單,相信他們絕對是自己招惹不起的非富即貴之人的莊頭,隨後就這麼沖著身邊的一個屬下,點了點頭。
瞬間就理解了莊頭向自己傳達的無聲指令,轉過身去拔腿向著莊子飛奔的打手,很明顯是打算返回莊子上向三小姐請示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動作,也根本就不害怕對方找上門來,走上前去以和和氣氣的態度詢問過老人家是否沒事的何靜,隨後便轉向了身邊的曾客卿,向他詢問起了事情經過。
非常感謝何靜一行人的及時出現,慶幸於自己的爺爺並沒有出什麼意外,曾客卿隨後就講述了一番與原劇情並沒有多大出入的事情原委。而等到他把整件事情全部都說清楚的時候,氣急敗壞地從自家莊子裡沖出來的三小姐,也來到了何靜面前。
在下命令讓莊頭帶幾個人手去幫自己將曾客卿抓回來之後,就一個人歇在了涼爽、軒敞的屋子裡,滿以為自己今天晚上就可以順利抱得美人歸的三小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會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對於下人回報的“有身份不凡的人前來插手這件事,我們不敢隨隨便便輕舉妄動,只能回來向小姐您進行請示”不以為意,並不認為真的會有什麼身份高貴的人來到這種地方的三小姐,很快就在來到室外之後大吃了一驚。
在現如今的這個女尊皇朝裡,女性的成年年齡是二十歲。現年不過十九歲,還未成年,要等到明年才能被封王的何靜,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居住在皇城外面的。
原定應該在最近一年時間內定下婚事,並且在終身大事有了著落之後準備進行搬遷,七皇女卻因為自己的興趣愛好而在好幾年前,就以在宮外籌建工坊要比在宮內做這件事情容易得多為理由,搬出了皇宮。
在宮外的生活幾乎完全不受任何限制,在外行走的時候不會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以及樣貌的七公主,與定國公府的三小姐,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互相知道名字和身份的老相識。
因此,在剛剛從自家莊子裡出來,距離何靜較遠的時候,並沒能夠將她給認出來,很快就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的三小姐,才會就這麼毫無障礙地將七皇女給認出來。
如果說在弄清楚多管閑事的人是誰之前,三小姐還認為自己能夠趕跑下人口中所說的壞自己好事之人,那麼等到自己認出救下曾客卿的人究竟是誰之後,三小姐便只剩下了就地跪下這麼一種唯一的反應。
“謝家老三,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現如今在這鄉下倒是過的比在京城裡的時候還要更加滋潤嘛!”
京城中那名身為三小姐與他人起沖突的根本原因的花魁,原本是一位號稱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因為看上了三小姐並且被三小姐的花言巧言所欺騙,這名花魁選擇了將自己交付給三小姐。
在得到了對方的身體之後,並沒有按照原定約好的那樣,將花魁從青樓裡贖出來,玩過之後就不管了的三小姐,事實上就是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作為城中多名該花魁的愛慕者的其中一員,七皇女的某位友人很快就從他人口中得知了三小姐對花魁的辜負。
不能夠允許自己所喜歡的人被他人這樣欺騙以及作賤,為了替這個花魁出一口氣,七皇女的這名友人就這麼和三小姐在花樓裡打了一架。
於是,伴隨著事態從一開始的口角上升到鬥毆,完全把事情給鬧大了的三小姐,才會就此得罪了自己的祖母,並隨後被非常憤怒的她,給發配到這個地方來。
“先是在京城裡玩著始亂終棄、言而無信的戲碼,離開了京城之後,又跑到這鄉下來玩仗勢欺人、強搶民男的把戲,怎麼我看你好像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反省,反而越過越變本加厲了?”
“你祖母還說什麼讓你到這個地方來吃些苦頭,你自然就會變得懂事。可是現在據我看,事情卻完全沒能夠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嘛!”
“要不然等我這次回到京城之後,特意給母皇遞個摺子,讓她留意一下你們定國公府的教子無方,以及在管教子孫後代上的寬舒放縱、助紂為虐,隨後下狠手好好懲治一下你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