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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幹淨整潔,芳草馥郁的庭院,在經過一番雙方混戰之後,完全成為了一副面目全非的模樣。
擺放著美食的餐桌被打翻,放置在桌上的美味食物掉落一地,隨後被踩踏碾壓成泥;戰鬥過程中造成的出血噴濺得到處都是,混合那些作為食物的各式動物血,給空氣帶來了一股鹹腥;失去反抗能力的那些吸血鬼們,則在被強行帶走的時候拼命掙紮,進而在地面上留下的雜亂的拖痕......
而就在這樣的一片狼藉中,對峙的雙方硬生生為這個滿月映照的庭院,抹上了一筆風聲鶴唳的色彩。
“如果說,在剛才大家剛剛毒發的時候,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把四大家族全部都卷進來,那麼現在面對著這些憑空出現的獵人協會的獵人,我就總算是明白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獵人協會的建立宗旨是保護人類,而亨利你們的生活方式是不在吸血的時候殺人,把這兩點結合起來進行考慮,想要推匯出最終結論其實並不難。”
“簡而言之也就是,與人類展開合作的你們,現在所追求的,就是打破現如今吸血鬼社會所擁有的管理體系,隨後建立一個全新的社會,並且引導伯爵吸血鬼和平民吸血鬼,走上完全不同的生活道路對吧?”
在方才與何靜交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晚的結局估計兇多吉少,眼看著身邊的親王吸血鬼們一個又一個倒下,直到最後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他還站著,何晏不會不明白,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與何靜以及亨利他們硬碰硬。
因為艾芙娜的忽然間從天而降,因此僥幸從何靜刀下撿了一條命,何晏不是沒有考慮過抓住那個寶貴的空擋,從這個庭院裡逃出去。只不過,他最終卻還是沒有這麼做。
非常成功地於婚宴提供的各種飲食裡面下毒,下定決心要把四大家族一網打盡的何靜他們,其究竟還準備了多少後手,何晏不知道。
敵人究竟有多少人手,分別屬於什麼等級;他們總共構成了多少重包圍圈,是否有在房屋外面的樹林裡設下陷阱......這些問題,何晏一概不清楚。
艾芙娜的忽然出現雖然確實可以為他爭取到幾秒鐘時間,可是,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卻不足以幫助他從這整片樹林裡逃出去。
從傷口中滴落的血跡,以及自身所散發的濃烈血腥味,這些全都可以為追趕自己的敵人提供非常可靠的線索。而在自己已經受傷了的情況下,何晏還必須得面對因為中毒而導致的戰鬥力下降的不利情況。
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就算能夠逃出庭院,何晏最終也只會在外面的樹林裡,於並沒有跑出多遠距離的情況下,被追趕自己的人抓獲。
所以,在那稍縱即逝的幾秒鐘時間裡,沒有選擇逃跑,何晏最終選擇的,是襲擊何靜。
將面色蒼白並且開始冒虛汗的何靜束縛在自己身前,在察覺到今天晚上的這場戰鬥不僅僅有著亨利的手筆,甚至於就連獵人協會也參與了進來的一瞬間,警戒心很高的何晏,就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所站位置,強行帶著何靜靠到了建築物外牆邊。
“嘖,讓靜靜作為肉盾擋在自己身前,身後就是建築物的牆壁,何晏這個混蛋,他所挑的這個位置,無論什麼樣的狙擊手,都根本奈何不了他啊!畢竟,常青藤那茂盛的葉子,將他身體的兩側也給遮擋住了,根本無法瞄準!”
無聲地在心中發出了這樣的咒罵,與亨利一起雙雙停下腳步,沒有辦法再繼續靠近何晏的秦逸,硬生生被何靜脖頸上那兩個還沒有癒合的、血淋淋的孔洞,刺激得眼睛發疼。
“剛才作為侍者,在這個庭院裡面走來走去,因為非常巧妙地進行了掩飾,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你其實是一名親王吸血鬼。”
說話間抬起眼來直視著秦逸,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會兒他的長相,何晏很快便識破了秦逸的真實身份。
“假如說你僅僅只是一名伯爵吸血鬼或者平民吸血鬼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注意到你。畢竟,亨利現如今統治著多少吸血鬼,這一點我完全不清楚。”
“但是,既然你是一名親王吸血鬼,並且,在亨利的父親下葬的那一天你也沒有出現在葬禮上,那麼想來,一直不知道被藏在什麼地方的何雯的屍體,應該就是被你吸幹了鮮血吧!”
“畢竟,藉助著亨利的鮮血,以及分別藉助亨利父親、家主夫人還有凱文的鮮血,從而完成躍遷的那四個伯爵吸血鬼,我都在那天的葬禮上見過了。”
“而且,只需要稍稍觀察一下你的戰鬥姿態,和獵人協會打過無數次交道的我就知道,你不僅僅是透過吸幹了何雯的鮮血從而完成了躍遷,更進一步的,你根本就不是天生的吸血鬼,而是從一個身為吸血鬼獵人的人類被後天轉化成吸血鬼的。”
“放開靜靜!”
並不在意何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點破他的真實身份,秦逸現在滿腦子都是何靜的安危。
“嗤!”面對著亨利與秦逸異口同聲發出的厲聲命令,對此完全不予理會的何晏,只是笑得更加鬼魅邪肆了。
“你們說讓我放開我就放開,憑什麼?”
“你們倆難道看不見嗎,人質現如今可是在我的手上。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你們不想方設法地緩解現場氛圍,確保我不會沖動行事,同時想辦法與我展開談判以求達成和解,反而逆其道而行之,跑來愚蠢地來命令我,你們難道就不怕把我給刺激狠了,隨後‘咔嚓’一刀,直接結果了靜靜的小命?”
“隨......便你......”強忍著因為失血過多而出現的頭暈眼花,眼前一陣陣發黑的何靜,只能用模糊的視線大致鎖定秦逸所在的位置,隨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他露出一個在自己看來非常帶有安撫性質的微笑。
“秦逸、亨利,你們倆別管我,我們原定計劃怎麼做,今晚就還是怎麼做。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場勝利在望的革命,因為我的關系,而功敗垂成。所以,只要能夠殺掉何晏,那麼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嘖嘖!靜靜,雖然在你逃離家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對何家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家夥,但是,現在在我面前說出這樣一段話,你未免也太冷酷無情了一點吧?”
“要知道,剛才艾芙娜從半空中跳下來的時候,我因為不忍心你直接被她給砸成個肉餅,所以還想要推你一把,讓你避開她的攻擊來著。結果呢,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你依舊還是那麼想殺我啊!”
“誰讓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呢?你是我們革命道路上必須得搬開的絆腳石,所以,放棄垂死掙紮,乖乖束手就擒吧!”
“哎,從小到大你都一直這麼固執。無論我想和你商量點什麼事情,都不行。只是......”
說話間將環視過庭院眾人的目光,投注在了亨利身上,何晏可完全不打算按照何靜所說的那樣去做:“亨利,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