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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聲地聽著何靜把話越說越狠,甚至於什麼“拼得個魂飛魄散也要在天穹上開個窟窿”之類的話都說出來了,易飛揚瞬間就打翻了醋壇子,只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孩給比下去了。
昆侖掌門適時站出來進行的調停,讓那名心懷不滿的昆侖弟子退了回去。可是,終於能夠在耽誤了一段時間之後順利離開昆侖的易飛揚,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
眼見何靜不但帶著男孩離開了昆侖山,隨後又在從法器中取出浮空島後,將男孩帶上了島,易飛揚心裡那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難受。
“昆侖派可真是沒用,如果他們能夠態度強硬一點,硬是阻攔師父將男孩從昆侖帶走,我現在又哪裡用得著因為他的到來而悶悶不樂?”
心中很清楚何靜是一個倔強而又固執,一旦下定了決心,那麼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的人,易飛揚眼看著男孩被帶上了浮空島,就算心裡再怎麼不高興,也不得不承認,事情只能夠這樣了。
畢竟,如果只需要他去進行勸說,何靜就會改變主意,重新將這個男孩丟回到地面上去的話,那麼,她也就不可能會在含光殿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麼狠的話了。
很害怕如果自己固執己見,一定要把這個男孩趕走,那麼很有可能會導致何靜對他心生不滿,並不希望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因為一個外人而惡化的易飛揚,選擇了保留意見。
於是,在強迫自己盡快接受男孩的到來的過程中,易飛揚更控制不住地在心裡進行了一通胡思亂想。
“想當初我第一次與師父見面的時候,我不過就是七八歲的年紀。因為柳若凡的利用與加害,我還失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二的兩位親人——外公與母親。”
“因為與生俱來的特殊體質,因此縱然天下再大也始終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處,當時我可是被幾個魔族追殺著,並且差一點就死在了戈壁灘上的。”
“遍體鱗傷搭配上一身染滿鮮血的破衣爛衫,在大難不死遇到師父之後,師父還對我說過些什麼來著?對了,她還說過特別喜歡我的這張臉。那麼現在,這個男孩和我當初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同樣是七八歲的年紀,同樣失去了自己的親人並且無家可歸,這孩子雖說不像我一樣擁有真魔之體所以遭遇追殺,可是,他滿身的煞氣和殺氣被所有名門正派的人士所厭惡,卻是不可更改的。”
“跋山涉水不遠萬裡前來昆侖拜師,這男孩很明顯在路途上吃了不少苦頭。風餐露宿導致的面黃肌瘦,無車代步導致的滿腳血泡,透過了重重考驗卻被自己憧憬的昆侖像個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嘖嘖,他也真是不容易啊!”
“同樣的破衣爛衫,同樣的遍體鱗傷,同樣的找不到容身之處,這麼一比較,他和我還真是有著許多共同之處!”
“哦,對了,長相,還有長相,他的長相很明顯和我是同一個型別的。所以,難道說當初師父之所以會把我救回來,並不是因為我就是我;而她現如今之所以會收下這個男孩,也不過是因為他和當年的我屬於同一個型別?”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暗自琢磨有道理,越想越覺得心有不甘,易飛揚哪裡會知道,何靜當初曾對他說過的那句特別喜歡他的長相,不過是因為另外一個世界裡的劉思銳,是何靜的愛人罷了。
“哎,假如說就算歲月流逝,我也始終沒有長大,還是維持著原來的模樣,那麼師父她是不是就不會收下這個男孩,而只會讓我一個人繼續追隨在她身邊了呢?”
心中控制不住地生出了這樣的想法,易飛揚卻在下一秒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易飛揚,你想什麼呢?!如果你不能夠盡快長大、盡快變強,那麼娘親的仇,又有誰能夠幫你報?和一個小男孩斤斤計較,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那個能力,去找魔尊幽夜一戰?!”
對易飛揚這些複雜的心理活動完全一無所知,將小男孩帶上島來的何靜,還有著其他事情需要去做。
並不打算由自己親力親為地去照顧男孩,當然也不可能放著他不聞不問,何靜很快便使用傀儡術,為男孩送去了能夠照顧他的假人。
先是被傀儡帶下去洗盡了一身的風塵,清理幹淨身上的血汙,並且得到了全新的衣物後,男孩又從傀儡那裡得到了充分的治療。
一身的傷痛在眨眼間就完全消失不見,饑渴難耐的男孩,更在接下來吃上了一頓久違的飽飯。
在被傀儡將方方面面都料理妥帖後,滿心認為自己這就算是在浮空島上安定下來了的男孩,隨後便被傀儡重新帶回到了何靜面前。
緊接著,就在他準備跪下來正式拜師、敬茶的時候,何靜卻說出了一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
“等一下,我從始至終就沒有答應過你,說是要收你為徒吧?”
“???!”面對著這樣一句話,不但跪在堂下的男孩完全傻眼了,甚至於,站在何靜身旁,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強迫自己接受這個小師弟的易飛揚,也傻眼了。
“從始至終就沒有答應過我,說是要收我為徒?”
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回想一遍自己剛才在昆侖山上的遭遇,男孩這才反應過來,是了,何靜從始至終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答應他,她那時所說的,不過是一句“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和我來吧”而已。
“那......那......仙子,我......”
心中原本燃燒著的喜悅之火,被何靜的一盆冷水無情澆滅,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的男孩,不但在一瞬間寡白了臉色,同時更驚慌失措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用不著驚慌失措,我雖然不會收你為徒,但是,我既然把你帶出了昆侖,那麼自然就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將你扔在一邊不管。畢竟,有始有終才是我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