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邊、北邊、西邊都不能走,東邊更加糟糕,是完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足球場所在的地方。”
“所以,在不知道這夥人接下來具體打算幹什麼,以及他們總共有幾個人,每個人又分別擁有多少武器的情況下,想要活下去的我們,就只能搏一搏了。”
“你想怎麼搏?”
充斥在心頭的想法紛繁複雜,聞聽何靜此言,朗潤寧強壓下心頭諸如“靠,光有爆炸、火災還不夠,居然還有狙擊手”,以及“這狙擊手他媽到底是哪兒來的呀?有這麼好的槍法幹嘛不去做點正事啊”之類的想法,只目光灼灼地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只不過,在何靜繼續發言之前,最先出聲的,卻是劉思銳:“朗潤寧,攔住靜靜!”
“啊?!”如同剛才那名男生倒下的時候,他沒能夠反應過來一樣,這一次,聽到劉思銳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朗潤寧同樣再一次沒能夠反應過來。
於是,只見人影一閃,在完全避開了劉思銳伸出的雙手的情況下,拿出了最快的沖刺速度,何靜就這麼沖出了無法被狙擊手進行窺視的樹蔭。
沃特森先生剛才倒下的時候,他的車鑰匙從褲兜裡掉了出來,並且現在就躺在環繞著他屍體的那灘血泊裡。
看準了車鑰匙所在的位置,同時很清楚沃特森先生的車子究竟是哪一輛,以及它現在正停放在什麼地方,何靜所想要做的,就是把車鑰匙撿過來,隨後由他們三個人一起乘坐著沃特森先生的汽車,從學校裡突圍出去。
要問這個世界上最為瞭解何靜的人究竟是誰,那麼,答案既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哥哥,而是與她朝夕相處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並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深深地愛戀上了她的劉思銳。
所以,僅僅只需要捕捉到何靜看向沃特森先生的車鑰匙的眼神,劉思銳就能夠在眨眼間,獲知她接下來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心中非常清楚就算自己在這個世界裡死了,那也不代表自己就會真正消亡,何靜完全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然後在明知道身邊兩個人不可能同意她這麼做的情況下,讓還能夠自由行動的朗潤寧代替她去撿回車鑰匙。
因此,避開了劉思銳進行的阻攔,何靜才會在朗潤寧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就直接二話不說地沖向沃特森先生的屍體。
埋伏在鐘樓樓頂的狙擊手,很明顯完全沒想到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何靜,居然會在已經脫險之後又重新折返回來。
於是,因為太過詫異的關系而沒有來得及進行及時瞄準,眼看著何靜從血泊裡撿起了車鑰匙的狙擊手,直到她調轉過頭來再一次跑向樹蔭的時候,才終於扣動了扳機。
為了防止自己再次中彈,進入樹蔭前的最後幾步路,何靜直接就是來了一個飛撲。
一頭撞進在回過神來之後,就立刻行動起來的朗潤寧懷裡,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再次受傷的何靜,緊接著便聽到了劉思銳氣急敗壞的聲音。
“明知道我不贊成,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如果你再一次中彈了,那可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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