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一直在別的男人面前賣弄風騷,不知羞恥地在外面給人當小三,你這樣寡廉鮮恥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提起我父親!”
“你知道嗎,如果你不來找我,那麼我還可以勉強忽視你,可是你今天的出現,卻讓我想忽視都難。你,實在是讓我惡心!”
“劉思銳!你個小兔崽子,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原本還想趁著劉司機死亡不久的機會,跑到在她看來“非常缺愛,因此有機可趁”的劉思銳面前來,打一打溫情牌,只不過,面對著言辭毫不留情的兒子,李碧晴一瞬間便把自己的初衷拋到了腦後。
五個指甲全都塗抹著鮮紅色指甲油的右手揚起,怒火中燒、準備好好教訓劉思銳一番,好讓他長點記性的李碧晴,手掌還沒有落下,就被忽然間從她身後竄出來的何靜,給一下子撞倒在了人行道上。
宴會當晚就透過觀察李碧晴的表情而察覺到她已經認出了劉思銳,最近幾天時間裡,何靜不是沒有注意到李碧晴每到放學時分,就會徘徊在校門口,鬼鬼祟祟地尋找接近劉思銳的機會。
宴會當晚就已經猜到她一定會來,知道迴避不可能解決問題的何靜,最終決定把她們母子之間的事情交給劉思銳自己去處理。
因此,得到班主任的允許隨即離開了醫務室,走出校門之後就看到了人行道上的劉思銳和李碧晴的她,才會故意在高大的行道樹後藏匿了片刻,靜觀事態發展。
對劉思銳帶刺的言談和堅定的態度表示非常滿意,一直在悄悄觀察兩個人的舉動的何靜,當然不可能會讓劉思銳受欺負。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一巴掌下去,行動靈活敏捷的劉思銳一定能夠將其躲開,何靜也還是決定沖出來,先下手為強,給李碧晴一個教訓。
“哎喲!”腳上踩著一雙鞋跟細細的十厘米高跟鞋,後腰被何靜狠狠一撞的李碧晴,隨即就在人行道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摔倒之前扭傷了腳踝,踩著那樣一雙高跟鞋,腰痛腳更痛的李碧晴根本就爬不起來。
“哪個不長眼睛的小王八蛋,居然敢撞我?!”
本就是一個骨子裡粗俗不堪的女人,疼痛和憤怒雙重夾擊下,李碧晴幾乎立刻就展露出了她那位身為農村婦女的母親最常出現的姿態——跌坐在地上指天罵地。
“小姐,你沒事吧?”
作為何家新上任的司機,在剛才李碧晴找上劉思銳的時候,鄧師傅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只不過,由於劉思銳只是和李碧晴一起站在人行道上說說話,並沒有其他更多的舉動,所以他才一直沒有走下車來進行幹涉。
但是現在,被何靜撞倒在地的李碧晴,很明顯已經進入了撒潑模式,所以,考慮到何靜的安危,鄧師傅自然立刻就開門下車,走上前來了。
“我沒事。”淡定地朝鄧師傅點點頭,重新調轉過視線來看向李碧晴,牽起身邊的劉思銳的何靜,隨即便對地上的女人冷冷一笑。
“李碧晴,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找上門來。我把話撂在這,不要再來打攪我們家思銳,否則,你不會再像這次一樣,僅僅只是摔個四仰八叉而已。”
並肩站在一起的何靜和劉思銳,臉上都非常清楚明白地寫著同一句話:“就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給人當母親?”
目送就此轉身離開的何靜和劉思銳一起上了停在街邊的汽車,說什麼也咽不下心裡的這口氣的李碧晴,一邊攥緊了拳頭一邊憤恨道:“你們倆給我等著,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呼嘯而過的汽車,就這麼帶走了車子後座上的何靜和劉思銳,同樣在這所學校裡,馬路邊的停車位上、靜止的車子裡,幾分鐘前吩咐司機暫時不要開車的朗潤寧,則把整件事情全都收入了眼底。
“我就說,劉思銳怎麼會和李碧晴長得那麼像,原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當小三之前拋棄的家人就是劉思銳和他爸爸啊!”
“嘖嘖,劉思銳也真是好命,有何靜那個丫頭這麼不管不顧地護著,我要是有這麼個招人疼的妹妹,我也高興啊!”
在籠絡男人這方面非常在行,在別的方面反倒沒什麼能力,李碧晴就算被劉思銳羞辱,被何靜略施懲戒,咽不下這口氣的她,也沒有那個膽子親自對他們倆動手。
畢竟,何靜假如出了什麼事,那麼何家和沈家之間也就算是完全鬧掰了,而事情假如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沈先生的怒火,她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所以,考慮到不能把自己牽扯進去,知道花錢請人做些什麼很有可能會被何家查出來的李碧晴,才會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孃家人身上去。
“劉思銳,你不是不承認我是你母親,各種不給我留情面嗎?那麼,就讓我回你一份大禮,你的外婆、外公、舅舅、舅媽,他們就交給你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