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繼承人而沒有東西可以繼承,這麼做不正是對他的打擊報複嗎?而且,假如說他成為了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你以為還會有女人對他前僕後繼?”
“窮困潦倒、眾叛親離,這樣才能為你的姑姑討回公道。”
“而且,旁邊這位新上任的沈夫人,不就是為了錢財所以才跟了沈先生嗎?假如說沈先生破産,你以為她還能有好日子過?”
“沒有了揮金如土的富裕生活,她絕對會離開沈先生,可能的話,再想盡一切辦法去當別人的情婦。而你以為,想要另攀高枝的她,沈先生就真的會放過?看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報複嗎?”
“找上自己的小夥伴,五個人打一個人,這算什麼本事?朗潤寧,就算你想要對他們倆的兒子動手,你也應該一個人憑自己的實力去單挑,最起碼那樣,我還能夠稍微高看你一眼。”
“你”原本還因為自己的姑姑被何靜提起,而感到非常的氣不過。可是現在,聽過何靜的這樣一段話,朗潤寧卻不得不因為對這番話的認同,而變得啞口無言。
“喲,想不到一段時間不見,我孫女倒還成了個豪氣幹雲的真巾幗。”
在大廳裡的沖突不過才剛剛爆發的時候,就出現在了二樓的護欄邊,對於孫女有理有據的言辭,以及她飛起一腳直接踹倒了朗潤寧的行為,老爺子都還感到挺滿意的。
“瞧瞧,孫女這般伶牙俐齒、腿腳靈活,在外面那是絕對不會吃虧的。相比較起來,那個畏畏縮縮地躲在情婦身邊的私生子,簡直就是上不了臺面。”
無論是在政場上還是在商場上,沈家的勢力都是完全沒辦法和何家相比的。並且,這一趨勢在未來的二十年裡,是不可能改變的。
所以,哪怕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留情面地下了面子,莫說何靜還是一個孩子並且她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就算她不是孩子並且故意在對話中對他人進行誤導,沈先生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現在,朗潤寧,作為毆打事件的主犯,你是不是應該站出來,對我家思銳進行當眾道歉?並且,什麼後續的醫療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你也甭想給我賴掉。”
既然身為特權階級就要活用特權階級的好處,在何家對沈家和朗家佔據著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何靜根本就不需要為了避免得罪人而選擇忍氣吞聲。
有什麼仇咱們當場就報了,這樣多好?
毆打一個與這件事情完全無關的陌生人,這本來就是不好好確認毆打物件,就隨隨便便動手的朗潤寧的不對。
所以,哪怕在他看來,何靜有點得理不饒人,他也只能夠和自己的四個小夥伴一起乖乖道歉。
“走,思銳,咱甭理他們,我們上樓,你的這些傷口得好好處理一下。”
徹底解決了朗潤寧的事情,牽著劉思銳就此上了二樓,何靜謝絕了他人提供的幫助,只把為劉思銳處理傷口的事情全部都接了過來。
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寬敞房間裡,開啟來的醫藥箱放置在小茶幾上,從裡面取出自己需要的藥品和工具,何靜隨後便把劉思銳按坐在了茶幾邊的椅子上。
用棉簽仔細地清理過劉思銳嘴角破皮以及眉骨上開口的地方,何靜隨後便用手指,輕柔地在傷口上點上了外傷用藥膏。
將內部裝有冰塊的冷水袋遞給何思銳,讓他冷敷那隻烏青了的眼睛,處理完那些裸露在衣物外面的傷口,何靜隨後又要求他脫下身上的衣服。
“脫衣服?這不太好吧?”不管怎麼說也是個擁有了性別意識的男孩子,對於脫光上衣這樣的要求,劉思銳實在做不到完全不靦腆、不害羞。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不管是不是我為你處理傷口,衣服你還不是照樣得脫嗎?你以為換個人來你就不害羞了?面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你都一樣得害羞。所以,趕緊的,別忸怩了。”
“”完全找不到說辭用於反駁何靜的言談,由於在捱打的過程中蜷縮起身體的緣故,劉思銳身上的絕大部分傷口都集中在他的小腿、雙臂以及後背上。
所以,既然後背上的傷處自己碰不到,那麼不管多麼不願意,他也自然得脫了。
“靜靜”按照何靜的要求乖乖地趴在長沙發上,感覺得到她的小手在自己後背上移動的劉思銳,對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充滿了感觸。
“叫我幹嘛?”
“你今天為什麼要這麼維護我呢?”